('“那现在,怎么办?”人是在他办公室打晕的,现在放出去,楚之荷脑子灵光了还好,反正相互不影响,但是偏偏他先前又提到了清若和秦家的关系,若是楚之荷又跑出找秦召,那第一个死的就是他。周欧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不能放出去了。”清若冷哼了一声,“那这烫手山芋你让我怎么办?”她不高兴了,周欧听出来口气里的火药味,不说话了。清若转头看了眼楚之荷,眼底压着肃杀的血腥。“周欧,车祸。植物人,或者死人由你定,你来安排。”周欧失声。半响之后,沉沉出声,“好。”从此之后,他彻底不可能从关清若这条贼船上下去了。楚之荷今天外什么来找他其实他是清楚的。听楚之荷的意思,明显就是以后他会掌权,而且是掌大权。现在掌实权的,首先是楚之荷见不到,其次是人家已经站在高处,楚之荷这点资本,不够和人家谈条件,会不会直接给弄进去实验室那些地方还不好说。加着之前和景尘那里的关系见过几次,现在的周欧是最好人选。但是,其实周欧才是最坏的人选。半点三点多,清若还没睡,周欧的电话打过来了。清若接了电话。周欧那边安安静静,好久才开了口,“安排好了,送医院了,死不了,植物人。”清若轻笑,“周队还真的心善。”而后直接挂了电话。站起身看着窗外的夜景,清若慢慢笑开,她身上背着的人命楚之荷不是第一条,也不会是最后一条。好人不长命,她要活着,就不能做个好人。周欧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周欧这次开口很快,“要她死吗?”问完自己就快速说道,“我会安排,不会醒过来坏事,以后如果成了,醒了我就安排她出国。”清若挑了挑眉,“周欧,你第一次杀人吗?”“不是,以前,出任务,杀过。”“任务对象?”周欧嗯了一声,不知道是补充给谁听的,“坏人。”清若轻笑,“坏人?我问你,坏人有没有家人,他对所有人都是坏人?谁又是好人?”周欧没说话。清若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第一次,下不为例。你总要习惯。”周欧闷闷嗯了一声,清若挂了电话。事情出在大半夜,第二天一早新闻已经铺天盖地,‘楚之荷意外车祸,还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医院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三天后消息才爆出来,‘渡过危险期,但是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周欧周末休息,回家。电梯门打开,钥匙拿出来就看见了站在门口抽烟的景尘。脚边全是烟头。周欧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景尘看了他一眼,直接在贴着瓷砖的墙上按息了烟,转过头开口时候便呛得咳嗽起来。周欧走过去打开了门。景尘跟着进门,也不换鞋,直接进去沙发上一趟。周欧挑了挑眉,换好鞋去倒水,不过犹豫了一下,偏头问景尘,“要水,还是饮料?”景尘转头看着他,随手拿了个抱枕在身前抱着,“你原来可从来不会这么问我。”而后笑,“怎么,心虚了?”周欧心头一跳,没接话,直接倒了两杯水过去坐下。坐在景尘对面沙发,景尘依旧偏着头没转过来。“楚之荷的车祸,是你干的吧。”周欧笑了笑,“景尘,你吃错药了吧。”景尘猛地转过头来,“她去找你的那天,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后来发了短信,说她要去找你,半夜,就出了车祸,媒体报道出来的是她工作回家路上,但是,她那天,没工作。”周欧耸耸肩,“景尘,我没见到她,我安排她的车祸做什么。”景尘死死盯着他,“大哥,你原来不骗我的。”周欧垂眸,没说话。景尘继续开口,“最近公司里走的几笔交易,不是我爸负责的,都是我负责的,我爸都不知道。”周欧这才抬了头,“那你知道那些交易背后和你做生意的是谁吗?”景尘漂亮的眼眸里光华一闪而过,“你、还有关清若。”周欧这下才是真正的吃惊。景尘问他,“楚之荷的车祸,关清若也有份吧,你和她,达成什么交易了?”周欧笑开,摊手,“楚之荷的车祸,你说对了,但是我和关清若的交易,你说的不对,不是交易,我在给她卖命,她所图不小,我还不够资格和她谈交易。”景尘淡淡看着他,“秦家吗?”周欧敛了脸上的表情,“你怎么知道的?”景尘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懒洋洋玩世不恭的模样,“一开始就知道了,我和你说她故意勾搭我你还不信。她故意设的局引我往下跳,只是没想到,你也跳下来了。”周欧挑眉皱眉居然一起完成了,完全非常理,半天没说话,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问,“你、你、你干嘛还……”景尘又点了支烟,吹了口烟仰头看天花板,“心痒。”周欧没忍住,直接把抱枕扔过来砸景尘,景尘没躲,周欧没省力,不过抱枕软,没多大力。“你心痒个毛,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知不知道她心有多黑。”景尘点头,“知道,看楚之荷就知道了,植物人恐怕都是你心软的结果,不然就是直接身亡了。”周欧完全说不出话了,“景尘……你……”景尘叹了口气,“我那天,该和楚之荷说一声的,她太想当然了,之前我就听出不对劲了,楚之荷,威胁到她了。”周欧也点了支烟,“景尘你认真地?你不怕哪天起来发现自己被枕边人捅刀了?”“怕呀。原本想算了的,但是她都搬去我家旁边了,我想躲她肯定也不会让我躲掉的,我还能怎么?”周欧觉得景尘的脑回路有点不能理解了,一起玩十几年快二十年了,他原来怎么没看出,景尘这个怂包外壳里面,藏着这个么野狼的芯子。“你真看上她了,你有病吧?”“我原来觉得吃喝玩乐混吃等死一辈子挺好的,但是我看她就有点不忍心。”“……不忍心?!”周欧这下不是觉得景尘有病,而是直接疯了。景尘直起身在烟灰缸里按息了烟,直直看着不可思议的周欧,“你怎么不想想,她多大的年纪,演戏这么拼命,赚了那么多钱,却还要一副有病的样子,明明那么抗拒秦家,却一直在秦家从小养到大,还一副要给秦召做媳妇的模样,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对付秦家。”“我第一次看她拍戏,在水里面流眼泪,我震撼有点大,后来了解了一下,一般情况下,在水里面,睁着眼,流眼泪,完全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是多加练习还是有人天生有天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