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嫣勉强答：ldquo谢谢关心。rdquo哪知他下一句就是：ldquo嫂子路都走不了了，还想着招惹我家夫人呢？看来嫂子真是对我家夫人念念不忘，喜欢得很啊。rdquo柳姝嫣深吸一口气：ldquo我只想看看兰末。rdquoldquo嫂子这么聪明，怎么也不想想兰末想不想见你？rdquo柳姝嫣霍然看向牧羽，牧羽同样面若冰霜看着她：ldquo哪怕你现在还有一点自知之明，或是还有一点想为她好，你就应该和她保持距离。别再来糟蹋她的人生了！rdquo牧羽回到家时还臭着张脸。牧汉霄出差，他今天回了自己的公寓，费尔跟着他进门后默默进厨房开始做饭。牧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办公，费尔做好饭后来敲门，幸好这回牧羽没有独自生闷气，拉开门出来吃饭了。费尔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牧羽吃了好吃的，心情转好一些，反应过来看向费尔：ldquo......你怎么又开始在我家做饭了？rdquo明明已经被辞了的费尔背着手站在一旁：ldquo牧总叮嘱过，须注意您每日的营养摄入量。rdquoldquo告诉他，只要他出现在我面前就会严重影响我的食欲，如果想我长好点就别让我看见他。rdquo费尔木头一般杵着，又开始装哑巴。这时门铃响起，费尔前去察看，对牧羽说：ldquo是李冰。rdquo牧羽一愣，让费尔开门。门轻轻一响，黑衣长裤的李冰走进来。李冰瘦了些，似是从很远的地方回来，还没落脚就赶来牧羽这里，一身风尘仆仆，看见牧羽便是一笑。ldquo牧先生，好久不见。rdquo他的声音依旧温和，牧羽说：ldquo怎么突然来了？吃饭没有，正好一起吧。rdquoldquo谢谢，我吃过了。rdquo李冰换鞋脱衣，擦干净手脸，提着包走进来：ldquo听说您最近身体略有不适，我有些担心，想来看看。rdquoldquo只是小感冒，你们有必要这么夸张吗？rdquoldquo您在留学期间有一回也是小感冒，结果一不留神就发展成高烧，那次老板还......rdquo李冰差点说漏嘴，忙打住话头。好在牧羽正在专心吃饭，没仔细听他说话。ldquo那么，牧先生，我想查阅您近期的身体检查报告和用药记录，可以吗？rdquo牧羽懒得管他：ldquo随你。rdquo李冰把包放在桌上，打开电脑开始查阅数据。牧羽吃饱肚子，一边喝着费尔做的果茶一边和客户打电话。公司发展很快，牧羽、谢鸣和陆豪谈下几个重要渠道和合作方，青飞经过一轮大的规模扩充和内部调整，已经逐步成熟起来，牧羽也终于不必再事事过问和拿决定。他打电话时经过李冰的桌子，端着杯子的手臂一不留神碰倒李冰的包。包口开着，里头的一叠文件顿时哗啦洒落一地，牧羽说着抱歉，放下杯子蹲下身捡文件。ldquo没关系，我来就好。rdquo李冰起身过来捡，文件大多是些医疗数据和论文研究，牧羽的目光无意扫到其中一张，定住了。李冰也看到了那一张，他骤然脸色一变，立刻伸手去拿那份纸，但牧羽已飞快抽出纸站起身。他电话都不打了，盯着纸从头看到尾，又看向李冰。李冰的手心略出了些汗。牧羽把纸摆到他面前，声音微微不稳：ldquo郁荆middot格林卡的检查报告？rdquoldquo牧先生......rdquoldquo这是我妈妈？！rdquo牧羽又把报告拿到自己眼前看了一遍，生怕自己看错一个字。他从最初的疑惑到震惊，再到做梦般不可置信，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ldquo你见过妈妈了？她的腿怎么了？肌肉萎缩......为什么？李冰？！rdquoldquo不不，牧先生，或许是同名同姓......rdquoldquo同名同姓，年龄一样？住处也一样？！rdquo牧羽情绪激动：ldquo不对，住处不一样，她搬家了，难怪从前我回去找，那个房子已经没人住了......但是她还在白哈尔湖区，李冰，你别想骗我，她就是我妈妈，你一定见过她了对不对？告诉我！rdquo一旁费尔靠近几步，一向平静的脸上出现非常不赞许的表情看向李冰，李冰也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来得急，竟然没有把这份报告从包里拿出去！这下事情已无法挽回，他片刻间镇定下来，没有去看费尔的眼色，只看着牧羽。牧羽的手都快发起抖来，他现在已完完全全确认这份报告就是来自他的母亲郁荆middot格林卡，他怔怔看着报告上的字：ldquo......她还好吗？rdquo李冰注视着牧羽的神情，最终低声回答：ldquo几年前腿因意外受过伤，现在行动不便，其他一切都......还算安稳。rdquoldquo李冰。rdquo费尔的声音中带着些警告，李冰却平静看向他。ldquo一切后果我来承担。rdquo他已下定决心，对费尔说。费尔便不再说话了。牧羽在落地窗边走来走去，问李冰：ldquo你为什么去找她？rdquo李冰答：ldquo格林卡女士的腿最近有所恶化，我前去照料，直到格林卡女士的情况稳定下来。rdquo牧羽盯着他：ldquo牧汉霄让你去的，对不对。rdquo这话几乎不是个疑问句，李冰刚回答是，牧羽就猛地抓住他衣领，红着眼眶大怒：ldquo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告诉我？瞒着我很好玩吗？我说过多少次我想见她，我回去找过她多少次！他当过一回事吗？！rdquo李冰身形修长，直直站在天光的阴影里：ldquo我很抱歉。rdquo牧羽呼吸很重，半晌冷静下来。他松开手一抹眼角，转身进了自己房间开始收拾行李。他一边收拾一边与霍诗音和陆豪打电话，托他们照顾兰末，有情况就和自己打电话。他在房里收拾行李，另外两人都有些不安站在门边等候。李冰试探问：ldquo牧先生要去哪？rdquo牧羽答：ldquo找我妈，你带我去。rdquo他起身去衣柜拿衣服，李冰说：ldquo此事重大，要么还是与牧总说一声？rdquo牧羽抱着衣服转过身看着他：ldquo李冰，虽然你已经不是我的家庭医生了，当然，或许一开始你就不是。但是我还是要问你：我和牧汉霄，你到底站哪边？rdquoldquo如果你要说牧汉霄，你和费尔现在就转身出门，不许再见我，不许再和我说一句话。我一个人去找我妈妈，就当我自己偷看了你的文件，和你半点关系没有。rdquo他这话简直像小孩子威胁他们要是不和自己好，就要如何如何。偏偏还一脸认真，一双微绿的眼睛一眨不眨，看得两个大男人话都说不出来。李冰却忽而露出点笑意。他像个好脾气的大哥哥一般，答：ldquo我当然站在您这边。rdquo牧羽一脸这还差不多的表情，继续收拾行李。他动作很快，让李冰买了两张机票，换好衣服就准备出门了。费尔跟在他们身后，牧羽转身对他说：ldquo费尔你留下，应付牧汉霄。rdquo费尔：ldquo......rdquoldquo你可以如实告诉他我们的行踪，但是接下来他要做什么，你也要同步告诉我。rdquo牧羽给他下任务：ldquo答应我？rdquo费尔这辈子第一次做双面间谍，还是被派到自家大老板眼皮子底下，一向面瘫的石头脸难得露出要裂开的表情。牧羽还催他：ldquo答应我！rdquo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