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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过了然后呢?”瞿植问,“好受点了吗?”温烨出神地看着绣球花,几分钟后才摇摇头说:“没有。可还是想试,每次觉得要……”他顿住,重重地喘口气:“要坚持不下去了,就想试,觉得,万一这次,会好受点呢?”“我以为,是我还不够难过,才会没有用呢。”温烨眨眨眼,眼泪又掉下来。瞿植看了他一眼,抬手圈住他细瘦的手臂拉他去浴室。“烟本来就没有用。”瞿植把花洒拿下来,拧到热水,打开,从温烨头顶淋下去,温烨在水声中朦朦胧胧听见瞿植说:“要是你抽一次烟,你的多肉就掉一片叶子,你还抽吗,温烨?”温烨有一点点想笑,怎么这时候,还要扯到多肉去,瞿植是有多喜欢那些多肉。他摇了摇头。“你的多肉被你养的生病了,也没有掉叶子。”温烨想,好像是的。“只是一直在等你学会怎么养好它们。”瞿植把花洒放进温烨手里。“洗个澡去睡觉吧,睡一觉比抽烟有用。”--------------------不是浇花才能说话,温温。第十一章 ==================温烨洗完了澡换好衣服就躺到床上去,缩在床角困得不行,瞿植站在床尾,说:“我不在床上,你在躲什么。”温烨惊了一下,困意都散去几分,虽然知道自己一直都很明显,瞿植肯定也能看穿他,但就这样直接说出来还是让他有种被揭穿的窘迫感,他慢吞吞地往中间挪了挪,瞿植才转身离开。瞿植一走,他的困意就又回来了,等瞿植出来,他已经睡得很沉了。瞿植也躺到床上去,几乎不用太往那边靠,温烨就窝进他怀里,这么大的床,这么小的床,为什么有一个人要在床角呢。瞿植闭上眼,像温烨一样困,脑子里囫囵地想着,那么大的房子,那么小的房子,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呢。窗外雨声细细密密,忽而大又忽而小,后院里的花蔫巴巴,温烨梦里梦到衰败的昙花,瞿植梦里梦到安静的客厅,淋了雨就睡不好,睡不好就要做梦,伤心了,就要做噩梦。一切让人恐惧的,都是噩梦。瞿植醒来的时候,怀里滚烫,温烨把头靠在他胸口,呼出的气都是烫的,脸通红一片,一看就知道在发烧,瞿植伸手去摸,心里猜想是高烧,温烨上次照顾他,这次就要他来还了,他懂了,懂了一点温烨了。很多事情都是要还的。没给温烨吃简单的退烧药,瞿植打电话叫了私人医生来,一直到打了点滴,针都扎进血管里,温烨还没醒,怎么那么困呢,是不是非常非常非常累了。瞿植看见医生抓着温烨的手拍了好几次,盯了好久,难怪上次温烨回来手背上有那么大片的青淤,原来是血管细,扎不进。医生开了个单子,瞿植让管家照着去买药,点滴他可以换,医生嘱咐了注意事项就离开了,他看了温烨一会,坐过去,靠在床头捧着电脑办公。温烨简直烫得可怜,想掀被子又被瞿植压着,梦里气得直哼,干脆往瞿植身上贴,想降温,瞿植要推开,怕他这样闹下去退不了烧,他发烧的时候脾气倒是大,含糊不清地讲话,听不清也能从语气里猜到是在发脾气。瞿植叹气,让他贴着。他还不满意,打着点滴的那只手也开始乱动,瞿植皱了皱眉,不再纵容他,压着他的手腕说:“温烨,这只手再动的话我就下去了,不在床上了。”温烨立马就乖乖的不动了。多么没有威胁力的威胁,谁会用自己来威胁对方呢,还是这样小的一件事,只不过是下床而已。谁会实施这样的威胁呢。——知道自己被对方爱着的人。瞿植松开温烨的手腕,温烨靠着他,再也没动过。直到最后一瓶点滴打完,温烨才睁开眼睛,瞿植把针头拔出来,让他自己摁着棉签,他呆呆地摁住,等瞿植扔了药瓶回来才开口说:“我渴。”瞿植愣了一瞬,觉得温烨一定是烧糊涂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说话。温烨看了他一眼,闷闷地说:“我空不出来手。”瞿植没说什么,给温烨倒了杯水,温烨坐起来,左手摁着棉签,右手去拿水杯,仰头很快就喝完,然后问他:“您给绣球花浇水了吗?我睡了这么久,没有给它浇水,您给它浇了吗?”瞿植看着他:“没有。我没办法从床上下去。”温烨觉得瞿植的眼神实在很奇怪,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于是用十分天真的表情问:“您也不舒服吗?”瞿植没说话。安静了一会,温烨似乎清醒一点了,开始向瞿植道歉,懊恼自己竟然让瞿植来照顾他,就急忙要从床上下来,但烧过之后腿是软的,他起得太急,“咚”的一声摔下去,膝盖磕在地板上,有地毯,响声沉闷。温烨趴在地上:“呃……”瞿植走过去抱起他,放回床上,似乎忍耐了一会才说:“一次高烧就会变蠢吗?”“……”温烨眨眨眼没出声,照往常来说他一定会赶紧道歉,但这次他过了很久才说:“对不起。”然后又小声说:“绣球花该浇水了。”……瞿植莫名有些气,觉得温烨发完烧之后变得很招人烦,是那种无可奈何的烦,会让人生闷气的烦,他转身去给那株绣球花浇水,浇完了就走了。温烨不明所以。——周六,温烨早上起来浇了花吃过早餐就去书房看书,瞿植说他可以待在书房看,而且书房的桌子上也放了几盆小多肉,温烨有时候想,如果可以,瞿植是不是会种满一整个后院的多肉。怎么那么喜欢。书看了没多久,温烨接到瞿植的电话,瞿植还没开口,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先冒了一句:“绣球花我浇过水了。”“……”听筒里静了好一会,温烨才听见瞿植淡淡地开口:“温烨,帮我去书房找一下文件,在第三排书架最下面的抽屉里,黄色档案袋,密封的。”“哦,哦。”温烨赶紧站起来,几乎有些慌不择路,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干嘛和瞿植说花有没有浇呢,在瞿植的生活里,这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我现在就在书房,我……”温烨急得厉害,好像瞿植是交给了他一件大事,实际上,只是因为说这话的对象是瞿植而已,那所有事都是大事。他走到第三排,书架的抽屉挨着地,很低,他弯腰拉不到,就那么屈腿跪了下去。咚的两声响,像那天一样,但更清脆。又是一阵寂静。温烨有些慌乱道:“不是,没有碰倒什么东西,抱歉。”瞿植却说:“温烨,我没有在书房铺上地毯。”温烨愣住了。瞿植是听出来了吗?是怎么听出来的呢?又为什么要说书房没有铺上地毯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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