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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我只是想泡一会儿水!这又犯了大清律例的哪一条啦?”轻红把重新套上的衣衫往下拽,丫头就往上拉,几个来回下来,轻红的力气比不过丫头,脸一板,嘴一撇—— “喂,你这丫头是不是反了?” “这——奴婢不敢!”凝儿碍着身份的尊卑不敢再跟她的主子呛声,但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您可不能把衣裳脱光!”即使是丫头,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的。 “好啦!”轻红推着凝儿的身子,刚才她只是学学娘训下人的模样,其实根本没有生气。 于是—— 啊!清凉的水啊!我来啦! 今夜的空气特别闷热。秦誓不耐地翻了个身,虽然池面上送来的风灌满了整个誓水楼,他还是浑身燥热。明明已经身心俱疲,却怎么也睡不着,那种滋味,说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过人的耳力听到远处更鼓传来夜已三更的声音—— 算了!秦誓终于放弃挣扎,睡不着就出去吹吹风吧! 本来为了躲那个乌龟女人,他这几天都住在栖凤楼的雅房里。只是,依他的性子,在外面住上三五天已经是极至了,所以实在忍受不了的他从昨天开始偷跑回来住,只是严令家人不许把他回来过夜的事告诉任何人。 走出屋外,那种沉闷的感觉减轻了不少,整个人都松了口气。感觉到屋子的后方风力比较强,秦誓转身走向一向很少去的后园,那里有一个荷花池。 今夜虽不是满月,月光却特别亮,预示着什么似的。不过他一向是不信怪力乱神那一套的,因为即使有鬼有神,人最终都还是要靠自己。 走上连接两畔的九曲弯桥,秦誓一脸嫌恶地瞥了一眼几支初绽的清丽出尘的荷,立即又撇开了眼,但是——转过脸去看到的还是荷花啊!虽然只有少少的三两支,却开得更美、更艳! 秦誓讨厌荷花,或者说讨厌一切影响他的卓然美貌的东西。因为再美的男人,也美不过花!所以对这些荷,总是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如果不是让他一向最没辙的娘亲硬是说清柔的荷花能消除他的戾气,如果他不让在池中植荷,她就搬进誓水园跟他共住,他早令人把整池的粉白淡绿给拔得一干二净! “泼啦”一声水响,秦誓定下身子,侧耳倾听。他记得这池中应该没那么大的鱼吧?那——是人?! 仿佛发现一件极有趣的事,原本拖沓的步子变得轻巧迅捷如奔跑中的猫儿,原本下撇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欲捉老鼠的猫儿表情。 只是,当猫儿发现那只小老鼠时,却绝对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说不出话的一天—— 月光很亮,池水很浅,所以——看得很清楚。 顺着月光,可以看见沾了水泽的青丝,整张脸只能看清洁白的额,五官因她垂头的动作隐入阴影中,但也能依稀看到美人的轮廓。不过,最让他目不转睛的是美人正在做的事——她在拉自己濡湿的衣裳,乳白的肌肤就这么一点点一点点地暴露出来—— 好、好、好大胆!秦誓感觉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好像是到今天才发现自己是活的似的。 陶醉地把右手平贴在自己美美的脸上,他的眼是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更多的白腻在自己眼前显现。快脱——快脱——快脱—— 耶?怎么不脱了?眼光上移,正对上一张芙蓉面。再下一秒—— “喂!别跑!”见女子倏然消失在眼中,秦誓沿着桥跑向池岸的另一边,更接近女子出现的地方,但不管他怎么看、怎么等待,那女子还真像平空消失般地不见了踪影。 “怎么可能不见了呢?”秦誓凝视着月色下荷塘的某一点喃喃自语,“那张脸没见过呢!那么大胆的女人更是闻所未闻——”一朵开得过分嚣张的荷花突然映入眼帘,一个奇怪的想法窜了出来,“该不会,是遇到荷花妖精了吧?” 看来还真有可能是荷花妖精呢!秦誓站在原地,一手环胸,一手抚着下巴,得出结论。 不过,修长的食指挑起身旁一块可用来休憩的太湖原石上的一片纯白的轻纱,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这不是冰蚕丝吗?拇指和食指再搓搓手中的布料,的确跟以前大哥给他看的一模一样。据说大哥为了弄到一匹冰蚕丝,花掉了一万两银子,因为一直想不到拿来做什么好,也没人出得起这个价,所以被当做了镇店之宝锁在留锦秀坊的宝库里。而他,今夜居然在自家池边就捡了这么一件宝贝?这该不会是——荷花妖精的羽衣? 细滑的布料在发热发烫的颊上揉搓,秦誓露出一个呆呆的笑容,他,好像恋爱了! 不知道,荷花妖精能不能嫁给人—— “呼——”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再深深地吸进甜美的新鲜空气,轻红从池塘的另一头悄然起身。天啊!刚才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黑影,简直吓死她了!幸亏她常来这,懂得哪片荷叶最为茂盛,加之她常在水中嬉戏,所以闭气的功夫特别好,否则今天还真难脱身!小心翼翼地向池岸迈进,轻红是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见那个男人还站在她先前待的地方,猫着腰借着树身花影,迅速地向门的方向奔去。趁那个危险的男人没再出现前,她还是快开溜吧! “小姐,你玩完啦?”在拱形的花园小门旁,凝儿打着呵欠转过头来。 “哦、呜、嗯——”轻红拢了拢湿透的中衣,低着头不敢多言,她当然不会是怕自己的丫头啦!只是一个女儿家遇到那种事都有点心虚的嘛! “那我们快回去吧!即使是六月天,晚上还是会凉的呢!”狐疑的眼光打量着备显狼狈的主子,“您怎么没穿外衣?” “耶?外衣?”轻红呆了两秒,再想想身后的危机,“哎呀,一件衣裳而已,快回去啦!我要冷死了!”轻红二话不说地拉着还想再问的凝儿就跑。 天啊,她忘了自己的衣裳了!呜—— “小姐?小姐?”看着已溢出青瓷茶杯的绿茶,凝儿干脆一把抢过轻红手里的茶壶。 “啊?你怎么了?”被夺走茶壶的轻红恍然回神,神色慌乱地问。 “唉,不是奴婢怎么了,是小姐怎么了!”从一早起身开始,还没洗漱就说要去摘荷花,还不许她跟。结果摘到早膳的时间都没回来。好不容易踏进这个屋子,两手空空不说,还恍恍忽忽地,问她花儿呢?她回你一脸的问号,还加上一句:“你想要花儿吗?你自己去摘!”说完就一直坐在那里发呆,再不,就出现像方才一样的小纰漏。 “我没怎么啊!”说是这么说,轻红却不敢直视丫头的脸。 “您病了吗?”与其他的状况比起来,凝儿最担心的就是轻红身体不适。 “没啊!”轻红端着凝儿沏好的茶啜饮着。 “那是有心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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