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执陌抚摸简安眠的头发,轻笑道:“眠眠这是在跟宴先生商业互吹吗?”“没有,您真的很英俊。”简安眠说着,牵起男人的手,将男人宽厚温热的掌心贴合在了自己单薄的胸口上,浓黑的眼睫毛轻颤地抬起来,水亮的黑眼珠里流转着爱慕和憧憬的光芒,纯洁得如同玻璃珠。“我不骗您,我……我心跳都加速了,不信您摸摸看。”掌心少年轻薄的身体柔软温热,胸膛里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就在他掌心微微发着烫。这烫意透过敏感的掌心皮肤,沿着手臂一路传递到了宴执陌的心口,烫得宴执陌心脏也跟着急促跳动起来。是少年情窦初开的直白情意。宴执陌深吸一口气,忽然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简安眠的双眼,遮住了少年望着自己的纯真清澈的双眼。简安眠疑惑地歪头,眨动眼睛。小扇子般的眼睫毛在男人的掌心扫动,传递一阵细密的痒意。“宴先生?”下一秒,他就被男人一把拉入怀中。男人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脖颈,毛茸茸的脑袋撒娇似的在他颈窝里轻蹭。简安眠下意识抓住了男人的头发,揉了揉,好像在抚摸一只被射中了心脏的大型犬。耳边男人低沉喑哑的声线传来,带着浓浓的无奈和宠溺,几不可闻的低叹道:“眠眠,你再这样,真的会让我忍不住想要吻你。”……宴执陌牵着简安眠到达仪式现场时,所有人都发现,这俩人的脸一个比一红,也不知道在来之前都偷偷摸摸地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啧啧。……拜师仪式很传统。按照规矩,师父应该在正堂居左落座,师母居右落座,不过长孙松云的夫人据说已经去世几十年了,便只有长孙松云一个人居中落坐。现场除了门派弟子,还邀请了众多行业前辈和同道。这些长辈们都在前面左边落座,同门地位高的师兄师姐,则在右边落座,剩下地位比较低的就在下首两旁分开站立。基于长孙松云在国内的影响力和知名度,他们还邀请了几位中央的记者,负责将今天的仪式拍照记录下来,明天准备发表新闻。司仪是宴青雄抢着要当的,他也换上了一身得体挺拔的中山装,站在台上的话筒前,负责向众人介绍师门、师父和门派的传承情况,还有新收弟子的个人信息。介绍完了,就该上香拜祭祖师了。师祖就是当初那位热爱华国、最后为了拯救更多无辜民众光荣献身的油画国画双修大师。长孙松云作为师父,向祖师上香、上表,行三跪九叩大礼。他今年已经80多岁了,年纪比宴青雄还要大几岁,底下一群弟子看着他们师父一步步缓慢地跪地又叩首,心都快揪起来了。他们曾经劝过长孙松云,他年纪已经大了,就算不叩首,师祖也一定不会怪罪他的。但是长孙松云执意要跪,每一次的拜师宴,都必须认认真真地跪。大家心知肚明,师祖在他们师父心中的分量有多重,谁都劝不动师父,便每次只能提心吊胆地守着,直到最后一叩结束,等他们师傅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他们才敢冲上去扶。长孙松云拄着拐杖,昂首挺胸地站着师祖的相框前,眼含热泪道:“师祖,您看看,在场的这么多后辈,全都是咱们国画界的未来,是咱们国画界当今的顶梁柱!今天我想为您介绍的,是这位小朋友,他的名字叫简安眠,前不久才刚过了19岁生日!这么小小的年纪,天资非凡!绝对是咱们华国近50年来最有天赋的画家!“我曾经跟您讲述过有关‘寻找世界最美画作’竞赛的事情,就在今年的华国赛场,米国对全世界所做的龌龊,终于被彻底揭露了!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这位简安眠小朋友,以及他的丈夫宴执陌先生,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这次的战斗绝对无法取得胜利!而简安眠小朋友也用他的实力,获得了全世界的赞誉!“咱们国画界,后继有人!咱们华国的优秀文化,传承有人啊!”现场一片掌声雷动,有不少大师都听得热泪盈眶,纷纷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轻拭眼泪。……与此同时。端着茶托正在往前厅走的季林晚忽然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拦住了。季林晚看到堵在自己面前的孟净远,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冰冷至极,冷漠地问道:“你过来干什么?”第86章 带感-师宴-中药孟净远挡在季林晚面前, 伸手握住了季林晚的手臂:“晚晚,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时就是鬼迷心窍, 信了唐羽书的鬼话,我后来已经骂过他了, 马上就来找你认错了,可是你太无情了,要不是这样, 我也不会恼羞成怒, 为了报复你,把你照片和联系方式发到网上的!”季林晚嫌恶地挥开孟净远的手:“我现在没功夫和你扯这些,滚。”孟净远盯着季林晚冷漠的面庞,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阴毒的笑意,压低嗓音, 凑到季林晚耳畔轻柔道:“晚晚, 你也不想你女装的事情被你家里发现吧,他们会怎么看你?他们还会同意你成为季家家主吗?”季林晚身体猛地僵住,沉默半晌,他缓缓抬起纤长的睫毛,望着孟净远轻轻露出一抹笑。孟净远瞬间就看呆了。下一秒,季林晚冰冷凉薄的嗓音从他勾起的嫣红的嘴唇里冷漠地流出:“想说你就说,关我屁事。”孟净远一愣:“什么?”季林晚微微抬起下巴, 眼神孤傲矜贵,气势凌厉如王者,嗤笑道:“你以为, 季家除了我,还能靠谁?季家剩下的, 就是一群歪瓜裂枣,麻烦你搞搞清楚,现在是季家求着要我当家主,不是我求着季家,季家没了我,迟早废了,但是我没了季家,我照样活得潇洒。”他收起笑容,望着孟净远的目光里充满嫌恶和轻蔑:“还想威胁我?嗯?”他缓缓启唇,殷红的唇瓣缓缓吐出四个凉薄的字眼:“给,老,子,滚。”说完,季林晚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端着茶托离开了。孟净远垂着眼皮,沉默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慢慢扭过头,望着季林晚清瘦纤细的背影,缓缓勾起一抹颇具兴味的微笑。他喜欢的,可不就是季林晚这种性子吗?带劲儿。孟净远将手放进口袋,眼皮耷下,指腹轻轻摩挲着一只小纸包,口袋里随之发出粉末摩擦的沙沙轻响。像季林晚这样高傲矜贵的人如果躺在他身下求饶,一定会非常带感吧。……季林晚离开孟净远后,立刻碰上了正急匆匆往这边赶过来的经理。经理一看到季林晚的脸色,就知道他估计已经来晚了,脸色刷一下白了。季林晚冷着脸质问道:“今天不是已经被贵客包场了吗?孟净远为什么会进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