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砜下意识抓住寇言的衣襟,双腿发软,身体微颤。寇言的吻并不是一直霸道凶狠,他逐渐克制下来,常砜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都带着克制的气息。他尝遍常砜唇中的滋味,上颚被扫过时,常砜轻哼一声,差点腿软跪地。他紧紧抓住寇言的衣襟,在寇言离去的时候,竟然下意识仰头追过去。他头脑因为醉意和这个让他浑身颤栗的吻而化作一团浆糊,只有灵魂深处最原始的想法驱使着他。寇言指尖在他艳红水润的下唇轻轻抹过,呼吸渐稳,“这又是你的新计划吗?”常砜听着寇言的话,有一瞬间的恍惚。混沌的头脑,让他问出疑惑:“什么计划?我没有计划。”寇言掐着他的下巴,压抑着眼底汹涌的情绪。寇言深吸一口气,“常砜,我无数次警告过你,不要妄想用任何手段拖延我们的婚姻,你现在这样,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你要记住,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你装作什么人设,我都不会给你机会。”常砜被他的怒火席卷,身体微微颤抖,“对、对不起。”他甚至冲破酒劲,比之前清醒了一些,“我、我会让自己慢慢放下你的。”这是一句谎话,是他循序渐进的第一步。而常砜现在只想逃,却连挣脱寇言桎梏的力气也没有。寇言一直看着常砜,套房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瓶他尝不出味道的酒。他没有醉,却也不清醒。常砜的思绪再一次变得不清晰,只记得自己要离开,他撑住寇言的胸膛,寇言却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拒绝他离开。常砜已经没有更多的思绪去思考,只用了一会儿力,就已经支撑不住。他发软的身体靠在寇言怀里,水润且艳红的嘴唇微张,身体不自觉颤栗,看向寇言的那双眼眸闪着水雾。寇言抬起常砜的下巴,就着玄关微弱的灯光,看着常砜迷离的双眼,闻着他身上的清甜的酒香,绷紧的身体甚至微微发颤,才能控制住自己。他将自己从常砜身上拔开,额角甚至浸出细碎汗珠,呼吸控制得格外缓慢。他刚要放开常砜,常砜却脚软往寇言身前一贴。常砜思绪迷雾间,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更是怕得连呼吸也不敢了。他立刻道歉,声音黏糊又怯懦,“对不起,我、我没想有反应。”可他这幅柔软的模样,更是容易催生残暴欲。更何况他身体发软,贴在寇言身上。凶猛的亲吻如同洪水猛兽将常砜淹没,两人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甜腻的轻哼从常砜口中溢出,无疑是最好的兴奋剂。寇言单腿跪下,常砜仰着头,近乎绝望一般看着天花板,顶灯晃花了他的眼,也晃乱了本就不清醒的思绪,他下意识抓住寇言的头发,下颚线和脖子勾勒出诱人的曲线。他不知道,寇言那样即使邪恶,却也如同天上神者一般尊贵的人,为什么会单腿跪地为他做那样的事。动作温柔得就好像他是被神虔诚对待的珍品。常砜甚至乱了心。片刻,玄关昏黄的灯光下,两人交织的影子,在贴着昂贵墙纸的墙壁上是那样亲密无间。眼泪从眼角话落,被寇言珍惜舔下。一次放肆并不够,他们从玄关到了卧室,再到浴室,地上散落着淘宝买的那身衣裳,质量果然不太好,已经被撕烂了好几处。最终常砜疲惫到手指尖也抬不起来,声音更是哭哑了,寇言才结束了半宿的折磨。他沉沉睡了很久,醒来时只觉得头脑昏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发痛。常砜轻哼一声,缓慢睁开眼。身体下意识一动,他声音沙哑叫出声!痛死了!他还是立刻收起了自己的声音。脑子里各种记忆纷繁杂乱。昨天下班之后等红绿灯,有个车过来了,他被车撞了。现在是在医院吗?他身体不敢动,睁开因为哭了太多而浮肿的眼睛,看着精致繁华的吊灯……不对,医院怎么会装修这么豪华。另一段记忆猛地砸进脑海。常砜睁大双眼,抬手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记忆力那些画面。他穿越了,是个恶毒配角,昨天来和反派签离婚合约,准备乖乖走剧情,和反派一起参加离婚综艺,再循序渐进将“原主的偏执”过度为“放下离开”。他是听话了,寇言吻他的时候,扣着他的头不让他走,他没有走,然后事情就开始不受控制。昨晚的一切仿佛还有余韵,常砜甚至能记得他舒服到浑身发软后又绷紧,思绪全然飞走,只剩最原始的想法支撑着他的选择和行为。常砜抬手盖住眼睛,双颊一瞬间爆红,绯红顺延至耳根和脖子,在白色床品的衬托下,看起来十分美味。片刻,常砜盖在眼睛上的手指微微颤抖。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寇言会怎么对他?对了,寇言也喝酒了,他一定是喝醉之后失了理智。他还说什么自己换了人设也不会吸引他的注意。常砜当然不想吸引寇言的注意,他还想要好好的在这里活下去,又怎么会去招惹寇言那个大反派呢。常砜想着文中原主所承受的那一切,忍不住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原主就算一直纠缠寇言,也没有和寇言发生昨晚那样的事情。不对,常砜让自己冷静下来。常砜放下手,睁开眼,干净的眼眸中是星星点点的希望。他想,寇言如果生气了,昨晚就不会给自己清理身体,还让自己好好睡觉吧。他昨晚很听话,谁都不会讨厌听话的人。只是不知道两个人发生了昨天晚上那样的事,会不会让寇言改变自己的感情?可是应当也不会啊,原文中寇言对原书受的执念深入他的骨髓,又怎么可能轻易改变呢。他撑着身体坐起身,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套柔软的丝质衬衣及亲肤阔腿裤,以及一条黑色内裤。与衣服相隔较远的地方放了一杯水。黑色的内裤让他想到了更多的细节。常砜惊恐之余,脸越来越红。原书受不喜欢寇言可能就是因为他太变态了吧,很是凶猛不说,他好像还把自己当成什么点心,眼泪舔了就算了,连那个也吃。常砜扣上衬衣的扣子,抬手扇了透红的脸,想给自己降温。他艰难起身,微微绷着脸穿好裤子,半条命都没了。他又喝了两口水,没想到杯子里的水竟然是温热的,刚刚好。深呼吸一口气,常砜打开卧室时,客厅洒落的满室阳光晃花了常砜的眼。沙发晒不到阳光的阴影里坐着一个人,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寇言。常砜已经酒醒,想着自己昨晚主动纠缠的种种,脸上一阵发烫,心底是隐隐的担忧。寇言的脸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神情,常砜不敢提昨天的事情,与寇言无言在同一空间待了一分钟,这才道:“那个,合约在哪里?我把合约签了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