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没有声音,过了很久,萧忆情平静的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我们离婚吧。”我冷笑着:“连个理由都说不出来?”突然抓起桌上的碗朝着他砸过去:“你是混蛋?滚。”碗掉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个圈,白饭洒了一地,四周一片死寂。萧忆情慢慢弯腰把碗捡起来放到桌子上,慢慢拍干净身上的饭粒,走到门口说了句:“你冷静一下,我今天晚上出去住。”他拿上公文包开门走了出去,还是很奇怪的,我知道他的包里现在一定放着一张体检通知单。房间里没人了,那个梦里的我坐在椅子上开始哭,刚开始哭声还不大,然后就放开了声音。我的视角莫名其妙的脱离了那个梦里的我,在这个房间的上空俯瞰着那个痛哭的女人,她哭的很伤心,原来那样平静的分手背后,也有这样的悲痛藏着。“害怕吗?”有个我很熟悉的声音冒了出来,有些沙沙的女声,乍听上去有些冷冷的,舒靖容的声音,我用她的声音说话时,耳朵里听到的就是个声音。“害怕吗?”舒靖容接着问:“因为知道了结局,所以就害怕了吗?”我点了点头。舒靖容轻轻叹了口气:“我也一样,你来了,我从你那里知道了结局,所以我害怕了。人为什么总要害怕呢?”“因为还不想失去吧。”我突然接了句。舒靖容沉默着。“你回去吧,他还在等着你呢,见面了好好把话说开,往后就尽量高高兴兴的在一起吧。”我接着说,说完了才发现,我让舒靖容回哪里?怎么回去?“一起回去吧,”舒靖容的语气很温柔:“有些事情,还要你来完成。还有,谢谢你,等到道别的时候,也许会来不及说。”我正想问她,要我做什么事情,还有什么是道别,另一个声音就传了过来:“小谢,小谢。”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告诉俺你看得笑了…… 第 34 章雷楚云的声音在叫:“小谢,小谢……”我的视野慢慢的清晰起来,满地狼藉尸体的空地,翻倒在地的软轿,雷楚云明烟还有听雪楼那些人都围成一团,俯身在看着什么。太阳已经落山,放眼看过去,景物都有些模糊。我突然发现,我已经不在舒靖容的身体里,而是漂浮在半空,俯瞰着下面的景物。离得有些远,看不清哪些人都在干什么,刚这样想,就好像镜头拉近一样,我的视线从低空降了下来。这次看清了,那群人都围着萧忆情,萧忆情右手提着正荧荧发光的夕影刀,左手抱着“我”,不对,现在已经是舒靖容了。舒靖容慢慢睁开眼睛,那帮人都松了口气。醒了的舒靖容眨眨眼睛,忽然一把搂住萧忆情的脖子:“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那些人倒不怎么惊讶,我给吓了一跳,舒靖容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似火了?雷楚云在一边扑嗤一声笑了:“小谢,精神真好啊。”舒靖容点头:“当然好了,死而复生的感觉刺激的很,要不要也试试?”雷楚云笑着摆手:“那倒不必,那倒不必。”我明白了,舒靖容在假装那个身体里的还是我,不过,是她装的太像还是怎么的,看着这样一个冷艳的美人脸上露出一幅痞子像还真是……怪不得我刚来的时候碧落看到我老是脸抽筋儿。看到舒靖容醒了,萧忆情精神放松下来,放开她就捂着嘴开始拼命咳嗽。舒靖容扶住他,笑了笑说:“用夕影刀吧,现在不怀疑那刀的能力了吧。”她声音温柔得简直能溺死蚂蚁,我发誓我绝对说不出这么腻的话。萧忆情艰难的抬头看着她,舒靖容摊摊手:“你要高兴一直这么咳下去,我也没办法。”萧忆情笑了笑,放开她,把刀提到胸前,夕影刀蓝色的光芒渐盛,化为一道蓝色的弧线穿过了他的身体。陈年痼疾就这样解决了?看人家夕影刀多朴实,救人一命也不过就是蓝光一闪,哪像血薇那自恋狂一解放先摆个poss秀秀。夕影刀还鞘,舒靖容有些担心的看着萧忆情问:“怎么样?”萧忆情皱了皱眉头:“好像还是不好。”舒靖容愣在那里,萧忆情又笑了笑:“很好,说笑的。”靠,说冷笑话还是你行,我算服了。正说着,站在人群外围的一个瘦小的人影突然转身跑了,明烟。弱水跺了跺脚说:“坏了,只顾着看靖姑娘,没把这小鬼抓起来。”“都说了是小鬼了,跟她计较什么?”舒靖容笑了笑:“小孩子一个人跑出去,不知道有没有危险。”雷楚云笑笑:“还是我去找她吧。”摆了摆手:“小谢,再会。”说着身影就飘出,追着明烟过去了。“唉,这个人也是想要行刺楼主的。”弱水冲着雷楚云的背影叫,她身侧的孤光伸指在她额头轻弹了一下:“小姑娘真多事。”弱水马上捂着额头开始对孤光大叫大嚷,明镜老爷爷和张叔叔在一边笑。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两团灰色的影子飘悠悠的过来,一个灰影边飘过说:“大牛,大牛他媳妇,可找到你们了。”这两位恶灵大叔大妈果然靠不住,这都啥时候了,才晃过来。萧忆情嘴角有些抽搐:“大牛他媳妇?”舒靖容挑挑眉毛看他:“怎么了?不乐意?”“大牛,”恶灵萧忆情他妈连忙喝斥:“人家这么好的姑娘肯做我们家媳妇,我和你爹高兴都来不及,你是什么态度?”听他妈的训,萧忆情连忙唯唯诺诺:“是,是。”“整天就知道是是是,爹娘的话就一句也不听,啊?我跟你娘什么时候叫你杀人了?”恶灵萧逝水估计是没看球赛转播心里不爽,把火全撒到萧忆情头上了:“你娘想放干城堡里的水好盖新房,你就不会找那个,找你媳妇的师兄商量商量,就知道打打打,二十好几的人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啊?”萧忆情继续唯唯诺诺:“是,是。”“还说是!”恶灵萧逝水声音拔高八度,我估计他要是能踢,早一脚踢到萧忆情屁股上了。由此可以预见萧忆情的童年,孩子没来就没娘,爹还是个暴力狂,说不了两句就上手,想不阴暗都不行啊。“伯父,伯母。”舒靖容笑吟吟的叫恶灵大叔大妈。恶灵大叔大妈的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都笑呵呵起来。恶灵萧忆情他妈亲切的叫舒靖容:“孩子,让你受委屈了,我们这就跟大牛说,房子不盖了,孩子你高兴了吧。”“伯父伯母费心,”舒靖容笑着:“其实伯父伯母真的想盖新房,圣湖的水没放干又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替伯父伯母去跟我师兄说说,只要水放干时,伯父伯母保证所有的恶灵都不乱跑就行了。”“这个好说,广播通知一下,让大伙儿都趁机翻新房子就好了。”恶灵萧忆情他妈满口答应,又说了一句:“真是,有水用不了胶,我那房子太旧了,这段老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