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阁仍是见到他就有些羞涩：ldquo你也和朋友来放烟花玩吗？好久......不见，牧羽，你看起来很好。rdquo不知为何，牧羽一见他就忍不住想逗他：ldquo我当然好，你呢？小歌手最近怎么都不出歌了，害得我无聊到成天听老歌。rdquo夏阁一笑：ldquo我想......先专心念书深造，让自己变得更好一些再上台。不过我一直在写歌，你要看看吗？rdquoldquo这样不好吧。rdquoldquo没关系。rdquo夏阁拿出手机，给牧羽看自己前阵子写的词。牧羽凑近仔细看，夏阁见他的耳朵被风吹得发红，不假思索摘下自己的围巾，披在他的颈后。牧羽抬起头，两人目光对视，夏阁小声说：ldquo怕你冷。rdquo牧羽笑了笑，取下围巾又结结实实给他戴回去，绕了一圈系好，拍拍他：ldquo我不冷，你可别冻感冒了。rdquo他看完夏阁写的词，说：ldquo写得很好，你真的不打算作成歌吗？rdquoldquo还不够好。其实我文字功底挺差的，小时候不爱念书。rdquo夏阁挠头：ldquo牧总也说了，让我在国内念完书后，再出国去音乐学院进修。rdquoldquo也好，厚积薄发。rdquo牧羽说：ldquo我很期待你再次回到舞台上的样子。rdquo夏阁怔怔看着他，半晌嗯一声，说：ldquo谢谢你。rdquo夏阁的朋友在江堤下喊他，夏阁只好站起身，牧羽也站起来，夏阁在他面前总是局促，好在围巾挡着，没人知道他是否脸红。ldquo牧羽，新年快乐。我运气真好，在新年的晚上遇到你。rdquoldquo我也是。rdquo牧羽微微抬起头，对夏阁说：ldquo希望在你回归后举行的第一场演唱会观众席里能有我的一个位置，这个新年愿望不过分吧？rdquo夏阁认真道：ldquo不过分，我会为你准备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请你一定要来。rdquo远远地，江滩传来人们的嬉闹和鞭炮炸响的声音。牧羽轻声说：ldquo那我们约好了。rdquo夏阁用力点头：ldquo嗯，约好了。rdquo夏阁没有邀请牧羽加入自己的朋友，他似乎比两人上一次见面的时候稳重了些，与牧羽定下约定后便转身去找他的朋友们。牧羽走下江堤，兰末见他远远走过来，朝他挥挥手。ldquo哥哥。rdquo兰末瘦了一圈，下巴瘦得尖尖，笑着对牧羽说：ldquo新年快乐。rdquo牧羽牵好她的围巾，捏捏她帽子上的毛球：ldquo年后带你出去玩好不好？rdquoldquo好啊，去哪里玩？rdquoldquo白哈尔湖。rdquo牧羽说：ldquo我的家乡。rdquo兰末依偎在他肩头，小孩般攥着他的手：ldquo好，我想去。rdquo兰末大病未愈，几人都不许她在寒夜里玩太久，他们收拾好烟花残余，霍诗音带着兰末回到车里，牧羽正要上车，忽然心有所感，抬头朝江堤上看去。遥远昏黄的灯光里，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堤上。牧羽收回视线，对陆豪说：ldquo你先送他们回去。rdquo陆豪不解：ldquo你呢？rdquoldquo有人来接我。rdquo陆豪一耸肩，上车走了。牧羽独自走上江堤，那辆车便朝他缓缓驶来，在他面前停下。牧汉霄从车上下来，这次却是他一个人开车来。牧羽说：ldquo来了多久？rdquo牧汉霄答：ldquo从你和夏阁坐着聊天开始。rdquo牧羽无所谓一笑。风灌进他的脖子，他低头重新绕好围巾，牧汉霄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影挡去了寒风。牧羽却不领情，冷冷抬眸看着他：ldquo夏阁是个歌手，你想毁了他吗？rdquoldquo他和你诉苦了？rdquoldquo他什么都没说，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他正是上升期，从美国回来以后却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视线。我还以为你多少和赵女士有点不一样，不至于拿你们那点权势压人。看来你也不过如此。rdquo牧汉霄低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竟丝毫不生气，只平淡开口：ldquo那就你说了算。rdquo他从兜里摸出个红包给牧羽：ldquo你的份。rdquo牧羽瞪着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太气还是感到太荒谬。他面无表情道：ldquo我不要。rdquoldquo从前年年都要，怎么今年不要了。rdquo牧羽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脑子坏了，他好心提醒：ldquo我已经六年没收你的压岁钱了，麻烦你说话严谨点。rdquoldquo你不要，不代表我没有给你。rdquo牧羽笑起来。他似乎听到可笑的事情，目光看向远方，远处正在放烟花，江边传来人们的欢呼。ldquo我不要所有人都有的东西。rdquo牧羽的视线转向牧汉霄，一字一句道：ldquo我只要独属于我的东西。rdquo他话音落下，天边又绽放一朵烟花。随着人声一阵阵如浪涛，牧羽这才注意到那烟花似乎不同寻常。他转头看去，只见一颗星星形状的白色烟花在夜幕上空绽开，滞留空中时又有无数白色碎星出现；接着星星淡去，又一颗白色的玫瑰在空中绽放，玫瑰柔和的线条如钻石镶缀，在星空下闪耀。随着光缓缓散开，玫瑰也神奇地绽放开花瓣，紧接着数簇烟花升空砰然炸开，在江面上簇拥成一捧盛开的花，花的形状从收束到绽放，像夜的帷幕下一场梦幻的舞蹈，坠落的光散入江水，浪潮涌碎烟花的倒影。江滩上传来人们惊叹的呼声。牧羽不禁看出了神，烟花倒映入他的眼眸，牧汉霄看着他光芒闪烁的眼睛，牧羽似与他心电感应一般察觉到什么，看向他。牧汉霄问：ldquo好看吗？rdquo他一眼未看身后那场盛大的烟花，他向来如此，对诸多事物都不感兴趣，即使是送给某位小朋友的一点新年礼物，他也不关注礼物是如何缤纷地呈现。只要有一瞬间礼物吸引住了牧羽的视线，那就是它存在的意义。男人炙热的气息隔绝寒夜的冷，短暂的心跳余震被轻轻抚去，牧羽静静开口：ldquo不好看。rdquoldquo牧汉霄，我不喜欢看烟花，更不喜欢你送我的一切，就像你曾经拒绝我的一切。现在无论你想给什么，我都不想要。如果你还在怀念十七岁的那个牧羽，那你就抱着回忆过吧，我爱的从来都是二十九岁以前的牧汉霄，从那以后的牧汉霄，我就当是死了。rdquo第35章大地回春时，牧羽带着兰末回到了自己的故乡。郁荆第一次见到兰末，差点高兴地以为牧羽带回了儿媳，然而兰末只说两人是朋友，是她病了，所以牧羽带她出来散散心。兰末在布加什克住了一个月。她与郁荆两人很快成为朋友，在屡次劝说母亲不要天天拄着拐杖还把兰末拖去打牌无果后，牧羽决定还是带兰末进入白哈尔湖，好歹接受一下大自然的洗礼，不然成天打牌像什么话。再次回到那栋湖边的房子时，牧羽的心情还算平静。毕竟房子只是一个象征，而母亲还好好地陪在他身边。李冰留在布加什克监督郁荆的腿伤治疗，这次陪牧羽和兰末来到白哈尔湖的是费尔。费尔身强力壮，独自将许久没住人的房子从里到外收拾一遍，废弃的家具全都拖到外面的空地。等牧羽开着车从附近小镇拖回来一堆生活用品时，费尔正一身汗地在院子里叮叮哐哐修椅子。有的家具还能用，他就一起给修了。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