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不好意思。”莫希元立即说,带着苏一尘就走了。他们敲开门,本来也只是想看看孟家,还有孟家人而已,至于什么赵家,只是临时找的借口而已。往楼下走去,莫希元和苏一尘都皱起了眉。他们没有感受到任何痕迹。什么都没有。孟家除了气息阴郁晦暗了些,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术法痕迹。符,阵,咒术,什么都没有。甚至就连孟婉柔的面向,似乎也只是纯粹的命犯太孙,流年不利而已。难道是他们想错了?不,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看来我们还得去看看那孟婉婉。”莫希元拧眉,有些头痛的说。姜家在闵省,不,甚至全国的地位都举足轻重,这一家的名声他们都听说过。他们来之前根本没想过,孟婉婉会和姜家车上关系,也没跟上面汇报。“那就去呗。”苏一尘没想那么多。“先跟处里说一声。”莫希元道。“不用吧,不就是见个人嘛?”苏一尘不解,可看着莫希元有些凝重的神情,忙认真起来。有些事他不懂,但他知道,这些前辈做事,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莫希元回去就打了电话给处里。京市,一处胡同深处的四合院里,一个外貌气质十分复杂的男人安静的听着电话中莫希元的汇报。他看着似乎四十多岁,眼尾带着淡淡的纹路,仔细去看,他面色红润有光泽,又好像大概只有二三十岁,但那双眼睛,却满是沧桑。总是,这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奇怪的人。这位就是异事处处长,骆新。“不必理会,你们回来吧。”听对方说完,骆新安静的说。“回去?”苏一尘不解。“对,回来,顺便去一趟晋州省,将联系方式给王向军,让他转达一下我们的善意。”骆新慢慢的说,一边将搁在手边的那叠文件打开,再一次细致的看着里面的文字。那是孟婉婉的生平,在得知孟婉婉这个人的存在后,由榕市加急送来的。莫希元立即就懂了。的确,孟婉婉并没有做什么坏事,甚至可以说她做事一直很有底线,从来没有做绝。而这种情况下,他们异事处贸然上门,难免会有不善以及威逼的意味,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不太合适。既然如此,不如将事情的主动权交给孟婉婉。这样既能让孟婉婉知道异事处的存在,也会有所忌惮。“我知道了。”莫希元立即回答。得了处长的首肯,莫希元两人当天就离开了榕市。两人前脚离开,后脚消息就通过一个个渠道,送到了姜成手中,他跟着就把这件事禀报给了孟婉婉。“走了?”孟婉婉这下倒是有点惊讶了。她都做好被异事处的人找上门的准备了,结果他们竟然就这么走了。“异事处对你的态度应该处于怀柔中。”这会儿刚吃过晚饭,两人正在书房消磨时间。前些天孟婉婉去晋州省,姜逢青就借机将院中重新布置了一番。他惯用的书房等东西,全都搬了回来。这会儿,两人就在西屋新布置好的书房里,姜逢青还让人按照孟婉婉的尺寸,新打了一套正好合适的桌椅。她们一人一人一张桌子,各忙各的。姜逢青看文件,孟婉婉继续刻玉。他开口说,“接下来,他们很可能会想办法接触你,试探你的态度。”孟婉婉自然能想到这点,她微微笑了笑,“看来异事处很缺人。”也并没有那么强大。否则对方不会是这个态度,而是要更强硬些。这也是姜逢青想说的。为着这份默契,他勾了勾唇角。管家默默看着,瞧着两人笑着对视一眼,他嘴角的笑意也更浓郁了些。这个消息一会儿告诉老爷子,他老人家肯定高兴。“对了,还有一件事。”说起这个,管家难得的有些迟疑。“孟家最近在打听夫人的消息。”孟婉婉对孟家的不喜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管家也不想说出来扫兴,但事关孟婉婉,由不得他做主,他最终还是说出来。“找我做什么?”不说的话,孟婉婉都要把孟家抛在脑后了。管家飞快的看了眼孟婉婉的神情,声音平稳的说了孟家最近的近况。断腿的,断手的,总之一家子各种倒霉事都遇上了。孟婉婉支着下颌听着,眼中的笑意渐渐浓郁。这个下场,她很满意。她也不准备让孟家真的有多惨,比如家破人亡之类的,甚至,她还会如约把彩礼给他们——这世上最痛苦的不是从未拥有,而是得到再失去。钝刀子割肉,才能报原主被欺辱冷待十八年的仇怨。她要他们为得到巨款而惊喜兴奋,然后再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钱失去。要他们痛苦,不甘,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命运降下,不,是她降下的惨淡人生。这样想着,孟婉婉面上的笑意越发灿烂。或许……“婉婉。”看她这样,姜逢青莫名心惊,下意识开口打断。孟婉婉笑着看去,对上他眼中的担忧,微的一顿。飞快的,她失去控制,肆意散发开的恶念被她收敛起来,面上过于灿烂,甚至有些扭曲的笑意也渐渐平复。“没事。”不知不觉,她还是被原主灌输过来的记忆影响到了心境。就在刚才,孟婉婉甚至在想,她可以让孟家过的更惨。姜逢青仍旧不放心,孟婉婉恢复了惯有的微笑,说,“放心吧。”“以后再有这种事,交给我来做吧。”示意管家离开,书房里顿时只剩下两人,姜逢青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孟婉婉身边,低头认真的说。“交给你?”孟婉婉靠在高背椅上,抬头看着他,意味不明的说。什么意思,觉得她下手太狠?影响到姜家了?“我们结婚了。”姜逢青看着孟婉婉认真的说。孟婉婉含笑看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在这样平静中带着些许打量斟酌的目光中,姜逢青竟然不觉的有些紧张。“我们夫妻一体,你可以依靠,不,”姜逢青觉得,对孟婉婉这样强大自我的人来说,依靠是种侮辱,转而说,“我希望可以帮你。”“你之前那种虚弱的样子,我不想再看到了。”孟婉婉微怔。姜逢青拉起了她的手,说,“这些对姜家来说,只是小事,不值得你付出那样大的代价。”“还好。”孟婉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挤出这两个字,总算找回了理智,说,“我只是想一劳永逸,那一窝子的人,不值得我一直惦记着她们。”“那是在消耗我的情绪价值,他们不配。”孟婉婉说出自己的想法。所以她才会下那样一个阵法,一劳永逸,以后再也不必费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