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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萧扬刚刚从场中走出, 立时有一群不知什么人全冲着萧扬围了上去。“风流子, 年少蹴鞠风流子!”“蹴鞠之星, 明日的蹴鞠之星!”萧扬:你们这一个个的, 都是在说谁?“萧郎君, 加入我们的队伍可好,在我们这里, 您一准能成为‘明日的蹴鞠之星’!”萧扬依旧不明白:“是天上的星宿吗?和我有什么关系?”一群人全都笑了, 还有人大声称赞:“怎么看这位郎君怎么实诚……”“萧郎君, 来我们这里。我们去年的联赛屈居第三, 但若是有了你,今年一定能争冠!”萧扬心想:我这才是生平第一次踢蹴鞠!话说以前他打马球也是一绝,怎么辽国上京就没有这样的人冲上来吹捧?萧扬可不知道, 围上来的这些人, 正是好几个蹴鞠队的“球探”,专门发觉民间身体条件好,头脑又聪明灵活的,加入这些蹴鞠队伍。若是发掘出来的人选的确出众,还能从蹴鞠队的收入里获得抽成。“这个……我要问我表哥。”萧扬涨红了脸,摆出一副老实孩子的模样。“令表兄是——”萧扬朝瓦子中蹴鞠场的一角努了努嘴:“姓明名远。”球探们全都惊呆了:“啊, 原来竟是明郎君的表弟……失敬失敬!”*远处, 苏轼悄悄地问明远:“既然他融入得还不错, 那远之还有什么可烦恼的?”明远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苏轼。后者抱着手中的饮子,啜着苇管,含含糊糊地解释:“我观远之近来一直存了心事,有什么是某能帮得上的吗?”明远心想:人都说苏轼一团天真,毫无心机……但说到底也是个相当敏感的人啊!的确,明远近来十分烦恼。自从吕惠卿上次拜会,他就一直心中烦乱。最后那段关于交子的对话,他真的不知道吕惠卿听进去没有。世间存在那样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叫做国家信用。如果将一国的信用一再挥霍,像后来的蔡京和贾似道那样,那么到最后的结局就是玩火自焚。但是明远心头存的这些事又没办法与苏轼说——苏轼反对新法,而明远的态度是有保留的赞成。将此事与苏轼讨论,不但不会有结果,反而会让苏轼徒增一分心事。“远之,不如就让该烦恼的人也烦恼烦恼去!”苏轼察言观色,随即哈哈一笑,教给明远这样一个“撂挑子”的方法。“你独自闷着,于事无益,倒不如把旁人也拉下水。”明远一想这道理,差点儿笑出来。的确,跟吕惠卿处既然说了没用,他该将一切利弊都向王安石父子说明才对啊!明远点点头,又想起一事:“子瞻公,这个年……我恐怕不与你一道在杭州过了。”苏轼“额”地惊讶了一声,见到明远目视萧扬,便猜到大致就里。“我打算带着萧扬去一趟广州。”“你想请我帮忙照看种端孺?”明远点点头:“是的。”他南下的行程已经确定,打算好好带萧扬看看中国南方的景象——这么做他自有用意。刚才这一场蹴鞠比赛,只是明远整个计划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而苏轼这里,也并不需要他做过多解释。只不过,苏轼对他这个安排并不看好:“嘿嘿,依我看……端孺那里会自有主意的。”*果然,在蹴鞠比赛结束之后,明远向种师中解释他的计划,却没能说服种师中好好留在杭州。这小孩说什么都要跟明远一起南下。“端孺,听话,海上航程并不那么舒适,你会晕船,你会怕水……”明远小心解释。谁知种师中抬出了史尚:“连史尚都可以,我种师中堂堂种家子弟,没什么做不到的。”明远:……也对。于是,他左手是萧扬,右手是种师中,三人一起,登上了杭州出发,往南去的海船——当然明远没忘了给自己的船保上一笔保险……腊月时,明远的船终于抵达广州。当他乘坐的船只抵达广州港,水手刚刚将跳板从甲板上伸出,搭在珠江岸边栈桥上的时候,只见有一人快步从岸上上船,一跃,轻轻巧巧地落在明远面前。是史尚。这史尚竟戴了一头的木槿。木槿另有个“大红花”的别名,花开胜火,而此刻戴着木槿花的史尚也是这样一个热烈奔放的形象。与明远寒暄两句,史尚将视线从明远身上移到了萧扬的脸上,眼光中似乎有几分笑谑。明远不知为何总想向他人解释:这是我临时收留的,绝不能与种师兄相比较。但是话到嘴边却很正经:“这位是我的表弟萧扬,字平山。几个月前从北方投来我这里,想要学做生意。扬哥,这位是史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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