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注视那些企图抢夺主人注意的可恶第三者的猫,极具攻击性。在我安安静静努力缩小存在感地写作业时,青木在班上大发雷霆,其中几人的课桌被推翻,书哗啦啦落了一地。我:“???”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估计是那些追求者哪里又把他惹恼了。但那一刻那些若有若无的目光消失,都被青木完全吸引过去。下午,下课的时间,社团中除了一些每日需要基础性训练的活动,其余的都会停止两周,而这段空闲的时间则用在学习小组上。下课铃声响起,众人都没有移开座位,或明显或隐藏,若隐若现的目光游离着、观察着,每个人皆在静等。青木全无忌惮,他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尖锐的摩擦声。他旁若无人地径直走至我的课桌旁。我们已经两天没有说过一句话。青木偏着头看向别处,面上并无表情,淡淡的,也不催促。就安安静静地站着。噤声,寂静。没有一个人抢先说话,经过这几天青木阴晴不定的无数举动,现在没有不长眼的人会贸然开口。我收拾好东西,顶着一众人的盯视低着头绕过青木走出教室。他神色变差了一瞬,顿了顿,又乖乖沉默地跟上来。我走向了学校附近的阅读室,目不斜视,对身后的青木道:“……你随便做什么吧。反正你也不想学,不必浪费双方的时间。”“谁说我不想学了!”青木乍一被搭话,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刻走到我旁边,大声哔哔,高扬的声线显示出他疯狂想要继续对话的欲望。但我没再说了,快步走着。青木跟了会儿,不甘寂寞地继续说:“诗绪里,你居然还是不理我?”没理。“为什么不理我!”沉默。“……诗绪里诗绪里诗绪里诗绪里!!!”他急切地朝我一直喊。我抱着书,小跑起来。“!!”青木下意识跟上。我跑到阅读室门口时在微微喘气,脸浮现出薄薄的绯红,是运动后的反应。青木也停下,皱着眉看我:“诗绪里,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累了?”我:“……”我这是正常的好吧!青木竟然和跑步之前的状态一样才是最让我惊讶的。他看着不像是喜欢锻炼的样子。难道自愈能力还能用在这上面……?不断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他苍白的脸依旧苍白,呼吸根本没有变化,一双微微上挑的眼低敛下,注视着。我歇了几分钟就走入阅读室,寻找到一个学习单间关门——他跟只泥鳅一样马上挤进来。我没管他,坐下,翻开今日的学习笔记复习。青木坐在我旁边,他什么都没带,无所事事,坚持向我搭话。“诗绪里你在写什么?”“诗绪里你这都会写吗?好厉害,其他人都不会,我看见了,整个班上只有你一个人解出来了吧?”他伪装出的彩虹屁加上那副崇拜的姿态很容易就能蛊惑住人,可惜我没看。“……”青木静了静,再说道,“你理理我。”“为什么生气了?”“你前几天说的话什么意思?”“我没有做错什么?”“……是那个女人的错吧!就是从她开始,诗绪里你才不理我的!”在他最后一句嫉恨的话语里我不得不开口:“不是,是你让我不开心了。”青木见我说话,极其有眼力见地凑近,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确不懂,连黑眸都是纯粹的困惑。我提了提气想要解释,又觉得上次那番话他都没有理解,那我再怎么解释都是不管用的了。……青木的思维可能就是如此与众不同,企图用常人角度说服他是不可能的。我有点泄气了,摇摇头,垂首继续做作业。“……为什么。”青木盯视我半晌,声音顿然变得诡异的平静,黑眸一潭死水透不出任何光线,浓稠的颜色,翻滚着他真实又卑劣的内里,那一刻,骨子里的异常残忍地显露。“为什么还在生气,诗绪里。”我没有看他,只是觉得他声音突然平静了不少,但过了几秒,青木忽然站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唔,腻了吗?我想到。笔停顿了一秒又继续写字。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打开,我抬头——是青木。他反手关上门,再一次坐到我旁边,面色认真,将一样东西塞进我的手里。青木弯腰,伏身几乎快笼罩住我,我惊讶了一瞬,他垂下的碎发近在咫尺。黑色的瞳孔,像是无可救药的死水,却透出纯粹的认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