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全世界都找不出比孟雏更真诚的漂亮蠢货了。裘寸晖听着耳边轻轻软软的碎念,觉得时间突然过得很慢。冬日里的窗会长出冰花,里面的人对着冰花哈气,再用手指画出一个笑脸,裘寸晖认为这是孟雏会做的事。有一点点爱,就会很开心。“我去洗碗啦。”“嗯。”在买拖鞋之前,裘寸晖没想到孟雏会这么高兴,整个出租屋都是孟雏嗒嗒嗒跑着小碎步的声音,仿佛全世界都要知道裘寸晖给他买了双拖鞋。但那只是一双拖鞋。原来孟雏不止能在那种时候给出他十分激烈的反应,也能在这种平淡无波的生活里给予他少有的正向情绪。裘寸晖恍然发现,从孟雏来到他身边开始,他发病的次数正在慢慢减少。其一是他终于能好好睡觉,其二是……其二是。孟雏能让他平静下来。孟雏总是很听话,委屈的时候会静静地望着他,眼睛里都是泪水,开心的时候会叽叽喳喳,在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的情况下,孟雏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鸟,爪子抓着树枝,一点一点往他旁边挪。即使,也曾被他拔掉过羽毛。但从没有飞走。一只鸟看见一只刺猬,没有飞走。而是往刺猬背上插进一颗颗小果,一直到这只刺猬终于愿意收起一点刺。裘寸晖看了眼床头柜上那堆杂乱的药,随意拿了几个药瓶往垃圾桶里扔。孟雏这时候已经洗完了碗也洗完了澡,嗒嗒嗒又小跑着来到了他身后,看到他拿药瓶的瞬间整个人一下就蔫掉,犹豫着小声问他:“你又要吃药了吗?”“没有。扔掉了。”“怎么扔掉了?”孟雏探着脑袋去看垃圾桶,“是……那些不用再吃了吗?”“嗯。”裘寸晖转过身,刚好看见孟雏迅速扬起来的嘴角。“我去洗澡。”“好。”孟雏点点头,默默盯着床头柜发着呆,在裘寸晖关门的瞬间想起来自己校服外套还在里面,赶紧又抬脚跑了过去,拦住了门。裘寸晖挑了挑眉,笑说:“怎么?还想跟我一起再洗一次?”孟雏脸一下就红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我忘拿、校服外套了……你能帮我拿一下吗?”裘寸晖果断摇头,侧身让出位置:“自己来拿。”孟雏委屈地皱皱鼻子,有些怀疑地看了裘寸晖一眼,有种羊入虎穴的危机感。裘寸晖有些不耐烦地啧了声:“拿不拿?”“拿,拿呀。”孟雏见他皱眉,没看出他是故意的,被吓得赶紧往浴室里走,结果手刚碰到校服,就听见身后咔哒一声,门被关上了。又咔哒两声,反锁了。孟雏僵着身子回头,裘寸晖正捏着锁扣笑望着他。“拿好了吗?”第21章 【自己站稳,小鸟儿。】孟雏往后退了一步,可背后就是墙,他无处可躲。他咽了咽口水:“我要,出去。”“好啊。”裘寸晖出乎意料的爽快,甚至再次侧身让开了,不挡着那门,对他说:“你自己过来开门吧。”一说到「你自己」,孟雏就觉得又是陷阱,裘寸晖一环套一环,他根本玩不过。可他也无法弃权,退出游戏。孟雏抱着校服外套,一步一步往门那走,裘寸晖一直没动,一直到他真的顺利抓到了锁扣,裘寸晖也没动,只侧身站在旁边偏着头,垂眼斜视着他,嘴角的笑漫不经心,眼神却是势在必得。孟雏手抖了抖,刚想以最快的速度转开那两道锁,裘寸晖就转了个向,覆身倾压上来。他被裘寸晖摁着后颈贴到门上,脸颊被挤压得变形,玻璃上有他刚洗完澡热汽凝成的水珠,蹭到他脸上从他下巴往下滴,像是他在哭。“你慢了,没机会了。”裘寸晖语气愉悦,宣布着他的游戏规则。孟雏努力挣扎,扭动着身子,惊慌失措地问他要干嘛。“干你。”裘寸晖说。他一手从后面插进孟雏嘴里,另一手一把扯下孟雏的内裤,直接扔在了湿滑的浴室地板上,孟雏急得呜呜咽咽不停,听见他又说:“今晚不用穿这个了。”“呜……”屁股上挨了重重一巴掌,孟雏腿一软,差点跪下去,裘寸晖用膝盖顶进他腿间,撑着他。但这样更难受,孟雏开始后悔,刚刚就应该顺势滑倒,脱离裘寸晖的控制。嘴里的手指进进出出,揉着他的舌头又从他的牙齿摸过去,摸到他那颗尖牙,他不知道原来人被摸牙齿也会有反应,他脸颊泛酸,咽不下口水,顺着下巴滴。另一只手从他的衣摆处往上摸,又摸到他胸口,用掌心贴住,摁着揉,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仰起下巴挣扎。但他一仰起下巴,裘寸晖的手指就插得越深,膝盖也跟着往他腿根顶,他眼前一阵发黑,然后徒然一抖,身子忽地软了下去,无力地靠在裘寸晖怀里。拖鞋已经在挣扎中掉落,他光着两只雪白的脚丫,吊在裘寸晖小腿旁晃。“啧,这就站不住了。”裘寸晖皱眉,手指抽出来,孟雏开始哭,十分委屈又可怜,怀里还抱着那件校服,裘寸晖盯了他一会,拍拍他的屁股,说:“自己站稳,小鸟儿。”孟雏听到他这么叫,总是会听话的,抖着腿站稳了。裘寸晖扯着他手腕往旁边拽,他踉跄两步,正好踩在刚被脱下的内裤上。他吓得呜咽一声,赶紧退开几步。已经湿透了的内裤,踩一脚都有水溢出,湿乎乎地黏上他脚心,那感觉很奇怪,仿佛有声音在告诉他,他不知羞耻,衣摆下是光裸。“呜……”孟雏仰起脸,看向裘寸晖,哭得厉害了,往裘寸晖的方向踏出很小一步,犹豫,又渴望。然后张开一点手臂,寻求安慰与庇佑。裘寸晖分不清自己是耳鸣,还是心跳太快。总之脑子里在轰鸣,身体里有一场海啸。“过来。”裘寸晖说。孟雏哭着朝他又走了两步,被他伸手拢进怀里,拍了拍脑袋,无奈地叹气:“哭这么狠,我做什么过分的了?”孟雏把脸埋在他胸口,哽咽着语句破碎:“我没有……没有……不知、羞耻……我没有、不要脸……”裘寸晖愣了下,沉默了一会,才伸手去摸孟雏的脸,半笑着说:“你在想什么?我有这么说吗?”他话音刚落,又反应过来了,问孟雏:“是他们说的?”孟雏哽咽一声,更紧地抱住他。他胸口仿佛闷了团浊气,开始反思自己今天下午怎么下手没再狠一点。“别哭。”裘寸晖叹气,“忘了吧。”孟雏用脸蹭蹭他。“难不成我每次要干你了,你都要想起那些东西吗?”他用词粗俗露骨,质问的语气像发火,但只有孟雏知道,他明明在安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