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余海林要出门的时候发现,捡起来一看:“姐,你的东西!”余清音在房间里看书,听见声打开窗:“你喊我?”余海林挥挥手:“你的!”哦,那有啥好喊的。余清音理直气壮:“拿上来。”得,早知道不跟她说。余海林嘀嘀咕咕,一步跳三级阶梯,到二楼楼梯口沿着地面一推:“到了!”就他这水平,还天天打篮球。小盒子滑出一米远就不肯动,离余清音的房门还有好几茬。她道:“摔坏的话你会完蛋。”余海林已经听不到这句,骑着自行车跑没影。这天寒地冻的,还只穿这件套头衫。余清音想叫他加件外套,完全没来得及,叹口气:“早晚感冒。”她说着话把东西捡起来,回房间拆开看,发现是对小巧的珍珠耳钉。看盒子像是某个品牌,不过她也不太懂。就像到现在满大街她只认得奔驰、宝马和奥迪一样,能辨认的品牌也只有LV、GUCCI之类的。考虑到她的“无知”,她想想还是在网上输入“mikimoto”搜索,看清价格后瞪大眼。还真别说,平平无奇的耳钉也瞬间变得熠熠生辉了。她对着镜子戴好,顺便化个全妆,换上一身漂亮的衣服,这才拍照发出去。岳阳在开会,没能第一时间回复,等太阳快下山才有空看手机:【很漂亮,很适合你】余清音把电脑上的普法节目按暂停:【我漂亮,你眼光好】岳阳被逗笑,好像能想出来她打这几个字的表情,看一眼手表:【忙吗?】两个人现在已经有默契,余清音拨通他的电话问:“下班了?”岳阳深吸口气:“现在回去收拾东西,十一点的飞机去成都。”那落地都几点了,余清音:“到的时候跟我讲一下。”岳阳嗯一声,忽然发现街上拿着花的人很多:“第一个情人节,可惜了。”因为女朋友还在家,他甚至连一束玫瑰都不方便送。更觉得可惜的是余清音,她道:“我的礼物要明天才到。”等到他手上,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算起来,岳阳还是第一次收她的东西,期待之余又有点担心,想想说:“清音,你每个月生活费多少?”这也没啥不能讲的,余清音:“开学我妈给一万,管一个学期。”多不退,少可以补。岳阳念书的时候比这拿得更多,尚且有不够花的日子。他道:“我去年的税后收入是三十万。“早知道投行挣钱,不知道居然有这么多。余清音替上辈子好不容易月薪过万的自己羡慕:“真多啊。”这一行拿高薪的大有人在,岳阳从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然而心上人的语气,还是让他生出一点自豪感。他道:“所以按照比例来说,我送你一千的礼物,你应该送我多少的?”余清音还以为他是忽然想显摆一下工资,没想到是这样的后续,笑出声:“我数学不好,算不出来。”岳阳:“我也不好,算出来是两块,”两块够干嘛?余清音:“地铁起步价都涨到三块了。”是吗?岳阳都没发现,开玩笑:“那咱们以后都坐公交。”余清音:“两个人坐也不够啊。”那就一个。岳阳:“我去找你一块,回来再一块,反正你晕公交。”此刻,浪漫在余清音这儿成为动词。她好像看到烟花炸裂在眼前,闻到玫瑰花的芬芳:“那我等你。”还没离开,岳阳已经想回来了。他算是知道什么叫英雄气短,上飞机前遥望故乡的方向。他挂念的人,正在家里吃汤圆。正月十五是个节日,老余家照例齐聚一堂。余清音凑在大堂哥身边打听:“你今天有送花吗?”自己都没收到,好意思问别人。余景洪:“岳阳也没给你买。”余清音头发捋到耳后炫耀:“但是有礼物。”知道了知道了,余景洪把她的头发放下来:“我不看。”余清音也不跟他吵嘴,没放过大堂哥的意思:“大哥,你还没回答我。”余胜舟:“有,还给你买了。”以前可没有这个习俗,余清音瞪大眼:“为什么?”余胜舟:“你是大姑娘了呗。”就不能用对待小孩子的方式。余清音心想难怪上辈子就他能结婚,目光在两位堂哥之间移动。余景洪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往后退一步:“今天的花有多贵你知道吗?我可不会买。”得,看他这样子,这辈子估摸着也是个单身的料。余清音语重心长:“二哥,你长点心吧。”怎么听着像是长点脑子,余景洪摸摸脑袋,捂紧口袋,心想谈恋爱实在太花钱,自己还是别碰为妙。作者有话说:晚安~第23章 二十三◎第一更◎余景洪对恋爱没想法, 感情的事也很难找上他。倒是正宫有人的余清音,在回学校的路上遇见搭讪。她站在地铁口等堂哥,听到后面匆匆的脚步声, 侧个身避让。没想到人家是冲着她来的, 站定:“你好, 可以加个好友吗?”余清音抬头一看,发现是个长得颇为清秀的男生, 说:“我有男朋友了。”男生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打扰了。“还挺有礼貌。这么想着的下一秒, 余清音欣赏的表情在对上堂哥谴责的目光之后瞬时卡住。这个出口没有设置电梯,余景洪哼哧哼哧给堂妹抬箱子,落在后面的位置。好不容易赶上来, 居然撞见这种事。他语带警告:“过来。”搭讪的男生没想到人家的“男朋友”也在,大概是没有想好怎么应付这种场景, 背影堪称是落荒而逃。跑什么跑,显得更像是什么“偷情”之后被撞破的现场了。余清音沉默两秒:“哥, 我以老余家的祖宗发誓,绝对会做个好人的。”余景洪冷漠地哦一声:“闲着没事就拿好你自己的箱子。“又嘀嘀咕咕:“就回家过个年, 到底带多少东西。”余清音现在有使唤他的地方,对抱怨充耳不闻, 等站在校门口立刻无情地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极简人士。”余景洪就背着个双肩包,里面有他最宝贝的电脑和两件贴身的衣服。他甩甩手:“过河拆桥。”就拆, 就拆。余清音扮个鬼脸,拽着行李箱一路疾走, 到宿舍楼下深吸口气, 一用力把它扛上去。推开门的同时, 堆积几十天的灰尘味扑面而来。里面每一样陈设, 都跟放假前没有区别。余清音看一眼地上,就知道柳若馨当时赶飞机有多着急,以至于拖鞋现在还四仰八叉地横着斜着。她拍张照发在舍友群里,把手机放回口袋,到走廊尽头的水池去洗拖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