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后牧羽回到自己的总裁办公室。过了一会儿，陆豪进来，ldquo有人找你。rdquoldquo谁？rdquoldquo你哥的秘书。rdquo陆豪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补充一句，ldquo你大哥。rdquo他话音落下，一人已站在办公室门口。牧羽拿起眼镜戴上，客气对来人一笑：ldquo原来是谢叔，请坐。rdquo谢鸣西装笔挺，头发梳得平整，手提一公文包规矩有礼站在门边，对牧羽恭敬鞠躬：ldquo恭祝牧羽先生公司新立，牧先生听闻喜讯，特让我前来捎句祝贺。rdquo陆豪噗一声笑出来，牧羽挑眉扫他一眼，他一耸肩，手插口袋晃走了。牧羽亲自泡一杯好茶，请谢鸣坐下。谢鸣是牧汉霄心腹，律师出身，跟随牧汉霄多年，地位在牧家的集团帝国也是元老级。大佛进了小庙，牧羽识趣，对谢鸣客客气气。ldquo小公司没那么多讲究，只有袋装茶，委屈您将就。rdquoldquo牧羽先生太客气了。rdquo谢鸣面目线条冷硬，对牧羽语气却温和。谢鸣的作风做派颇似他的老板牧汉霄，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由于直属上司是老板牧汉霄本人，难免高傲不给人面子。这位御用心腹对所有牧家人都很客气，奇怪的是，竟然包括牧羽。谢鸣够给牧羽面子，还真端起杯子抿了口茶。牧羽看得想笑，这老家伙平时喝的是黄山毛峰，用乾隆年间的紫泥茶具，也不知道喝了这包阿音花四五十块买的茶叶，心里作何感想。但下一刻牧羽就不想笑了。谢鸣说：ldquo牧羽先生，其实我今天来是参加贵公司的招聘面试的。rdquo牧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ldquo参加什么面试？rdquo谢鸣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书，从里面抽出自己的履历表，ldquo听说贵公司正缺一位人资部主管，鄙人恰好常年从事人资和财务相关工作，这方面经验比较丰富。rdquo牧羽干笑，ldquo谢叔就不要拿我们小公司寻开心了。rdquo谢鸣又拿出一份文件：ldquo这是我从前东家辞职的辞呈，公司已走完我的辞职流程，牧先生亲手签的字。rdquoldquo谢叔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在公司里是否有个职位都不重要了。rdquo牧羽客客气气地，ldquo我不知道大哥特意让谢叔辞了本职来我们这究竟是为什么，可您也知道我们不过是个小公司，现在整个公司不到二十个人，流水都不足大哥那边的一小点零头，您来我们这实在是太屈才了。rdquo牧羽耐心不足，已起身想送客。谢鸣不紧不慢，把最后一份文件递到牧羽的面前。ldquo牧羽先生的事业初起步，或有人员与资金不足的困难。前东家董事会评估青飞发展前景良好，有意与青飞建立合作关系。这是我在离职前初步草拟出来的合同，牧羽先生如有需要，还可优先考虑前东家。rdquo牧羽扫一眼合同，一份投资协议书。他翻到后面看了眼投资价格和付款，差点眼睛睁大。又粗略过了眼条款mdashmdash全是对被投资方有利的。意思是这钱白送他。十分钟后，霍诗音被电话叫到牧羽的办公室。ldquo这位是谢先生。rdquo牧羽笑眯眯介绍，ldquo谢先生通过了我们公司的面试，目前暂时让他担任人事和财务副职，就放在你手下工作了，阿音。rdquo谢鸣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霍诗音，ldquo往后公司一应事务承蒙霍主管赐教。rdquo霍诗音僵硬接过名片，人裂开来。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牧家的御用秘书，舌头都要打结：ldquo谢先生......谢老师！您太客气了。rdquo她用眼神疯狂示意牧羽，意思是你折我寿是吧？牧羽装看不懂，ldquo公司人手不足，事务繁忙，谢先生要么明天就来上班？rdquo谢鸣笑着：ldquo牧总说了算。rdquo谢鸣和霍诗音离开了办公室。牧羽翘着腿懒洋洋坐在老板椅里，拿着那份投资协议书从头看到尾，看完后漠然扔在一边。有病。第二天牧羽带着谢鸣和陆豪前往与投资方的饭局。他一个牧家人，还要和牧家的公司谈投资，陆豪觉得搞笑，牧羽却不觉得奇怪。ldquo牧家都不把我当自家人，你一个外人还评判上了。rdquo牧羽嘲笑陆豪。陆豪无话可说。饭局很顺利，牧汉霄本人自不会来，这种小打小闹还进不了他的眼。有谢鸣这位ldquo前职员rdquo在，大家一团和气，也没人让牧羽和陆豪喝酒。这大概是陆豪经历过最顺利的一场商业饭局，等他拿到双方签字盖章的协议书时，还有点不敢置信。ldquo你哥是想把我们公司买下来吗？rdquo陆豪挠头，ldquo太豪气了吧。rdquo牧羽点燃根烟抽，ldquo谁知道。rdquoldquo他不是不喜欢你吗？rdquoldquo他要家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里。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rdquo牧羽散漫一笑，ldquo不管是二哥的公司还是我的，他都要清楚资金流向，免得我们做出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坏了牧家的声誉。连牧知野要上什么学校他都管，他爸说了都不算。rdquoldquo操，恐怖。rdquo两人坐在陆豪家三楼的露台，露台下的游泳池波光粼粼，水波倒映别墅的白墙。两人已喝了不少酒，牧羽穿件单薄的蓝色衬衫，绸面长裤，光着脚踩在椅子上，衬衫领口半开。ldquo听说你大哥要结婚了？rdquoldquo嗯。和柳姝嫣。rdquo陆豪啧啧两声，也不知是感慨这桩婚姻里金钱和权力的重量，还是单纯感慨郎才女貌。家中长子即将订婚，想必家里天天都很热闹，宾客不断，双方家庭也会上方拜访，共同商量订婚和结婚事宜。但牧羽和这些都没关系。没人喊他回家，也没人给他打电话。牧羽抽完一根细烟，忽然想起什么：ldquo我妈好像有串钻石项链还在我这。rdquo陆豪：ldquo对啊，你不是说那是你外婆留给你妈妈的吗？旧皇室上世纪的老项链，现在都找不到地方买了。rdquoldquo送给我嫂子做订婚礼物吧。rdquo陆豪差点跳起来：ldquo你疯了？rdquoldquo我哥送我这么一大笔钱，我总得回点礼吧。rdquoldquo那是你妈家的传家宝！你想什么呢？你跟你大哥大嫂感情没好到那份上吧！rdquo牧羽ldquo噗rdquo一声笑出来，喝了口酒。他真觉得无所谓。他亲妈自从十年前把他送到牧家后就再也没露过面，一个不联系他的女人给他的一串破项链，送给一个不关心他的大哥的订婚对象。很合适。牧羽乐得想。第3章牧柳两家的订婚宴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举行。牧泽驹开车去接牧羽，两人一同来到婚礼现场。牧羽穿一身修身的小西装，衬衫领雪白干净，西装正收勒得腰线细挑。他难得把头发梳得整齐，露出额头和眉眼，一走下车就引得旁人瞩目。牧羽长得不大像牧家人。牧家的三个儿子眉眼都似其父凌厉英挺，偏东方人古典沉稳的骨相。这种长相在长子牧汉霄身上气质尤为明显，常令人感到压迫。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