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深深望了宫本月夜一眼,似顾忌着什么,竟举手一挥,“我们先走。”瞬间,飞剑门的弟子退得干干净净,少年临走之前,转头又看了看宫本月夜,“姐姐可是非常善变的,若是临时改变了主意,记得要通知我。”“好的好的。”宫本月夜笑语连连。女阁主淡淡看了上玄和宫本月夜相依相畏的背影一眼,淡淡地道:“月夜,你真的决定让宫本世家锳入这趟混水?”宫本月夜放开了上玄,回头一笑,“宫本世家何时怕过这种江湖琐事了?而且——”她又转头看了看上玄,“我也只是帮我的男人。”她这话似乎是故意说给那女阁主听的。女阁主眼中波澜不惊,只是淡淡地道:“你决定了就好。”转身,正要带弟子离去,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拦住了她的去路。“摘下你的面纱。”好直接,好狂妄的话!宫本月夜暗自摇头,赵上玄你似乎用错了方法。女阁主直视着上玄的双眼,“赵公子觉得我会这么做吗?”上玄冷冷一笑,“就算覆着这块面纱又如何?容配天,你就算是化成了灰,我都会认得你!”女阁主一转身,“赵公子怕是认错人了!”上玄一把扣住她的双肩,语气竟有些激动:“从你坠下悬崖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找你,但为什么,你出现在我面前,却不认我?”“赵公子,请自重。”女阁主忽然一把推开了上玄,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配天——”上玄正欲追上,忽然眼前一黑,身子不由得晃了晃。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他,幽幽叹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第一百零四章上玄霍然回头,死死盯着宫本月夜,语意冰冷:“原来,你早就知道她是配天。 ”“知道又如何?”宫本月夜看了眼已然远去的身影,“你就当容配天已经死了。”“为什么?”上玄哑声问道。宫本月夜深深望进上玄眼里,“有些事,你若知道了,怕会更伤心。”上玄忽然神色一冷,推开了宫本月夜,“就算再伤心,我也要知道真相。”话落,他大步追了上去。宫本月夜微微垂眸,掩住了眼底掠过的那丝寂寥与失落。赵上玄啊赵上玄,当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你真的会后悔!真的会!竹梅轩内一片沉寂,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那满天的细雪,怔怔出神。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逃不掉的,不是吗?只是,那个人又是否可以接受?像他那个狂妄的性子,怕是会把这凤来阁弄个天翻地覆吧?但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必须有解决的办法……思忖间,竹梅轩的大门已被人狠狠撞了开来。“赵公子,你不能进去——”门外的侍女试图阻拦,却拦不住那个执意要闯进的人。“侍梅,让他进来。”凤来阁的女阁主转过身,平静地面对着那个怒气冲冲的人。“你究竟在干什么?”上玄冲过来,紧紧盯着她。“赵公子,你就当容配天已经死了。”那样淡漠的话语,让上玄身子微晃了晃,看了她半晌,忽然大笑了起来,“死了?你人就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如何当你死了?”“这世上已经没有容配天了!”女阁主微垂下眼帘,冷冷地道:“赵公子,一个月后便可以离开凤来阁——”上玄冷笑,“当初你们让我留下来,可是以必会找到容配天为交换条件的。如今,我就要你们实现那个条件。”女阁主眼中忽然掠过一丝异样的神采,抬起头来,她看着上玄,“一个月后,容配天自然会出现。”上玄一怔,“那你——”这时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阁主,云大夫来了。”“请云大夫进来。”女阁主淡淡地吩咐,继而看了上玄一眼,“赵公子若没其他疑问,还请回避。”门外,走进了一名俊雅温文的蓝衫男子,微微躬身。“阁主,针灸的时间到了。”“针灸?”上玄看着配天,“你得了什么病?”噬情之毒并不是靠针灸就能治疗的,而且方才那与飞剑门的少年交手时,她明显真气不继。“只是小毛病而已。”女阁主淡淡地道,“赵公子请回。”上玄深深看了她一眼,“好。我就等一个月。”丢下话,他走了出去。那名云姓的大夫目送着上玄离去,回过头,轻叹了口气,“你决定这么做了?一个月后,若是他知道,可能会发疯!”第一百零五章女阁主转头看向窗外,目光中有着莫测复杂的神色,“最终他都要知道的。 也许,时间久了,他就会忘了。”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敢确定啊!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吗?要忘记一个自己深爱的人,谈何容易?又是三天过去了,这三天里,上玄没见到配天一面,竹梅轩的大门一直紧闭着,也不知里面在干些什么。三天来,他一直徘徊在竹梅轩的门外,并没有进去打扰,他答应了配天等一个月的,那么,他就要遵守诺言。可是,他依旧压不住自己心中的思念。配天果然没有死!心中欣喜的同时,也在隐隐作痛着。 曾设想过千百种可能,可是他依然猜不透配天为何要这么做?坐在竹梅轩外面的一株梅花树下,他凝望着小楼,怔然失神。“赵公子,你这算不算望穿秋水啊!”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上玄淡淡牵了牵唇角,也没回应。宫本月夜看了他一眼,眼中掠过一丝奇异的神色,“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吗?一个你可能会很吃惊的秘密。”上玄一怔。“想知道,就跟我。”宫本月夜带路离去,上玄连忙跟上。来到花园的拐角处,宫本月夜停了下来。上玄往四周打量了下,除了比较安静,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你别告诉我又有什么暗道之类的。”宫本月夜低低地道:“我只是不想在那里说而已。”“你——”上玄正欲开口,忽然有风吹过,他闻到了淡淡的香味,眼前有一阵头晕眼花,心中猛地一沉,他急喝,“宫本月夜——”着了这女人的道了!亏自己这样信任她!强撑着扶住身后的石墙,上玄紧紧盯着宫本月夜,“你想做什么?”宫本月夜低柔一笑,看着他胸前那风之匙,“不记得了吗?我说过,我也要这风之匙啊!”她笑着,右手一扯,已扯下了那风之匙。上玄浑身无力,勉强站着已是万幸,根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你——你不是与凤来阁合作的吗?”上玄喘息着,这个女人果真是海底的针,根本就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你不是常说我是利益为先的女人吗?”宫本月夜盯着他苍白的脸,笑容却有些复杂,“眼前最大的利益就是这风之匙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