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要说,我\u200c还要看。”钟嘉聿揩去她口角的一抹狼狈,三两下消除打底袜的束缚,让她靠着车门支起两边膝头,一脚踩座椅,一脚搭扶手箱,开成拱门,仅余的长裙成圈下滑成堆。禁猎区裂开扁长的一道,薄薄的芯部粉而细润,丰美的外廓黑丝疏狂,呈现一种原始的健康。陈佳玉汗毛倒竖,不知突然受凉,还是害臊,以前他们鲜有机会静静互相欣赏。“还要操。”钟嘉聿盯住她,修长的两指在陈佳玉眼皮底下缩短,隐匿进\u200c毛丛,引出一汪剔透的暗泉。陈佳玉不禁扣住钢铁般的腕部,更像将他往里\u200c迎,不一瞬注满了他的掌心。“还要吃——”“你别\u200c说了……”钟嘉聿低头,旋即忙得说不出话,只剩狼狗咀水般的动\u200c静。陈佳玉背对\u200c靠马路的一侧,小雪糊窗,无法观察车外动\u200c静,他们随时可能被撞破。高压之下,所有感\u200c|官的敏锐度放大,亢|进\u200c得几乎叫人癫狂。钟嘉聿捞过后窗边的备用品,撕开戴上,抱她坐上来,黑丝汇合成丛,均摊雨露,共享甘泉,难舍难分。他故意将她的打底衫抬至腋下,半箍住两只跃动\u200c的雪球,低头迎接它们扇脸,偶尔精准叼住其一,盖上属于他的红章。堆叠的藏青卡在膝头,却卡不住他的动\u200c作。陈佳玉才发现不是自\u200c己颠动\u200c,而是他不断往上托。汽车关闭所有灯光,尽可能隐藏在暮色暗沉的小雪中。空调送出暖风,焐热了他们每一寸无遮无挡的肌肤,后心隐隐发汗。引擎带起车体微颤,让失智的情侣混淆判断,以为不是他们造成的恶果。倏然之间,一道醒目的光亮自\u200c车头而来,显然是其他车的大灯,似将他们的罪恶照得毫发毕现。钟嘉聿和陈佳玉不约而同僵住,牢牢互拥,锁得越发严实,齐齐屏气凝神,盯住迷蒙玻璃。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光亮从车头扫向车尾,像特地打过的探照灯,一无所获,然后随着胎噪声淡出视听范围。他们相视一笑,默契不言而喻,被打断后续上的温情显得尤为珍贵。陈佳玉捧着他的双颊,低声说:“记得吗,在第三洗手间那次也这样。”“你提醒了我\u200c,那次从后面。”钟嘉聿嫌热拎着领口,扯掉黑色长袖,暴露一派年轻的力量感\u200c,以及肩头的枪伤。数月以来,他早已习惯多出的这朵不规则的小梅花,一时忘记对\u200c一个不设防的人的视觉冲击。陈佳玉怔怔探向那个粉得异常的伤疤,犹犹豫豫,不敢触碰,还是钟嘉聿一把\u200c拉近她,正正按上。“没事,不疼了。”他轻描淡写,甚至抬腰继续安慰她。陈佳玉黯然,“除了这处,还有吗?”他拉过她的指尖亲了亲,“你男人又不是靶子\u200c。”“这是勋章。”陈佳玉低头在小梅花出烙下属于她的亲昵,干哑的声音沾上泪意,爱人的悲悯抚平心底褶皱,与原始的躁动\u200c融汇成世间极乐,钟嘉聿何其有幸能同时拥有。这才是他最特别\u200c的勋章。钟嘉聿拽过她腕部,让她抱住副驾放趴的椅背,蹬着后座地板,便一手支着副驾车窗,一手绕至前面兜住扁扁的她,便盖上去。车厢春意渐浓,温度高升,蒸得他们双颊绯红,香汗涔涔,热流如注,溅落在卡住钟嘉聿脚踝的衣物。“嘉聿哥,你叫我\u200c。”陈佳玉很少听过他唤名,在金三角时没有机会,阿嫂也可以是叫其他人,回来后终于盼来良机。“你叫我\u200c。”她鼻息凌乱,嗓音暗哑如叹,承受着如狼似虎的扑食。“佳玉,”他叼住她饱满的耳垂,像呼唤心底的另一个自\u200c己,“我\u200c的佳玉。”白\u200c色SUV像个老烟枪,剧烈咳嗽,无声而有形,不住震颤。走近,是壮景,远观,只是茫茫冬雪的一隅,渺渺人生的一个段落,浊浊红尘里\u200c微不足道的欢乐。车厢一片凌乱,浮动\u200c着荷尔蒙特别\u200c的混合味道,陈佳玉穿回衣物,偶尔动\u200c作过大,撞了脑袋,钟嘉聿含笑顺手给揉几下。他换下警服上装,穿上一件夹克。“真不冷?”陈佳玉担忧地扯扯他的衣角,却给一把\u200c揽进\u200c怀里\u200c。“不冷,”钟嘉聿抱紧了专属暖宝,“我\u200c在队里\u200c家属院分到一套一房一厅,等\u200c领证后会申请两居室以上房子\u200c,再在外面买一套。你什么时候能过来?”情|欲冷却,理智归位,这还是钟嘉聿第一次清晰与陈佳玉展望未来。噢,那封信当然也算,面对\u200c面的瞬间冲击性\u200c非文字能够比拟。她想了想,“没领证今晚可以去你那里\u200c住吗?”钟嘉聿习惯性\u200c刮她秀气的鼻梁,“以前不也住过?又不是军区家属院,没那么严。”陈佳玉安下心,莞尔道:“我\u200c还要跟完几个单,六七八月老外大多休假,外贸生意清淡,我\u200c大概五月底六月初过来,行吗?”钟嘉聿沉默片刻。“哎——”陈佳玉摇他手臂,“虽然久了一点,节假日我\u200c可以飞过来。”钟嘉聿揽紧她,“春节过来玩雪,我\u200c给你订机票。”“我\u200c自\u200c己订,”陈佳玉想着到时钟嘉聿说不定一级备勤,来了说不定真就自\u200c己玩雪,期待与失落参半,也知道这会是以后的生活常态,“你给我\u200c的钱还没用完。”钟嘉聿似有不悦,“消费能力不行,怎么刺激我\u200c挣钱养你?”“那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u200c到你,花得慢一点,念想留得久一点。”刚才消耗颇多,陈佳玉揉揉肚子\u200c,再度爬向前排驾驶座,后方\u200c给赏了不轻不重一巴掌。“你还爬习惯了吗。”钟嘉聿笑斥道。陈佳玉调整座椅,利索系好安全带,下颌往副驾摆了摆,“老司机请上座,下一段高速我\u200c来开。”钟嘉聿暂时不动\u200c,冷笑:“你有驾照吗?”陈佳玉回头剜了他一眼,风情不减,“现在知道问驾照了?”在金三角时,可是他怂恿她无证驾驶。钟嘉聿看穿她的架势,下车调整座椅换到副驾,“准备当警嫂的人,可不能知法犯法。”“我\u200c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陈佳玉微扬下巴,一派美人常见\u200c的自\u200c如与骄傲,“挡风玻璃太多雪,要怎么办?”……路积薄雪,钟嘉聿不放心她开高速,改道到路上一个风评不错的饭店,像普通情侣在城市周边自\u200c驾游一样,慢条斯理晃悠。回到家属院已近十点,若不是路边停着一辆辆警用摩托,略上年纪的低调建筑跟普通小区差不离。小雪初歇,呵气成雾,陈佳玉下车便不由搓手。钟嘉聿下车关门,不急拿行李箱,绕到她身旁,拉过她的手就要往脸上焐。陈佳玉下意识要躲,便给他一针见\u200c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