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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过去好些日子,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幻觉。齐晴雨觉得她这个描述没多大参考性,眼珠子又滴溜溜转起来。就这模样,许淑宁坏笑道:“你们不会……”后面的话没说完,大家都知道是什么。齐晴雨犹豫两秒还是说:“你知道吗,郭永年的嘴唇挺好看的。”许淑宁这么会知道,瞪大眼睛刚要讲话,齐晴雨接着说:“我就是好奇亲一下是什么感觉。”光好奇就已经很大胆,许淑宁被她带得思绪跑偏,突然开始想梁孟津的嘴唇是什么样。就这样,两个女生的秉烛夜谈,最终以各自躲在被子里臊着脸结束,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面面相觑开始笑。笑得几个男生莫名其妙,怎么追问都得不到答案。当然,若干年后他们会有机会知道的。第60章 女生之间有小秘密, 男生也不例外,毕竟有些话同性才好聊。这个道理,许淑宁也知道, 只是看到梁孟津跟陈传文凑在一块嘀嘀咕咕,还是忍不住多看两眼。她只用眼神好奇, 齐晴雨却是大咧咧过去问道:“讲谁的坏话呢?”陈传文搭着梁孟津的肩膀, 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说:“我们就不告诉你。”不说就不说, 有什么了不起的。齐晴雨挽着许淑宁的手道:“那我们的事也不告诉你。”有什么事?许淑宁怎么不知道。她做着两个人斗争的媒介,冲着梁孟津笑笑。梁孟津心里发虚, 下意识地避开。看这样子还真有点事, 许淑宁手在裤腿上没有节奏地敲打着, 到底没有追问,抽出身去做午饭。火才生起来, 梁孟津就偷偷摸摸进来,期期艾艾道:“我, 那什么,得帮传文保守秘密。”不是他有意隐瞒, 实在是有所为有所不为。许淑宁看他的眼神那叫一个挣扎, 好笑道:“行啦, 别闯祸就行。”那真是有点说不好, 梁孟津尴尬笑两声道:“你还是先选根棍子吧。”他弄不好得挨顿揍。得,真是一天到晚的没一个省心的。许淑宁舀凉水往锅里倒说:“可悠着点吧你们。”这是不问了?梁孟津松口气:“我们俩也干不出什么大事。”他看着乖巧, 其实对一切危险的事情都跃跃欲试,在加上陈传文那敢想敢干的样子。就这俩加起来, 可啥都说不准。许淑宁啧啧摇头:“算了, 我还是当不知道。”她这么说,心里还是挺记挂的。只是没琢磨出什么来, 先把午饭端出锅。她坐下来吃边吃,看着空着的位置说:“也不知道阳明他们走到哪了。“齐阳明跟郭永年一大早出发去买羊,天不亮就出门,估摸着现在才要折返,到宿舍天都黑漆漆的。许淑宁就怕他们走山路出点事,捧着碗说:“也不知道午饭吃没有。”她早上给蒸的八个馒头炒的咸菜,生怕他们饿在路上,现在又觉得不够,看一眼屋外。齐晴雨就没有这么操心,说:“没事,实在不行他们可以捡野菜吃。”大冬天的,地里能长啥,土都冻得硬邦邦的。再说了,哪里至于这么可怜,就这个点,齐阳明他们也在吃午饭。两个知青加上领路的赖旺家,三个人把刚买下的羊拴在树下,跟老乡讨口热水,往路上一蹲就能吃。一边吃还一边说着话。齐阳明觉得自己是个中间人,先开口:“旺家,明天一定要来我们宿舍喝羊汤。”赖旺家是个老实人,连馒头都不肯吃他们的,更别提带荤的。他连连摇头说:“不用。”说得简单,动作倒是挺多。齐阳明知道他从小不善言辞,拍拍他的肩:“不去我们俩也给你架过去。”赖旺家急着推,话更说不利索了。他父母都哑,家里静悄悄的,他张嘴就比别的孩子慢,小时候一张嘴,肯定被其他人追着笑,久而久之不爱说话,语言能力有点衰退,但其实没有毛病。齐阳明也知道,很有耐心地等他磕巴完,才道:“不行,必须来。”赖旺家额头都有汗,拽起衣角说:“不要,不要。”可惜他哪里拧得过齐阳明,人家自己拍板就定下,仰头喝完水说:“再歇歇还是走?”说真的,三个人里他的体力最弱。其他两个都比牛还壮,拍拍屁股站起来说:“走。”可惜他们要出发,羊是半点都不配合,这么拽都在原地。郭永年跟齐阳明到底是从城里来的,没有养羊的经验了,只能把目光移向赖旺家。赖旺家从路边扯一把草,搁羊面前晃晃,可惜人家压根不买帐,反而往后退一步。再退都该回它老巢了,郭永年赶紧拽住绳子:“欸欸欸,你去哪呀你。”羊反正就咩咩叫,压根不在乎面前几个人掌握着它的生死,或者说就是一种报复行为。齐阳明都觉得它的眼神全是藐视,搓搓手掌:“欸嘿,你还跟我较上劲了。”他还不信了,今天能给它牵不回去。但事实证明就是不怎么能动,半个小时过去愣是走出几百米。三个男人围着转一圈,使出十八般武艺扑上去,把羊蹄子捆起来扛走。只是这样走,又不如拉着方便,因为这路太窄,甚至不能称之为是一条道。因此几个人是走走停停,心想估计半夜都到不了宿舍。这恰是许淑宁最担心的地方,她心里挂着事,下午就满院子瞎转悠,转了两圈觉得有点安静,四处看:“那俩出门了?”齐晴雨抱着连环画的时候不知昼夜,一抬头:“奇怪,怎么不声不响不见了。”许淑宁也觉得不对劲,心想陈传文就算了,梁孟津总是会打个招呼的。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猫腻,她甩甩手道:“肯定做坏事去了。”齐晴雨也这么觉得,一跺脚说:“不够义气,带带我能怎么的。”就这位姑奶奶,也是顶顶爱凑热闹。许淑宁都不敢想这仨臭皮匠能弄出多大事情,只盼着那俩不要闯大祸。另一边的陈传文和梁孟津,其实也没搞出什么大事,就是到山上摸鱼去了。从高处流下来的水,在平洼处汇成小潭,夏天的话水深得很,但现在是冬天,踩进去只有成年人的膝盖高。淹是淹不着,但光是赤脚在岸边撒网,都冻得人直哆嗦。梁孟津发着抖道:“你确定真的有鱼吗?”陈传文也是听说的,其实没见过,一咬牙:“有,肯定有。”行,就冲着年夜饭年年有余的好意头,梁孟津忍了,他往水里又走一点说:“我要是病了,指定挨骂。”可人生在世,就是总有许多愿意吃苦受罪也要一试的乐趣。陈传文很有担当说:“一切推我头上就行。”他债多了不愁,一天被骂百八十次的不新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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