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却笑而不答,那神神秘秘的样子更是让拓奈奈心生疑窦。还好董卓并没有特别为难她的意思,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不是你的功劳吗?拓姑娘。”拓奈奈讶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董卓,简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太尉大人,你这是在说什么?怎么会关我的事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千万不能随便扣帽子,我这颗脑袋虽然比起你来是不值钱,可是,我还是想留着吃这人间的五谷杂粮的。”董卓哈哈大笑起来,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就连站在院子里的郭嘉也能听见他那爽朗的笑声远远的传来,忍不住猜测起来,这两个人到底说了些了什么才能如此的愉悦吗?“我难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拓奈奈耸了耸肩膀,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说得好笑,居然能让董卓如此的大笑起来。“我说,拓姑娘,你不会忘记了现在盛宠正盛的王美人是谁给弄进宫里去的吧。”这话说的,她当然知道,只是被董卓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她还真的有点不安起来。“不会是因为那个王美人的缘故陛下才佯装不舒服吧。”“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只是,听太医说,皇帝这次是真的病了。”“你说你听太医说的?”拓奈奈像是看见鬼一样看着董卓。好吧,就算她是一个现代人,就算是她没有那个阴谋伎俩和这些古代人斗智斗勇,可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太医这个职位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可是,他确实给皇帝看病的人。皇帝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他们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太医对这内宫的事情一般都是三缄其口守口如瓶,根本就不可能向外界透露任何一点信息。可是,刚才董卓说的是什么?他从太医那里听来的!这,这,这代表了什么?“你怎么如此的奇怪?”董卓好笑的看着拓奈奈,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到底在诧异些什么事情,只是好奇的问着。“太医可以随便把宫里面的事情告诉宫外的人?”太奶奶依旧有定惊魂未定的,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汉代的法律也太不严谨了,这么多皇帝没有早早死掉也真是命大了。同时她也为穿越到这个时代并且在宫廷中打拼的众位前辈和后辈们表示深切的同情和哀悼。“你觉得可以吗?”他却不正面回答,只是微笑着反问。“当然不可以,难道可以吗?”“自然是不可以的。”董卓耸了耸肩膀,随后又笑的灿烂:“只不过,看是什么人要知道了,你自然是不会告诉,而我要知道,就很简单。”董卓到底是放心自己还是太傻呢?为什么会将这样事情当成了如此平凡的事情就告诉了自己,或者他还有别的什么心思。拓奈奈不敢往下面想,有些事情是不能往深处去想的,越想就会越觉得毛骨悚然,就好像现在的拓奈奈,她浑身都已经忍不住抖了起来。“你很冷吗?”董卓非常眼睛尖的看见了拓奈奈的颤抖,他站了起来,想帮将身上的斗篷帮她披上。拓奈奈几乎是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迅速的缩到了角落里,用一种惊慌的目光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董卓,她尖利的嗓子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将这温软的气氛狠狠地划开了:“你不要过来!”董卓微微一愣,站在了原地,他不太明白拓奈奈为什么在一瞬间变得像是一只警惕的刺猬,甚至如此紧张。她站在角落里,月光清冷的光照在她的面孔上,更是映衬着她的脸庞如同青玉一样的苍白。“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为什么又不能告诉你这些呢?”“董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要杀要剐你说一句话,不用跟我兜圈子!”拓奈奈的面色愈发的惨淡起来。她的一双眼睛像是被火烧红了一样,那艳丽妆容,美丽的容颜,在此时此刻却好像是一个踏月色而来的索命罗刹一样。董卓的动作僵在原地,过了一会以后他才低下头,那细不可闻的笑声才从的他的嘴角边不断的溢了出来:“拓姑娘,你觉得我在打什么主意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董卓的笑容让她那绷紧的神经微微的有些放松,可是,这不代表她完全的了解他的敷衍:“好吧,董卓你告诉我这么多关于你的秘密,想让我什么时候死呢?至少告诉我一声,我还有这么的多个人,我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我为什么要让你死呢?”董卓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深重起来:“为什么在你的眼睛里,我总是这么残暴的一个人呢?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会无缘无故的就杀了你呢?这样不好。”拓奈奈只是横了一眼董卓并不答话。他还是笑着,大概他的伤口不容许他站太长时间,他就站着说这么一会话,竟然又有些微微的喘了。退后了几步,他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月光从的身后照射了进来,将他的面孔上投射下了明明暗暗的阴影,可是,就算是在这样的阴影下,拓奈奈还是看见了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那双比现在夜空中的星星还要明亮的眼睛。而那双眼睛里竟有着一种溺死人的温柔。说来真是可笑,董卓的眼睛里居然也有这样的温柔吗?拓奈奈觉得有些迷糊了,是不是她看错了,可是,就算她眨了很多次眼睛以后,她却已经还是能清晰地在那双眼睛里看见这种神情似海的情绪,然后她听见他缓缓地说:“奈奈,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用相信的眼睛的看看我呢?”奈奈!?天,这两个字从董卓的嘴里说出来是多么的可怕。在这之前,这么叫过她的人只有王西贝,只有孤儿院的阿姨院长,只有那个该死的郭嘉,可是现在怎么会多了一个董卓,这真是太可笑了。不,这真是太可怕了。拓奈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浑身上下不可抑止的抖了起来,真是奇怪,难道真的因为今天是月圆之夜,所以,这么多那么多的事情都不对劲了吗?董卓见拓奈奈并没有回答他,而看着他的目光中愈发的疏离而惊慌后,他是在是觉得力不从心。他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么让人手足无措,这,在他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过。“如果,我想杀你的话,不是早就有机会吗?我又为何要等到现在?”“为何?大概是因为我的利用价值没有了吧。”空气里凝固着一种冰冷的气息,拓奈奈狠狠的吸了几口这样的空气后才算是真正的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虽然在她张口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那么的讨厌的沙哑,可是,她还算是能说话了:“你不是同所有人都一样的认为,我不是一个前知一千年,后知一千年的天人吗?而现在大概,我没有利用价值了。”“若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又怎么舍得杀你,能笼络你这样的神人不是对我自己更好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