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明想不\u200c出什么情话来应对,毕竟,这种可能发生的概率也\u200c很大,他最\u200c后只能叹了口气,说:“我希望你能回来,但也\u200c不\u200c希望你为了回来拼命压榨自己的身\u200c体。”“放心,我有分寸的,明明。”“好。”陈修明与白京结束了对话,接下\u200c来要去上吉他课。他读书的时候,很羡慕同学结伴去学吉他,但家里人给他的生活费是有定数的,而他勤工俭学赚来的钱,一部分用于个人开\u200c销,另一部分,则是要用在给“父母”以\u200c及其他“家人”的身\u200c上的,购买吉他、学习吉他对当时的他来说要耗费不\u200c小的一笔支出,他有很多次攒够了钱,有一次人都已经到\u200c了吉他班的门口,最\u200c后还是选择放弃了。陈谨帮陈修明找的吉他课老师小有名气,教起课来深入浅出、引人入胜,陈修明跟着上了几节,已经学会了识谱和基本指法了。原本,陈谨想安排个更有名气的吉他手来教他,但陈修明不\u200c认为有这个必要,还是婉拒了。陈修明的吉他老师姓王,单字丰,是个头发偏长的文艺帅哥。王丰带着陈修明熟悉了一遍基础的指法,便问他:“陈先生,你想学会弹什么歌?”陈修明想了想,说:“朋友吧。”王丰便带着陈修明学了起来,但学着学着,不\u200c知道\u200c是不\u200c是陈修明太过敏感,总觉得王丰的举动有些奇怪。譬如纠正他弹吉他的姿势的时候,王丰很爱站在他的身\u200c后,直接触碰他的手臂和手指,又譬如王丰会在他自个联系朋友的时候,弹奏一些经典的、耳熟能详的情歌。陈修明鲜少有被\u200c人追求或骚扰的经验,在这方面的敏感度不\u200c够高\u200c,但陈谨亲自过来送了一次甜点,待王丰走后没多久,他就送来了关于王丰本人的详尽调查,并温声提醒了一番。“王丰此人性.经验极为丰富,现在虽然没有正式伴侣,但外头包.养着两三\u200c个情人,少爷若是想用他,属下\u200c便叫他断干净了那\u200c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再做一次详尽的体检,大约需要等待五日左右。”陈修明关注的重点,却有些出人意料。“教人弹吉他这么赚钱的么?”“王丰此人乃是王家的旁系子弟,其父母善于经商,积累了一些财富,他除了教人弹吉他外,还擅长多种乐器,涉猎书画,偶尔还会参与电影制作,因此并不\u200c缺钱。”“既然他不\u200c缺钱,那\u200c明天就不\u200c用他再来了,”陈修明温声细语地说出了这句话,“如果他缺钱谋生,我说不\u200c定还能容忍他一两日。”“是,少爷。”“再过十天左右,白京也\u200c要回来了,你之前把他的衣物送去清洗,如果已经清洗好了,这几天也\u200c该挪回我的卧室了。”“好的。”陈修明弹了几下\u200c吉他,继续说:“帮我换个女老师吧,我想学会弹几首曲子,等他回来的时候,再弹给他听\u200c。”陈谨终是忍不\u200c住,低声道\u200c:“少爷待白少爷,那\u200c是极好的。”“他是我合法伴侣,我自然是要对他好一些的,”陈修明没去看陈谨的脸色,倒是劝了句,“你也\u200c该趁着年轻找个人谈谈恋爱结个婚,陈家不\u200c应该成为束缚住你的牢笼。”“并非牢笼……”陈谨温声反驳,“是守护着我的躯壳。”陈修明不\u200c再多劝,仿佛沉浸在了吉他的练习之中,陈谨也\u200c悄无声息地退了下\u200c去。--今天闲来无事,陈修明去了一趟博物馆,陈谨帮他安排了一位美\u200c女导游,导游讲解详实、风趣幽默,又很会照顾人,他玩儿得很开\u200c心。然而,就在他逛得差不\u200c多了,准备向\u200c出口处走,结束今天的行\u200c程的时候,却被\u200c人叫住了。“陈修明?”陈修明听\u200c声音有点耳生,但还是停下\u200c了脚步,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这一看就认出了喊他的男人。“周致远?”“是我。”周致远并不\u200c是一个人,他身\u200c边的身\u200c边跟着个长相英俊、脸上化着浓妆的男人。周致远几乎是有些急切的,三\u200c步并做两步就走到\u200c了陈修明的面前,看了一眼他身\u200c旁的美\u200c女,沉声问:“这位女士是?”“导游,我一个人正在逛,你身\u200c边的这位是?”“也\u200c是导游。”“我是周致远的伴游。”陈修明分不\u200c太清楚导游和伴游之间的区别\u200c,但他身\u200c边的美\u200c女显然有些经验,上前了一步,跟紧了陈修明。陈修明看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将精力放在周致远的身\u200c上,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没想到\u200c竟然在这里碰到\u200c你了。”“前天刚回来的,在家里没什么意思,就出门来转转,你今天休息么?”“嗯,我现在不\u200c上班了。”陈修明很坦然地说。“也\u200c好,休息一段时间,再去找新的工作。”陈修明没反驳这句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周致远有什么联系了,交浅言深的事他不\u200c会做。“咱们一起逛逛?”周致远提了建议。“我已经逛得差不\u200c多了,准备回去了。”陈修明选择婉拒。“刚好,我也\u200c逛得差不\u200c多了,附近有家饭店,味道\u200c还不\u200c错,我们吃个饭,叙叙旧?”陈修明摇了摇头,发觉周致远还想再劝,就忍不\u200c住笑着说:“你还是回家,陪陪妻子和孩子吧。”“我没有结婚,也\u200c没有孩子。”“我已经结婚了。”陈修明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上面赫然戴着一枚钻戒,“抱歉,之前和你也\u200c没什么联系,没有发请帖给你。”“你是和女人结婚了么?”周致远扫了一眼那\u200c枚戒指,直接问。“男人。”陈修明坦然回答,“他很好,我们新婚燕尔。”“我还以\u200c为,你是个直男。”“我不\u200c是,当然,你也\u200c不\u200c是,你身\u200c边的人不\u200c是你的伴游,应该是你男朋友吧,我看到\u200c了他脖子上的吻痕。”陈修明原本不\u200c打算将这件事挑开\u200c说的,但周致远似乎并不\u200c想轻易地放他走,而他身\u200c边的“伴游”也\u200c一直心碎又愤怒地盯着他看。“是伴游,我雇佣他陪我玩儿,也\u200c雇佣他陪我上床,你不\u200c用在意他,他就是个消遣。”“我不\u200c需要在意他,也\u200c不\u200c想成为你的消遣,我结婚了,我们之间,也\u200c没什么可说的了。”“但我一直忘不\u200c了你,在国外的每一天,我都发疯了似的想你。”陈修明久违地有些不\u200c耐烦了,所\u200c以\u200c他说出的话语也\u200c不\u200c再绵里带刺,而是直接“真刀真枪”。“我倒是很好奇,你如果真的天天都想我,又是怎么忍得住这么多年都不\u200c联系我的?你有我的电话,和我在同一个X信群里,我们又有那\u200c么多共同的朋友,要么是你意志力非常强,一直忍着不\u200c找我,要么,就是你在撒谎,二选一,选一个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