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在观看什么了。整件事情就很奇怪啊喂?!到神社来是久违地想要来祈福,顺便帮青木祈祷一个平安福,毕竟他时常失踪实在不知道哪一次该报警哪一次是玩乐,但万万没想到会他直接升入神社高层去了,还状似不认识我……撞破他们的服侍现场,搞得现在我走都走不了了。不过我非常识时务——在一众人的潜在威胁下。青木的发怒令下面的人神情激动起来。“我们会弄到更好的!富江!”“……昨天的鱼子酱也吃腻了,下次会献上新的食物的!”“我…我带来了新人!”最后一个人将身边的人推出来,是一个年轻人,可能才出入社会不久。那人并不像平常人一样露出惊艳的表情,反而十分犹疑。“不……我不用了……”少有的一见面就不受青木蛊惑的人,其他人多多少少都会为他晃神的。青木似乎饶有兴趣地开口:“怎么?你来神社是要祈祷什么?”那人喃喃:“我的爱人……前段时间去世……”“爱人。去世了啊,真可惜。”青木拢起袖子,将手插进浴衣袖口,这大爷般的姿势他做起来竟也很优雅,他听闻此事,不知为何骤然失去了兴趣,轻描淡写地回复。我看着那人。就像看着几个月前原有班级里的那些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的所有人。从起初的对恋情一派忠贞的模样,到后来无一例外都是将负面情绪扩大,破灭了恋情,嫉妒、争吵、平时细小的矛盾放大,就像一只手粗暴撕开他们浪漫的伪装,露出鲜明的内里。对于爱,人可以自私到何种地步。然而青木当时仅仅只是对他们说了几句话,仅此而已。他乐于看别人撕开文明伪装的模样。我有时候会想青木还挺像试金石的,就是没通过的代价太大了。我静等着青木开口。或欺骗、或假情假意,总之他偏要让那人心中破出一道口子来。沉默。再沉默。现场鸦雀无声。众人的神态是麻木的,直直注视着那人。我看着年轻人的目光逐渐变得疑惑,正要侧过头,忽而眼前出现一块新的樱花粉色的糕点。微微侧头,青木眼含捉弄,手抬起,宽大衣袖滑落至手肘,小臂肌理流畅白皙,在阳光下晃人得很。这是不要的东西给我?不好意思,这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我完全不嫌弃的,更别说底下的道道目光刺人,逼迫人快速做出决定。我迅速接过,低头啃咬起来。樱花粉的糕点清甜甜的,正好合我口味,一口一口很快便啃完了。……好好吃,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我有点想哭了。青木君是我好不容易才接受的朋友,一下子就没了。也不知道这种境地怎么带他脱身……不过他过得这么安逸,恐怕不会想走。我出神一会儿才发现那个年轻人已经走了,安安稳稳走的,没人阻拦。青木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那人身上,他又递给我一块糕点。我再啃完时便渴了,幸好青木起身回到起居室,底下的人恋恋不舍地望着嘀咕着,估计是计划为他找什么新的玩意儿。我满怀希冀地问跟着我的女人:“我能走了吗?”她缄默摇头。我只能被带着又去了青木那边,离开时,那群人刺骨的寒目针扎似的刺在我背部,幽幽的,诡异的,我欲哭无泪地走得更快了。青木正在遥遥望向木窗之外。趁着屋内没其他人,我急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腕,认真问:“你是自愿在这里的,还是并不是?”“……”青木看向我,一顿,倏地一眨眼,冷漠的表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眼泪顷刻间落下,可怜兮兮的,控诉道:“当然不是自愿的啊,你看他们对我的样子!他们还打我!他们就是困着我!虐待我!你要救我出……”他的谎言张口就来,他的眼泪顷刻就落。这般弱小无助。突然,木门被猛然砸出声响打断他的话,我吓了一跳,急忙躲到青木身后揪住他的羽织胆战心惊地探头看。“…”青木可怜的表情一僵,偏头看了我一眼。我压根没看他,盯着门害怕道:“这这这是怎么了?不会那些人忽然发疯了吧?!”我越想越可能,看着我们俩这战五渣绝望至极。“…干什么,吵什么吵!”青木脾气一上来,比外面的人还狠,也跟着踹几脚木门。他屋子里的东西太少了,我左思右想抱起一个花瓶,把里面的水和花倒掉,紧张地拿在手里,全程贴着青木后背移动跟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