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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砰一声再次贴着严谨的鼻尖关上大门。严谨崩溃,再也顾不得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儿形象,抡起拳头开始砸门:“纪小鸥,我他妈的倒了十八辈子的霉,怎么会沾上你这么个狠心的女人。你到底开不开门?不开我就打110了,我告你肉体虐待。”看上去纪小鸥不为所动,根本不搭他的腔。严谨退后两步,揉着通红的手背,真的从裤兜里取出手机开始拨号。“110?我现在遭受人身威胁,请求出警。地址是……”“严谨!”纪小鸥在门后听得实在忍不住,终于开门出来,“你甭给我丢人了行吗?”严谨趁机溜进门,拉过美容床上的薄被裹在身上,冻得吸溜吸溜的,灯光下嘴唇都是紫的。“我要喝水,热的。”他躺在床上说。一个水杯重重墩在旁边的小推车上。严谨捧在手中,满足地直叹气,“我靠,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年见了共产党,就像见了亲爹娘。这饥寒交迫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哇!”纪小鸥走来走去收拾东西,直接把他视作透明。严谨支起手臂看着她,“喂,我在家一个人住,今晚要是发烧可怎么办?”纪小鸥说:“你这种祸害,死一个少一个,全国人民都盼着呢。”“我今晚住这儿成不成?”纪小鸥俯下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得他浑身发毛。然后她平静地回答:“行,不过只有美容床提供。”“呃。”严谨语塞,摸摸身下不足四十公分宽的床架,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床上睡一晚,肯定会死人的。纪小鸥则面带得色地注视他。严谨咬咬牙,“成啊,美容床就美容床,被子呢?枕头呢?”纪小鸥朝他身上努努嘴,“那不是?”严谨目瞪口呆,“纪小鸥,你还是人不是?”“不爽啊?不爽你就回家睡呀,你们家那床宽哪,随你在上面拿大顶翻跟斗。”“不行,我要跟你一起睡。”纪小鸥啐一口,“你做梦呢吧?”她随手关了顶灯,“好了,睡吧,我店小利薄,要节约用电。”严谨在黑暗中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只能暗自磨牙运气。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纪小鸥忽觉毛骨悚然,她蓦然睁开眼睛,浑身的血液几乎凝住。卧室门口立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她的惊叫只吐出半声,便被人捂住了嘴,一个声音在耳边说:“别怕别怕,是我。”她全身一下子软下来,半天发不出任何声音。严谨已经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掀起被子钻进她的被窝。纪小鸥抬起腿踹他:“你滚蛋!”严谨翻身制止她的躁动:“乖,我就想在床上睡一觉,没别的意思。我不动你,你也安静点儿。”纪小鸥被压得死死动不得半分,她咬牙切齿地问:“你一大男人,怎么没皮没脸的?你臊不臊啊?”严谨垂下头,嘴唇在她脸上搜索着,“我背不是受过伤嘛,那床太硌,疼得厉害。”纪小鸥便不再说话了,只是左躲右闪逃避着他的嘴唇。严谨见苦肉计奏效,便放心地埋头在她颈间啃来啃去,双手也开始不规矩。纪小鸥惊惶起来,用力推他,“你干什么?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严谨不出声,执着地攻城略地,纪小鸥的呼吸渐渐开始急促,防线全面崩溃。第33章回来的路上,连续一段日子的精力透支,再加上酒意,谭斌渐觉眼皮沉重,开始还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后来她就很不争气地睡着了。---------------------------------------睡梦中脖颈支持不住头部的重量,东倒一下,西歪一下,她睡得极不舒服,觉得非常不耐烦。后来又觉得冷,抱紧膀子几乎缩成一团。居然还做梦,梦见一个人走在雪地里,彻骨地冷,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人烟。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意犹未尽地伸个懒腰,发觉自己依旧歪靠在车座上。身边没有人,车窗外一片寂静,只有头顶的路灯亮着,柠黄的光晕映进来,仪表盘上反射着点点荧光。探头看看外边,谭斌霍地坐起来,这才发觉身上搭着一件男式外套。她拾起外套,推开车门走出去。程睿敏的沃尔沃居然已经停在她住的小区里。他就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低着头,正一下一下揿着手中的打火机。也许是火机出了问题,他始终没能点燃嘴里的香烟。谭斌略为吃惊,因为印象里从未见过他抽烟。她从包里摸出自己的Zippo,轻轻走过去,单手拢着火苗凑近他脸前。程睿敏抬头看看她,就着她的手点着烟,却没有抽,只是拿下来捏在手里,拍拍身边的位置,“坐一会儿?”谭斌没有动。当夜正是满月,清辉泻地,青石板小路上一片银光,石凳前大丛的太阳菊开得茂盛,药香扑鼻。小区的花园内已人迹寥寥,身边只有秋虫的振翅声,间或喷水池里传来几声断续的蛙鸣。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月光,往往会让人心思恍惚,冲动超出理智。程睿敏露出一点愕然的表情,“你害怕?”从谭斌脸上看到肯定的答案,他笑起来,“怕我趁机做点儿什么?”谭斌拢起双臂,悻悻然说了实话,“不是怕你,我是怕我借着酒意对你做点儿什么。”程睿敏一愣,接着笑不可抑,他欠欠身,换了英语说:“我感觉由衷的荣幸,亲爱的女士。”谭斌也笑,理理衣服在他身边坐下。就算之前有无数微弱的绮念,也被饭桌上那张Offer彻底粉碎。原来一切皆来自她的错觉。外企中混过多年的人,都明白公私分明是最基本的底线,这叫职业道德。公事私事夹缠不清,说得好听那是性情中人,说得不客气一些,就是情商低下。初入职场人在底层,只要肯吃苦,靠着一点认真和勤勉就能脱颖而出。待得淘汰掉身后一批人,千辛万苦爬到中层,彼此间智商类似,每个人都有些特别的能耐,是否拥有广泛的人脉和长远的眼光,是职业生涯中能否更进一步的重要条件。到了程睿敏那个位置,已经不再是能力高低的较量。高手之间的对决,拼的是耐心,只等对方无意中露出练门或破绽,一击足够致命。所以挖角就是挖角,相信他不会自埋炸弹,给人轻易抓住把柄,十年道行顷刻间毁于一旦。那些温馨贴心的小意儿,对一个做惯销售的人,对揣摩客户心思早已驾轻就熟的人,认真做起来并不算难事。因为这已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天长日久自然技艺纯熟。谭斌自嘲地轻笑,为自己依然不切实际的奢望和幻想。程睿敏问她:“最近很辛苦?”“嗯?”她回过头,一张脸有点娇慵的迷茫,象是心思去到极远的地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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