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说了不准抽烟，你为什么要抽烟，因为我不会发疯，对你没有威胁是吗？”宋久寻摇头:“我不抽了。我以后不抽了。”第2章 凌臻看着宋久寻被自己咬肿的嘴唇，突然也很想问问宋久寻，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什么关系才可以接吻？是朋友吗？不是的。凌臻不想和宋久寻做朋友。那是恋人吗？也不是的，宋久寻不想和任何人产生爱。是情人吗？情人之间可以做很多亲密的事却不产生爱。但也不是的。他们连情人的关系都算不上，可宋久寻要接吻，他就得和宋久寻接吻，宋久寻要拥抱，他就得和宋久寻拥抱，宋久寻要他的爱，他就得给宋久寻爱。宋久寻是个自私自利的胆小鬼，他不把他的爱也给凌臻。凌臻想，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即使他的爱被埋藏了这么久不能说出口，却可以得到爱人的亲吻，这难道不够幸运吗？他为什么不知足呢？“凌臻，你起来呀……我腰好疼。”宋久寻推了他一把，他停下了思考，沉默地从宋久寻身上起来，宋久寻看着他，歪了歪脑袋，问:“不开心了？为什么？我都答应你不抽烟了。”凌臻往房间外走:“没不开心。睡觉吧。”宋久寻就不问了，点头说好。宋久寻就是这样，让他多关注一秒你的情绪，他都会疯。他太自私了，你必须得时时刻刻关注他的情绪，他却一点也不懂得回报，就算知道你不开心，知道你难过，也不会多哄你一句。就像知道凌臻喜欢他，他也可以当做完全不知道然后和凌臻接吻。凌臻回了房间，给宋久寻发消息。“睡觉。不要半夜乱跑。”宋久寻回了一句好。但是第二天早上凌臻打开宋久寻房间的门，里面已经没人了。凌臻没什么惊讶的，拿手机给宋久寻打电话，宋久寻这次倒是接得很快。“喂？凌大少爷，你起床了？”“在哪？”“你猜，你找到我了我就跟你走。”凌臻没再说别的，挂了电话，开车去找宋久寻。心里已经慢慢汇成一条路线，凌臻太了解宋久寻了。宋久寻看见他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么快？我以为你还要再找一会呢。”凌臻不回他的话，只冷冷地看着他，问:“你开车来的？”“嗯。”“我说了你不准开车。”“为什么？”为什么？凌臻有些想笑。谁会允许一个疯子开车？疯子应该被送去精神病院，被绑起来，被喂数不清的药，在发狂的时候被打一针镇静剂。这才是宋久寻该有的待遇。而不是被凌臻放在身边娇养，不用被绑起来，不用吃药治病，就这样做一个疯子。“你认为我还想再体验一次在抢救室门口站着的感觉吗？”宋久寻的眉眼带上些戾气。“那是我不小心。”“嗯，不小心就把自己玩得没命了。”宋久寻咬着牙，瞪着他。“凌臻，你有病吗？你干嘛这么对我说话！”凌臻无视他的情绪，朝他伸手。“车钥匙给我。”“不给。”凌臻没说话，还伸着手，宋久寻也不动，和他僵持着，过了一会他点了点头，转身就走。“行。”宋久寻气红了脸。“凌臻！你每次都这样！”凌臻不停下，一直往前走，宋久寻从后面跟上来，把车钥匙塞进他手里，又重复了一遍:“你每次都这样！”“凌臻！我不喜欢这样！我说过！我不喜欢这样。为什么每次不给你你就一个人走掉？”宋久寻说:“你不想要我，凌臻，你不想要我。”凌臻说:“我没有。”“你有！我说过我不喜欢这样！可是你每次都用这个办法！”凌臻看着宋久寻一个人走到前面去，一边走一边还在生气地说，我不喜欢这样。凌臻问:“那我也不喜欢去医院，你为什么还是不停让自己受伤？”“我不小心的。”“我故意的。”宋久寻回头瞪他一眼，不吵了，坐进车里的时候又问:“那我开过来的车怎么办？”“我有时间过来开回去。”“没时间呢？”“先放着。”“随便你。我要回我家，你帮我收拾一下，然后我们去买新的家具。”“还住那里吗？”“嗯。”——凌臻弯腰把外套系在宋久寻腰上，宋久寻讨厌身上变得很脏，收拾东西容易把衣服弄脏。宋久寻根本是来捣乱的，不收东西，还不停乱翻，在地上找东西，凌臻不知道他在找什么，随他去了。等凌臻收拾了大半，宋久寻也找完了。凌臻看了他一眼，他抱着怀里那个袋子笑的很开心。凌臻收回视线，继续收拾东西，宋久寻那边没声了，过了一会凌臻抬头，宋久寻不见了，他皱着眉下楼，发现宋久寻在沙发上睡觉。宋久寻把他的外套盖在身上，团成一团，睡得很乖。宋久寻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这么乖。不然就是在有人的时候装作很正常很随和很柔软的样子。没人他就发疯。凌臻的眉眼也舒展开，伸手帮宋久寻撩开碎发。宋久寻把那个袋子放在脑袋旁边，凌臻伸手拿过来，打开看。凌臻送他的钢笔，凌臻衬衫上的扣子，凌臻留的纸条……凌臻翻了翻，入眼的没一件不是他的。凌臻不看了。再看下去就要以为宋久寻很爱自己了。他不愿意去想象这件事，或者相信这件事。他爱宋久寻，但不想和宋久寻相爱。宋久寻和他接吻都会哭，怎么会接受他爱自己这件事。和任何一个人相爱，都会让宋久寻痛苦万分。凌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一个要切断自己所有感情的疯子，为什么自己要用好几年的时间来做这样一件没有回报没有结果的事。宋久寻一偏头，发现自己脑袋旁边的东西不见了，徒然惊醒，坐了起来。凌臻看着他，说:“东西掉地上了。”宋久寻瞬间松了口气，伸手从他手里把东西抱回去，什么也没说，掀开外套起身上了楼，一边上楼一边拿出手机在弄些什么。凌臻不用看也不用问，他知道宋久寻是在帮他妈还钱。宋久寻一边割舍感情，一边又割舍不下感情。一边用最难听的话刺伤那个女人，一边熟记着那些数字一点点还清。宋久寻。谁能把日子过成你这样。第3章 凌臻关了半天店，专门陪宋久寻去买家具。宋久寻在家具店里晃来晃去，不知道又在干嘛，只有凌臻认认真真记着什么要买，仔仔细细地在挑。每次都是这样，宋久寻要他陪自己去做什么，其实不过就是宋久寻去玩，而他在做。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