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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霜便眼底生出了光亮来,笑了笑,说:“公子,这城里的旗,有我和知雪的裙子,你记得要买新的还给我们。”沈鸢又说:“好。”他将人给了照霜,便见她穿着干练漂亮的劲装,跃下楼梯,一一点选分给她的人,声音前所未有的嘹亮。她满意地喊:“随我来!”一翻身上了马,便带着人一路向城外奔驰而去。沈鸢这日穿了一件深红色的裳,孤身一人站在城楼上。发带在风中飞舞,衣袖也在风中鼓荡,紧紧盯着天空与局势。他身侧的鸟儿都飞离了他,无人再是他的守护者。只有赤日炎炎,高高地悬在天上。他一刻一刻计算着时间。待到午时,敌军顶着太阳挥汗如雨,已是最为疲惫不堪的时候,一阵燥热的风袭来。敌阵出现了微不可察的空隙。——他等的那一刻终于到了。沈鸢忽得道:“吹角,变旗。”他的声音并不大,可却那样有力。经过传令兵的口,一声一声远传。刹那。城墙上竖起无数的裙摆,高高地飘扬着,翻起了鲜艳的浪。角声也跟着骤然而起,如有千军万马而出。沈鸢定定地看着城下,下令:“反击。”……城下骑兵终于冲杀而出。那角声连天,鼓声隆隆地响,一声一声催促着。辛人原本就因炎热心神涣散,又以为城中必不敢有人迎战,哪知横杀出这样一队人马来,登时乱作了一团。时机、方向,都恰到好处,如野兽的獠牙刺入最柔软的心脏,直楔入了中军的心脏。卫小侯爷被攻了足足三天的城,几乎就没有受过这样憋屈的窝囊气。这一冲极是痛快酣畅,一时之间如猛虎出笼,竟是连挑下了三个偏将,在城上几波箭雨的掩护配合之下,将数万人马杀了个溃不成军。枪缨吸饱了鲜血,银电的身上都染了红,辛人愕然瞧了许久,到后来见他冲来,竟不敢迎战,而是纷纷避逃。以至于他冲杀痛快,拍马离去时竟无人敢拦。那路锺已然色变,半晌喃喃说:“这便是那卫瓒?”“子胜其父。”身侧副将回过神来,怒道:“竖子猖狂,我去追他!”路锺道:“站住!”却已来不及了,那副将自带着人,提刀纵马追出阵去,不过一炷香的工夫,竟追上了那一骑白马的身影。却听得一声传令。“落石。”便是城墙上忽得有巨石劈头盖脸砸下,副将躲避不及,轰隆隆一声。血流成河。卫瓒瞧也不瞧,自拍马回城,却是左右人皆叹:“这落石时机太准,有如神助一般。”若快了一瞬,未免伤了自己人。慢了一瞬,便毫无用处。卫瓒勾了勾唇角,忽得瞧见那城墙上做旗帜的裙摆摇晃传信,有浓烟滚滚,自东方而起。身侧人面色大喜,又笑一声:“好啊,东门也让他们吃了个大亏。”卫瓒笑了一声,轻声说:“他们的投石车和头车都在东门,此刻怕不是毁尽了。”他想都不必想,便知是谁在东门。照霜。沈鸢磨出来的一把好剑。沈鸢将人藏了这样许久,总算舍得出鞘了。果然,卫瓒尚未归城,便听见远处响起了辛人暂且鸣金收兵之声。左右大喜道:“他们撤了!他们撤了!”卫瓒笑说:“不过这一阵子罢了。”可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辛人并非不能战胜,以少并非不能胜多。远远望着城楼之上。那红衣的小公子似乎也在远远望着他。那样多鲜亮的裙摆间。他偏偏一眼就能瞧见沈鸢随风招展的红衣。有如神助。他跟着身边人默念了一遍这词。半晌,却是轻笑了一声。是哪儿来的守护神呢。……这一日,城中士气果然大振。非但白将军和柳军师激动,照霜带着人一回来,就让知雪给扑地上了,小丫头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利落,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吓得发抖,“哇”的一声哭个不停。惹得地上的伤兵都劝她,说:“知雪姑娘、知雪姑娘,别哭了……百姓还以为咱们打输了……”知雪听了一个“输”字,更是哭得泪如涌泉。沈鸢当天让人搀着下城楼的——他自己站了这许久,已是腿软险些一脚踏空,成了今日受伤最重的将领。前几日是紧张得吃不下饭。到了这日,又是激动得吃不下饭。卫瓒跟白将军商议好之后的战术,便去屋里瞧他,只见沈鸢对着一桌子菜,却是只吃了几口,见他来了,便盯着他不说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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