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苏新七下楼看了眼,父亲还没回来,她回到房间想联系陈鲟,可手机和对讲机都没了,她没办法,只好干等着,心里隐隐不安。折腾了一晚,她身心俱疲,没等到父亲回来就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苏新七惊醒,顾不上洗漱,立刻跑下楼,看到母亲,马上问道:“爸爸呢?”苏母叹口气,“在警局呢。”“还没回来?”苏新七犹疑道:“他是不是去找林勇强了?”苏母也没瞒着,说:“刚才警局来电话,说他把人给打了……等下我去局里一趟,看看情况。”苏新七皱了下眉,“我也去。”“你别跟着了,你爸本来就疼你,再要看到你,气不过,指不定又要闹了。”苏母说:“你吃完饭就去学校,放心吧,妈妈会处理好的。”苏新七犹豫了下,点点头。她匆匆洗漱完,也没心思吃早饭,骑着自行车就去了李家。最近几天苏新七因有人接送上下学就没来李家,李祉舟背着书包正要出门,看见她从门外跑进来还有些惊讶。“陈鲟,他在吗?”苏新七语气焦急,眼睛往后面的房间看。李祉舟的眼神重归灰寂,摇了下头说:“他昨晚好像没回来。”苏新七眉头一拧,知道自己的担心成真了。“怎么了?”苏新七重新对上李祉舟的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她想了想说:“昨晚他帮了我,我想和他道声谢。”李祉舟敛下眼,默了片刻问:“你怎么了吗?”事情已经过去了,苏新七不想他再为自己担心,遂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她扯了下书包带,“走吧,我们去学校。”李祉舟默然。去往学校的路上,苏新七因为心里记挂着陈鲟,有些分心,就没怎么开口,李祉舟偶尔看她,见她眉宇忧愁,他心知肚明,也不说话。他忽然想到貌合神离这个词,心中苦笑。“祉舟。”到了校门口,苏新七听到有人喊李祉舟,回过神看到了冯赟,他看向她,也打了个招呼,“新七。”“老师好。”“祉舟,昨晚怎么没去实验楼?”李祉舟没回答。他没戴助听器,苏新七拉了下他,“老师问你昨晚怎么没去实验楼。”李祉舟表情未变,有些淡漠地说:“身体不舒服。”苏新七一听立刻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耳朵——”“没事。”李祉舟垂下眼,像在喃喃自语,“已经没事了。”冯赟扫了他们一眼,推了下眼镜,说:“祉舟,跟我来下。”“老师喊你呢。”苏新七见他一直看着她,笑笑说:“没关系的,都到学校了,我自己去班级就好。”李祉舟站在原地,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本子递过去,“近几年省考的高频题,我归纳了下,你看看有没有用。”苏新七吃惊,“你怎么又花时间给我弄这些。”“我自己也要复习。”李祉舟背好书包,最后看了眼苏新七后朝冯赟走去。苏新七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莫名空落落的。.陈鲟直到上午第三节 体育课才来学校,他脸上挂了彩,嘴角破了,颊侧贴着一个创可贴,来到操场时,班上许多人都在偷偷打量他。“鲟哥,来了啊,”吴锋宇走过去。陈鲟坐在单杆上,放眼在操场上搜寻。“七公主刚被老师喊去帮忙了,好像是弄花名册。”吴锋宇做了个引体向上,没坚持多久就掉了下去,他拍拍手,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递了支给陈鲟,“老师不在。”陈鲟低头扫了眼,没接。吴锋宇收回手,仰着头说:“鲟哥,你戒烟啊,最近都没看你抽。”“嗯。”陈鲟随意应道。“看来跟七公主在一起后你是真的‘从良’了。”吴锋宇叼了支烟,问道:“早上怎么样,那些警察没为难你吧?”“就那样。”“真和老丈人一起动的手?”陈鲟嘴角微微扬起。吴锋宇笑着打趣:“可以啊,最难拿下的都攻破了。”他又问:“那个强……林勇强怎么样,我早上可听说了,你们下手不轻啊,不然他爸也不会报警,往常都只有别人报警抓他们的份,他们可是破天荒第一回 当受害人,稀奇啊。”陈鲟冷笑,“留了条命给他。”吴锋宇无端背后一凉,想到自己以前也曾经捉弄过苏新七,不由一阵心虚,干笑着说:“鲟哥,你对七公主是真心好,都见不得她受委屈。”就在这时,陈鲟看到了苏新七,她站在操场的另一头,似乎也看见了他,正往他这来。他眉一挑,勾勾唇说:“她可真是我的公主。”陈鲟从单杆上跳下来,拍了下手,说:“一会儿看着点,别让人去器材室。”吴锋宇心领神会,坏坏地一笑,“明白!”陈鲟等苏新七近了,转过身往边上的小平楼走,苏新七隔着段距离跟着他,等转过楼,她眼看着他进了器材室,拔起腿,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她甫一进去,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陈鲟把人按在门板上,扬唇笑着说:“不是要保密,你就这么来找我,不怕人看见?”“看见就看见。”苏新七眉间微攒,指着他的脸问:“怎么弄的?”“就不小心摔的。”苏新七掐他,“还忽悠我,都闹到警局去了。”“你不是都知道了。”“我爸带你去的?”“不算。”陈鲟说:“我们不谋而合。”苏新七看他还很得意,不由捶了他一下,“我爸脾气冲,你怎么也跟着胡闹,万一失了手,把人打坏了怎么办?”“不给他一个教训我不甘心,揍一顿都算便宜他了。”陈鲟看她神情郁郁,宽声道:“放心吧,没打坏……顶多让他躺床几天,事情已经解决了,你爸爸已经回家了。”苏新七摸了下他的脸,“伤口处理过没有?”“小伤。”苏新七眉头一皱,陈鲟立刻说:“这回真是小伤,你不信,我揭下来给你看看。”苏新七拍开他的手,“别碰了。”她看着他的嘴角,眉头不展,轻训道:“你真是,手上的伤才好,脸上又有伤了,就没个好的时候……痛不痛啊?”陈鲟偏了下头,故意凑近她,“吹吹?”苏新七看着他青紫的嘴角,心头一软,凑了过去,陈鲟趁她嘬口呼气时转过头来,直接亲了下去。“唔——”苏新七被压在门上,退无可退,她捶了捶陈鲟的胸口,挣扎不能,最后在他渐渐加深的吻中阖上眼,浑身软了下来。陈鲟在她唇上不断地碾转、轻啮,掠夺她的口津,吻到深处,他情不自禁地摸上她的腰肢,手往里一探,直接抚上了她的皮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