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吃你拿这么多。”“因为我好饿啊!还不是怪这个餐厅,煮的什么东西。”他赌气一样,用叉子把土豆戳的千疮百孔。我默默看着他。其实并不是让他非要吃完,我只是企图表达出我的无语。但青木好像误会了,他嘀咕几句,掀眸看了我几眼,慢吞吞地又开始吃了。一个接着一个,吃得干干净净。我:“……”你的嫌弃,不过如此。吃完饭,我去了一楼大厅询问最近的天气和打扫房间的一些时间表问题,青木先一步上楼回房。等我问完,依稀对明天有了大致的计划,准备回房时瞧见一个工作人员慌里慌张地下楼,拿起前台的座机拨打电话。那神情引来几个人的闲话。“这是怎么了?”“听说三楼出事了……去看看?”“什么事啊?又是抓小三?”“好像是更严重的事情。”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我表情差点失控。总觉得是青木怎么回事?踌躇片刻,我还是跟着上楼,在三楼下电梯。有几个人已经在围观。我走近一看,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少年躺在地上生死不明,似乎才从旁边的水池里捞出来。而另一个人被别人控制住,哭嚎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他……是他先骂我的……”“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把他按在水池里溺死啊!”一人道。那被控制住的人果不其然就是电梯里遇见的人。工作人员探了探少年的鼻息,急切道:“谁来救救他啊!这里谁会心脏复苏?”“……”我弱弱举手,“我会,学校里学过。”“小姐,那你来!”我从人群中挤出来,跪坐在少年身边,顶着无数人的目光幽幽地看着青木苍白的脸。我听了听他的心跳,一片静止。……你才复活多久,怎么又死了啊喂。在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人根本不需要任何急救措施,过会儿就会自己醒。不清楚溺死对于青木来说需要多长的时间来复活,我只好按照学过的知识按压他的心脏。最好快点复活啊,万一大庭广众之下被宣告死亡,只能拖去太平间了。我按压了片刻,他毫无反应,干巴巴的挤压动作容易被人察觉怀疑他是否没救了,或者把我挤出去。于是我木着脸捏住他的鼻子做人工呼吸拖延时间。那个被绑住的杀人犯猝然愤怒地大吼起来,被人堵住了嘴。往他的嘴里吹气,我才吹了几下,青木就在我又一次吹气时,舌尖滑溜溜地进去舔了舔我的舌面,又迅速地收回去继续装死。我差点吓得啊一声叫出来,忍住了:“……”我起身,绷着脸:“活了。”“真的吗?!”工作人员喜极而泣,“谢谢,谢谢你小姐。”青木不得不跟着我的话语睁开眼,活过来,一起身就状似虚弱地靠在我肩膀上,泫然若泣,控诉凶手:“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歹毒,我只是说他的衣服不好看,就想要溺死我……”所有人被他的演技所打动,谴责凶手,很快凶手就被逮捕走。我和青木在一旁和警察做完记录就回来。不是回的凶案现场的房间,那个房我检查了一遍就退了——他被杀害的房间似乎被青木处理过,没什么遗留,我们只能去另一间房,所以我和青木最终还是住一起。青木是哼着歌进屋的,一派轻松愉悦的模样。我洗完澡,坐在床边吹头发,道:“你突然舔我干什么?差点被发现。”青木趴在床上撑着下巴看我,拖长了音调道:“我忍不住嘛。发现就发现啊,能看见我和诗绪里接吻是他们的荣幸。”“……是我的不幸。”我吐槽。青木沉默了片刻,盯着我出神,随后坐起来,拿过吹风机,兴致勃勃道:“我来。”行吧……免费劳动力,不要白不要。他先是试探性地穿过我的发丝。过了几秒,他还是没让吹风机吹我的头发,我疑惑地转过头,正好撞上他的指节勾起我的一缕湿发,鼻子靠近轻微动了动,做出轻嗅的动作。他做出这副动作并不令人反感,反而显出稚童般的纯然好奇。我一个拳头砸向他的肩膀,青木一愣,看向我,手中的头发掉落。我说道:“认真点啊,洗发水味道有什么好闻的。”“不,不是。诗绪里头发上虽然有劣质洗发水的覆盖,但是更深处的是诗绪里的味道啊。”青木理所当然地反驳。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吐槽劣质洗发水还是他的鼻子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