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个人也没管那只跌落在地的箱子,和站在不远处的秋山竹晚,匆匆离开了。秋山竹晚看了溅在自己脚前几厘米的血迹,确认了自己的鞋子没被弄脏后,顺着琴酒他们离开的方向缓步离开,不匆不忙。从头到尾,没人管那个未被打开的箱子。还有死不瞑目的男人。两分钟后,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眉眼间英武,一瞧就是正派角色。是便衣警察。他看了眼人去楼空的小巷,还有其中弥漫的血腥味,神色奇差,警察掏出对讲机。“行动失败……”一边汇报着,他一边端着枪走进原定的埋伏地,看见了那只银白的箱子,神色一喜。*太宰治拿着一只铁丝,闭着一只眼,捣鼓捣鼓,‘咔嚓’一声,箱子开了。“好厉害!”中岛敦叹为观止。江户川乱步盘着腿坐在桌上,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前来的警察,和似乎是重要物证的箱子。名侦探一开始对这个案子就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是恰好在侦探社,被迫围观。武装侦探社全面接管了‘鹤见川错龄男尸’案件,经过小半个月的调查,他们锁定了一家名为‘释教’的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并进行了跟踪、潜入、调查,为警方截取了一场交易情报,结果却在最紧要关头被任务目标窥破,功亏一篑。还好有这个箱子。中岛敦想着,看了眼捋铁丝的太宰治,打开了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中岛敦很失望,但包括那个警察在内,所有人都一脸早有预料的样子。里面没有炸弹就已经是万幸了,要真有什么重要东西,他们还得警惕是不是陷阱。把它带回来的主要目的,是看能不能提取到犯罪分子的指纹毛屑。太宰治把铁丝收回袖口,瞥了一眼白绒布铺着的箱子,里面是八个空的注射器槽位,他开口:“这不是研究所的箱子,要找指纹,估计也只有那个死去的男人的。”中岛敦疑惑:“不是研究所的箱子?”太宰治言简意骇:“原本从研究所带回来的那个箱子,被死掉的那个男人掉包了。”他们在内杠。*苏格兰威士忌,已确定为警视厅卧底,诸伏景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有在日本的代号成员全部出动。秋山竹晚一甩手腕,手机顺着袖口滑进口袋,他靠在墙边,双手抱胸,阖上眼睛,将所有情绪掩盖,狭长的睫毛如蝴蝶落下,微微发颤。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秋山竹晚也不能说毫不知情,将手腕上的针孔展现给诸伏景光看的是他,在背后给警视厅的调查开后门的也是他。他就真的一点没预料到,诸伏景光会因此暴露吗。未必。秋山竹晚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额头。他注意到了自己的焦虑和急切,这些年,为了完成任务,秋山竹晚几乎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法律是一条底线,但法律从没说过杀死有罪之人是无罪的……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他又能怎么办呢。死在他手里的无罪之人也不少啊,算无遗策的老师怎会允许秋山竹晚隐藏在可悲的糖衣下苟且,留这样的祸患呢,只会毫不留情的撕碎。大概是因为愧疚、惊惶什么的,亦或者长期未休息,秋山竹晚身体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久了,化作一声叹息,依旧面无表情,毫无动容。他休息够了,睁开眼,一对纯净的金瞳印上一个高大的身影,青年淡淡开口,声音里没什么感情。“老师,您有事吗。”福地樱痴挠挠头:“老夫听说警视厅得到了一个装药的箱子,不过是空的。”“人是琴酒杀的,那是朗姆的人。”秋山竹晚微微偏头,及肩的翠发落下,有几缕碎的,几乎和漆黑的衣服融为一体:“箱子是我换的,琴酒知道。”或者说,根本是琴酒示意的。琴酒故意调动朗姆安插在研究所的棋子,大抵是为了和朗姆开战吧,没想到那个杀神,在对付组织二把手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心眼。诸伏景光只是意外之喜。不过这一切都在秋山竹晚的计划线上。无论是组织的头号杀手和二把手开战,还是组织里潜伏多年的老鼠被发现,都是会引起黑衣组织混乱的重要时机。前者组织动荡,后者也不差,诸伏景光被发现,琴酒必定会开展一场大扫除。福地樱痴听明白了,额上两捋八字白毛晃了晃:“那真正的药呢?”“在我这。”秋山竹晚轻轻拍了拍口袋:“只有一只,抱歉,一滴也不能少。”福地樱痴只看着他:“老夫知道你有办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