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几声,还是没醒。……说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我正要推开他的脑袋,津和动了动唇,黏腻的音色:“……就靠一会儿,求你了。”“……到了站我就下。”窗外的风景极速划过,肩膀上的人并不是很重。他的香气逐渐飘过来,萦绕在我鼻间,是[青木]特有的糜烂香,透出蛊惑人心的味道,丝丝缕缕的引人。快要到站。我刚要抬手,一滴红色的水珠骤然滴在我的脖颈处。津和一脸抱歉地直起身,鸭舌帽歪向一边,露出他的黑发,他捂着泪痣的位置:“抱歉姐姐,我原本痒痒的想挠一下,结果出血了。”他用纸巾帮我擦了擦,一点一点擦拭干净。我知道他的体质,所以没有阻止。虽然青木说过在我身上可能不会生长,但万一呢?公交车停靠。我顺利下车,抬眸,他一直在靠窗的地方紧紧地盯视,眼底的情绪无比暗沉,见我看过来便绽放出一个笑,驱散所有阴霾。……我回到家,没将门锁紧,想着看看锁是什么样的就直接下去买工具。青木立刻坐起来,双眼亮晶晶的:“诗绪里你回来了!怎么样,那个男人死透了没?”“……没有。”“可惜。最好那个废物也死在外面,就没人能找诗绪里的麻烦了。”青木笑道。我在他笼子前坐下,正要看笼子的锁,青木忽然靠近,动了动鼻子轻嗅。脸色陡然一变。“诗绪里,你见过仿制品了吗。”“唔……算是吧。”我没在意,弄了弄锁,纹丝不动。“……你让他靠近了。不是说选择我的吗?”“没有,他是个小孩子啊?不会让他超线的。”房间里只剩下锁在铁杆上碰撞的脆响。我后知后觉地停下手。那股似有若无的不详预感顿时降落在地,我一瞬间发觉自己竟然犯了一个一时间没转过来弯的错误。不要,不要因为他而心软。——如果他变成了小孩子了呢?——可是青木就是青木,他不在乎小孩子还是大人。——不要忘记青木富江的道德束缚接近于无。我骤然收回手,他却比我更快,拽住我的手腕,我一下子撞进那弯曲的铁杆之间,那里的缝隙更大,我几乎能将脑袋伸进去。少年那张盛怒之下的脸,美得惊人,也同样让人发怵,他在流泪,泪水滑落,眼尾不知是愤怒还是嫉妒,染上一抹艳色。“他是不是特殊的?”青木的黑色长发铺天盖地地涌来,我急忙道:“当然不是啊!”“可是你对他就是对其他仿制品不一样!”“因…因为他是小孩子形态……”我哭出来,纯粹是被青木吓的。可怖的是他周身散发出的压抑气氛。怪物被妒忌冲昏了头脑,顷刻间冲破了忍耐阈值,既悲伤又愤怒委屈。“难道小孩子就可以?”青木的状态明显不对,他的眼白在变多,喃喃的语调几乎是从地狱爬出。“也…也不是。”我忍住眼泪,直觉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话,“我又不喜欢小孩子!”“……我就在这里,诗绪里怎么做都可以,不要对任何一个赝品有感情好不好?”青木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握着我的手却依旧在发紧,黑发缠绕上我的后背,小腿,我心一横,在宽大的弯曲铁杆的缝隙亲过去。青木在我碰他的下一秒就快速地滑进来纠缠,他的发丝忍不住将我按得更近,我不得不用手撑在地面。他像个渴水的旅人无尽的掠夺,又像个小狗一样偶尔退出来将我下巴上的泥泞舔干净,再进去。“……不要……不要把赝品看做特殊的一个诗绪里……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行……”明明昨天还能安慰好,今天却不行,他仿佛闻到了入侵者更多的挑衅,嫉妒得发狂。一想到诗绪里可能会偏爱于其中一个[青木],他的内心就涌动出更加激烈的情绪,分辨不出到底夹杂着什么,只是排山倒海地袭来,让他想流泪,想祈求,想求证自己是否还是她亲近的那一个。在我被发丝束缚,被吻得头脑发昏时,脸颊上突然传来被舔舐的感觉。青木在舔脸肉一样的触感……可是他还在纠缠于唇舌。我睁开眼,在青木的左脸上,正浮现出一个少年的五官,他的眼睛在青木的头发上,嘴巴却刚好在脸颊位置,逐渐冒出,如同一颗新的头颅。而他新生的第一秒,就是在就近舔舐我的脸颊。……这这这这是什么啊!?!我哭出来,却不能动弹,眼泪流下,一边脸上的湿润被新的头颅吞噬掉,唇则被青木亲吻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