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我要和你们一起去超市。rdquo小秋转而紧紧搂住周都的一边胳膊，警惕望着另一边的程嘉余，ldquo我也要买东西。rdquo周都着急：ldquo我说了让你不要来。rdquo程嘉余说：ldquo那就一起走吧。rdquoldquo嘉helliphelliprdquo程嘉余示意周都松开自己的手腕，站到一边与他们并肩走。小秋性格活泼，路上粘着周都与他不停说话，周都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只得无奈回应。三人一同走到市中心超市，程嘉余推辆车在一边选东西，小秋拉着周都一会儿看水果一会儿看零食，就是不要他和程嘉余呆在一块。周都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程嘉余，怕他一个人走不见了，又转头想把小秋推开，ldquo你helliphellip你别老抱着我。rdquo小秋踮起脚搂他的脖子，大大的眼睛亮亮盯着他：ldquo不抱着你，难道让你去抱着小狐狸精啊。rdquo周都被他说得脸红，ldquo我们不是那种关系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哎！这么多人，你不要总是这样helliphelliprdquoldquo我就要！rdquo小秋每次一出现就吵吵闹闹，把周都弄得精疲力竭。好容易买完东西，三人坐车回到住处附近，程嘉余和周都先到家门口，小秋牵着周都问，ldquo周都，明天我们一起参加学校的圣诞聚会嘛。rdquo周都说，ldquo我不去。rdquoldquo去啦，去啦mdashmdash好多人都来的，有很多好吃的，还有乐队来演出，很棒的呀！rdquoldquo我不去，我和嘉嘉一块儿过。rdquo小秋撅起嘴，瞪着程嘉余。程嘉余抱着袋子低头看着袋子里的零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了想，看一眼周都，小声说，ldquo周都，你送小秋回家。rdquo周都傻傻看着他，ldquo啊？rdquoldquo送一下。rdquo程嘉余提过他手里的袋子，看他还傻站着不动，催他，ldquo快点。rdquo然后转身进屋，关上门。他把买来的东西放在餐桌上，拿出来放进冰箱和柜子，今晚需要吃得比平时稍微丰盛一些，程嘉余在厨房准备食材，按照手机里的食谱给买来的烤鸡腿抹上调料，放进烤箱。等待的时间里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客厅的小茶几，把零食塞进茶几下面。留学生活让他多少学会了一些照顾自己的基本技能，知道要自己收拾屋子，要学会做饭。这时周都也回到家。他进来见程嘉余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也脱了外套过来坐着，ldquo我把小秋送回去了。rdquoldquo嗯。rdquo程嘉余码好零食，问，ldquo那明天你和他去参加聚会吗？rdquo周都乖乖坐在他旁边，小声说，ldquo我们不是约好一起过吗。rdquo两人不说话了。程嘉余已经收拾好茶几，却半晌没动。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说些什么，却怕自己说错，怕自己太笨让周都不开心。ldquo你要是不去，你的朋友们都要不高兴了。rdquo程嘉余试着开口，ldquo你不是喜欢热热闹闹的吗。rdquoldquo我要是去聚会，你呢？rdquoldquo我自己在家里就好。rdquo周都望着他，失落地垂下眼，ldquo你宁愿一个人过节，也不想和我一起。rdquoldquo不，不是。rdquo程嘉余忙否认，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一句。因为周都说的并没有错，他不想和任何人待在一起。但他该如何对周都解释呢？他很喜欢周都，想永远能够拥有这样好的一个朋友，问题只出在他自己身上，在众人都该快乐热闹的日子，他永远只想把自己关在一个人的房间。周都与程嘉余面对面坐着，他低头看程嘉余，垂下的睫毛纤细，眉眼漂亮得长久以来令他着迷，那双小巧柔软的嘴唇有些不安地抿起，短发茸茸微翘，下颚的弧度像盈盈润泽的玉。程嘉余的一切都是那么可爱，美丽，让他心动。他的梦里也是程嘉余，笑起来的样子，生气时红着脸发脾气的样子，委屈的样子，一个人孤零零掉眼泪的样子。周都握紧手指，接着忽然抬起手，把程嘉余用力抱进怀里。程嘉余被他吓一跳，怔怔被抱个满怀，耳朵贴着周都温暖的胸口，听到他铺天盖地的心跳。周都紧紧抱着程嘉余，ldquo嘉嘉，我喜欢你，所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别人怎么样，我都不在乎。rdquo他像要把程嘉余揉进自己的身体，急促道，ldquo我真的helliphellip真的很喜欢你，从高一开始到现在，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去哪我就去哪，想保护你，让你开心，想helliphellip想你也喜欢我。rdquo程嘉余心口一疼，没有说话。周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甜香气息，忍不住红着脸埋头在他耳边，沉浸在他的甜美味道里，ldquo嘉嘉，我真的helliphellip真的等得好辛苦，我知道你总是不开心，有心事，可是我不想你总是被过去困住，我只想你开开心心，嘉嘉，你也看我一眼好吗？rdquo他松开程嘉余，转而捧起他的脸，认真而紧张地看着他，ldquo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一定对你好，一定不要你伤心，我的爸爸妈妈也很喜欢你，以helliphellip以后我们还可以结、结婚helliphellip我想和你结婚，嘉嘉。rdquo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心中最深的渴望，喃喃又重复着，ldquo我想永远守着你。rdquo程嘉余垂下眼，下意识握住周都的手腕，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拉开。他明白无论自己多么糟糕，也需要往前走。但有些人绝对不可以随意对待，不能敷衍，不能伸出手又胆怯缩回，不是为了摆脱负担就可以轻易攀附的工具。他想周都是他一生都要珍惜的人，至于有关于爱的一切强烈的、热烈的情感，他拥有的太少太小，从头到尾倾尽所有给了一个人，从今以后再不会有剩余。程嘉余不能把一副空壳交给他珍惜的周都。他捧着周都的双手，手指紧紧握住，将额头抵在周都温暖的指间，闭上眼睛。ldquo只要你一切都好，我就开心。rdquo程嘉余低声说，ldquo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没有办法helliphellip对不起。rdquo程嘉余小声说着对不起，抱着周都的手像受到太阳的恩赐而虔诚感激。房间温暖、安宁，像一个安全而热烫的明亮花房，只落进阳光，不见风雨。也将两颗失落孤单的心温柔包裹。第24章第二天一早程嘉余就要赶去甜品店。他昨晚又没有睡好，早上醒来时一看时间晚了，急急忙忙起床套毛衣穿裤子，抓起书包离开家门。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程嘉余边赶路边拿出来看，是IA发来的消息。[在睡懒觉？]程嘉余回复，[在去打工的路上。][圣诞节也要打工？][老板是华人，圣诞节不关门的。][嗯。]程嘉余费劲顶着寒风跑上楼梯，低头看一眼手机，打字，[祝你圣诞快乐。]IA的头像又显示不在线了。程嘉余只好把手机收起来，他习惯了IA的冷淡和繁忙。程嘉余赶到市中心的甜品店，在其他店员的催促下换上工作服投入工作。一年前，程嘉余与妈妈通电话，聊了些日常话题后试探着询问了一下哥哥的情况，妈妈说哥哥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最后提到医疗费用比较高，夫妻二人也忙碌。挂了电话后，程嘉余开始在社交软件和同学圈内咨询兼职的信息，并拜托周都帮忙打听。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