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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若影,我发现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你这个害人不浅的家伙,我算是栽你手里了。院子里种的小梧桐在风里哗啦啦地响了起来,蜡质的墨绿叶子反射着阳光,有些刺目。屋子里的两人紧紧相拥着,颜承旧细细地看着怀里的梅若影,过了许久。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终于睡着了。二屋漏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十分淋漓尽致地体现了说者的远见卓识。以前不知道是那位师弟,和我说燕北沼泽的雨恼人至极,我当时还笑他,堂堂一个男子汉,还能怕几场雨吗?现在我想对那位师弟撤回前言,因为我算是见识到了。不知道龙王爷最近是不是太闲了,这场雨已经连下了两日。最要命的是,不但下雨,更加刮风。下雨还不要紧,一刮大风,屋顶压的茅草就陆陆续续被吹掉了。这雨刚开始下了一夜后就转小了,我刚上屋顶要修补,突然间又大了起来。而且现在,还疏疏落落地夹起了雹子。听声音,有的雹子只绿豆大小,有的却鸡蛋大一个,碰的一声就能把屋顶砸穿。于是漏水的地方更多了。刚开始还好,只是近门的那片屋顶开始渗水——荒郊野地的,地上没有铺砖,谁愿意在泥泞的屋子里住?——于是若影就搬了两个桶在下面接着。可是后来,漏雨的阵线越发壮大,我们只好步步为营。到了现在,屋里不但盆盆桶桶全摆上了,就连瓶瓶罐罐都用上了。真想骂几句粗的。身后突然传来窸窣声响,回头一看,果然那个不安分的家伙又想要下床了。我没这耐心和他啰嗦,忿忿地瞪着他,一边提起一只桶,推开木门哗的一下把雨水全泼了出去。若影有些执拗地瞪了回来。但是,完全没有威慑力。就他现在这样?打着一把宽宽大大的油伞,穿着几乎淹没了整个人的蓑衣,好像是蚕茧里的蚕虫宝宝,我没笑出来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别的事情他爱怎么就怎么着,想下地?凉了脚坏了身子,谁赔?他赔得起吗?只会败坏自己身子的家伙,我也不用和他废话,瞪!若影终于良心发现,终于仰天长叹,又坐回了最里处。哼哼,本大爷虽然不常敢瞪他,但是一旦怒了,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嘛。我正得意呢,哪晓得哗啦声响,又一处屋顶的茅草夹着雨水泄了下来。——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上去修屋顶去!”丢了一句话给若影,我抱起昨日就用剩下的油布和石块。“你还去!”“昨日才修那么一会儿就被你扯下来,你还说!”若影停了片刻,道:“有难同当,咱们一起上去修。”啊啊啊,我使劲地抓头,懊恼极了。这家伙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得了,你不愿意我出去,我难道就愿意你出去了?你要出去,我保证马上跟出去!”“你!你,”我顿了顿,才平息下被哽在喉里的气,继续道,“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我有武功护体,根本不会把这点点雨放在眼里。”没想到若影呵呵地笑了起来。“笑什么这么开心?”他指指他的头顶,又指指他的身上。“怎么?”我看了半天,没看出有什么奇怪的。不过,他撑着一把油伞,身上的蓑衣裹得严严实实的,让我好一阵得意。他身上的蓑衣可是我亲手给做的,嘿嘿。“都包裹得这么严密了,就算屋顶都塌了也没关系。所以你不用上去了。”此话有理,不过怎么听怎么像歪理。我暗自嗤之以鼻,当然表面上还是要恭恭敬敬的退向门口。“而且既然雹子都已经下来了,停雨也就是不久的事了。”我继续退。若影又开始沉吟起来,应该是被我的不动声色给唬了吧。他眼睛突然一转,又瞄了过来。这气氛,有点儿危险。我正要大功告成呢,他一句话把我给定住了。“还是有点冷,修屋顶的事我们偎一起慢慢说。”真是,比点穴还有效。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怎么办,他的身上现在好像很温暖的样子。思考再三,我又一次败下阵来。若影肃然坐在床上,看着我一步步靠近,看着我坐上床,看着我从他的手中接过油伞。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彩?莫不是跟林海如那混蛋学来的?他突然说道:“你的衣服湿了。”“哦,湿了。”我傻傻地看他,马灯的光从琉璃罩里照了过来,将他的半脸隐在了阴影中,说不出的风情。“把衣服脱了吧。”他又平平淡淡地道。“哦,脱了。”我重复道。“唉……”他突然叹气。我紧张了起来,不知道他又哪里痛了,还来不及问他,却看见他一双手伸了过来,摸到了我身上。这,这是什么情况!他继续摸。从胸口摸到了腰间。血,血啊,呜呜,安分点好吗?千万千万不要在这种时候失态!他抓住了我的腰带,然后解了起来。天啊,请不要用这么严肃的表情做这么热血的事情啊!他迅速地解开了我所有的衣结,冷飕飕的凉风灌了进来。然后,又飞快地把衣服拉开。这种事,这种事,他怎么做得这么自然?而且若影竟然对我的身体如此狼急,好感动!我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这么渴望。“若,若影,”我咽了口口水,道,“你的身体还不适合,不适合,适合做这种……”他斜眼看了上来,颇为奇怪的样子:“这种事情还要看我身体好不好?不就是帮你脱个衣服?”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撩开了身上宽大厚重的蓑衣,从怀里取出一方汗巾:“擦干!”啊?“算了……”他颇为无奈的样子,又在我身上动起手。我硬了。这不是耍人吗?哪有这么刺激的前戏。唉,早知道最后是若影主动,我就不用那么患得患失地以为要等个两三年了。而且最为失策的是,过于纯洁的我,竟然没有随身携带一泓阁特制的润膏——等会儿,会不会很痛?我哀求地看着若影,希望能得到他的怜惜。他没有看见的样子,把汗巾收好,又从膝上拿出一套衣服来。衣服?我傻了。“颜承旧,你今晚怎么了?”若影道,“莫不是淋雨太多,发了烧?”说着便来摸我的腕脉。“没发烧啊,也没问题。”他喃喃地道。我浑身一震,几乎想扶额大哭。我还以为咱们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用我主动,若影也早对我垂涎良久呢。原来,原来并不是所想的那样啊。我软了。往下看看,心道,可怜的兄弟,你的福祉我可保证不了了,还是乖乖儿等两三年再说好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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