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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见状惊愣了下,本能抬起胳膊想要挡开,却被他捉住手,套进袖子里。他里面就一套常规西服,看着都单薄。“你会冷。”苏稚杳想还他,但挣不开。贺司屿不以为意,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她,男人总是有着特别的体温,他其实并不畏寒。给她穿好后,他说:“没有让女孩子受冻的道理。”苏稚杳既担心,又深陷在他的体贴里。被人用心爱着的感觉很好,会上瘾。男款大衣袖子过长,苏稚杳艰难从袖口探出手,手指陷入他指间,交扣着,主动牵上他,人也贴过去,另只手抱住他臂膀。娇柔着声说:“我们快走吧,办公室里暖和。”几分钟后,贺氏纽约分公司的职员们就看见他们不苟言笑的顶头上司,带着个漂亮女孩儿进了公司。亲自拉行李箱,还把外套都给人家了。箱身乳白,是某高奢品牌私人定制款,拉杆挂着串毛茸茸的小兔子挂饰,和他自身的气质截然不符。看起来牵的是小女朋友,再看看,又莫名有几分宠女儿的味道。走向专用电梯,一路遇见的人几乎都是惊愣中回魂,忙不迭向他打招呼,一声声“贺先生好”此起彼伏。基本没有人以总裁的名义称呼他,有失他身份,但他说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称呼董事也不合适,所以都叫他贺先生。在场只有徐界见怪不怪,冷静上前,尽职尽责地想要接手行李箱:“先生,我来……”“不用。”电梯门敞开,进去,贺司屿按下楼层键。直达他办公室的专梯是观光式电梯,轿厢全透明玻璃,垂直升降,能一览城市风景。苏稚杳仰起头,身后是粉蓝色的晚霞,衬得她一张脸格外清透白皙,浅褐的眼瞳都是透亮的。她下巴蹭蹭他肩臂:“饿了。”“想吃什么?”苏稚杳整个人靠住他,全部重量都倚在他身上,脸蛋抬得高高的,认真思考:“嗯……鳗鱼鹅肝吐司。”贺司屿不由抬手,指腹摩挲两下她滑嫩的脸颊:“去餐厅,还是送过来?”“当然是送过来了。”苏稚杳歪了下脑袋,还挺通情达理地说:“你忙你的,我自己在旁边玩儿,不影响你。”贺司屿弯唇,不明深意一笑。她在,不管有无动静,要他如常心无旁骛,都很有难度。贺司屿的办公室一如既往得大,天未暗到底就已灯火通明,水晶吊灯亮着,照得低奢的桌面发出冷冽的光。深灰色羊毛地毯全屋铺展开,落地窗透洁明亮,那面没有窗帘,从高处望出去,外面一片晚霞弥漫,但靠近廊道的那一面墙前却是有幕帘从天花板直垂而下。他纽约分公司的办公室,苏稚杳是第一次来,刚进门就伸着脖子左右张望,倒像是真来查岗的,非要看出个所以然,有没有小情人的痕迹。见到那面墙的灰色幕帘,她正奇怪,身后的玻璃门自动合上,将里外隔绝。他突然从后面拥上来。高大硬朗的身躯贴着她背,胳膊强劲有力,不容挣脱地搂住她腰,头颈低下来,热息一阵阵呼到她颈窝,嘴唇似有若无来回蹭着皮肤,慢慢又从她侧颈滑到耳朵。他在耳后要亲不亲的,指尖拨弄着她的长发,又有一下没一下揉她耳廓,弄得她皮肤泛痒。苏稚杳身心一丝丝地酥麻起来,气息都跟着飘了,低声叫他:“贺司屿……”有段日子没亲热,她更敏感了,受不太住,摸到发间他深陷的手,想要阻止,却被他反握,拉下到她自己腹前,摁住。他另一只手滑上去,虎口扣住她下颔,掰过她脸。苏稚杳迷糊着,都还没看清他的脸,贺司屿低头,在她的视野里压下阴影,呼吸热到她唇上,他张开唇,完全吻住她。进办公室前那一路的正经禁欲都是假的,一到无人之境,他就瞬间卸下了伪装的面具,再不克制情和欲,任由自己反应,抱她的胳膊搂得很紧,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不再是若即若离的调情,他唇下节奏渐快,唇舌都用了几分力,手指在她浓密顺滑的黑发里滑动,隔着发丝捏她耳垂。苏稚杳感受着他亲吻的力道,他一会儿含一会儿吮的好似有了瘾,亲得又深又重,十分放纵,苏稚杳恍恍惚惚间都被吸得发麻。她透不过气,咬了下舌尖上他的舌,他一退开,她便抿住唇,不给他亲了。两人脸对着脸,呼吸着。她双目潋滟,水盈盈地望着他,眼神有些委屈,贺司屿嗓音低哑:“怎么了?”他还好意思问。“你亲太久了……”苏稚杳喘着气,脸红红地抱怨:“你每次都要亲那么久,我都不能呼吸了。”贺司屿听得笑了。他们待一起时,接吻很频繁,可这姑娘就是学不会换气,每回都要把自己屏气屏到头昏。“还笑,都是你。”苏稚杳羞窘嗔他。贺司屿唇边笑痕犹在,指腹抚上她湿润的唇,承下她的怪罪:“嗯,怪我,没好好教过你。”略作停顿,他有意低下声:“等晚上。”小情侣多日未见,想念会随着时间累积,最后一并抒发在情爱那事上。他话中深意,苏稚杳心照不宣,耳朵都热乎乎的,口是心非嗫嚅:“我才没有想学……”不给他再调戏她的机会,苏稚杳先发制人,话落即刻又控诉他,娇声娇气:“你刚亲这么凶,我嘴巴都疼了。”贺司屿垂眼去瞧:“我看看。”她脸仰到最高,唇送到他眼前,表情仿佛还有潜台词,你看吧,看看自己做的好事。贺司屿两指端着她下巴,细细瞧她的唇。女孩子的嘴唇小而饱满,温温软软的没有唇纹,含上去像含到了奶冻,很润,原本浅浅的唇色被吮成了鲜红,唇形也特别好看。如同一道美味佳肴摆在面前,很难不被勾起食欲,贺司屿头低下去,又想要亲她。苏稚杳立刻捂住自己的唇。贺司屿去拉她手,她不让,只好从正面把人拥进怀里,唇挨到她脸庞,耐着性子哄她:“让我亲亲。”刚说等晚上……男人的嘴。苏稚杳摇摇头。小姑娘非是要和他唱反调,贺司屿拿她也没办法,总不能用强的。“杳杳。”他换了种攻势,声线轻哑着,语气柔得不像话。“我想你想得受不了。”这个男人玩转商界这么多年,是精通驭心术的,在驾驭人心方面是顶级高手。苏稚杳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心倏地就软了下去,他气息落在她鼻尖,烫烫痒痒的。她支吾着:“我不是在这儿了吗……”“你在这,更受不了了。”这是什么道理,苏稚杳一时没想透,不知不觉被套进去:“为什么?”贺司屿唇滑到她耳畔,细细碎碎啄着她耳垂,嗓音缱绻,似深夜里情人在枕边的呢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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