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那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孩子走进来,深蓝色毛衫,藏蓝色复古花纹长裙,那张姣好的脸孔在深色衣裙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的白,白得没有血色,她在心底叹息,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姑娘。ldquo不好意思,正好路过就来了,会不会耽误你工作?rdquo林菀带着歉意的开口。ldquo不会,快请坐,要不要喝杯绿茶?刚沏上的,你们这些经常对着电脑的白领最需要这个了。rdquo李瑾热情的请她坐下,从柜橱里取出一套精致的白瓷杯。ldquo谢谢。rdquoldquo林菀,其实我有预感你一定会来。rdquoldquo我也是。rdquo淡淡的茶香从紫砂壶中缓缓飘出,散开来,混入空气中,茶香越来越浓,很快溢满了一室。林菀用力的吸了几下,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李瑾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拿起茶壶将两只瓷杯分别斟满,似是随意的说:ldquo我们先随便聊聊吧,你想到什么话题都可以说。rdquoldquo好。rdquo终于又到了下班时间,林菀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关电脑收拾东西,没精打采的离开单位。这些天她过得不好,睡眠质量也很差,她知道自己在等待,等待一个成果,或者是审判,可是那些东西却迟迟不来,每一天都变得漫长,好像从24小时一下子拉长到48甚至72小时。她越是焦躁,那个人越是平静,周围的一切也都风平浪静,像是舞台剧的布景板一般无声无息,而她则变成了身兼数角戏份最多的演员,可她不擅长表演,甚至不知道台词。她无助的站在那,面对着下面乌压压的观众,她急得要哭了,想从后台跑掉,可是她迈不动步子,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脚被钉在地上了,再后来,她发现自己原来是一只木偶helliphellip这其实是她的一个梦境,她满头大汗的从梦中醒来,意识到自己是太过压抑了,长期以来她都独自承受着一切,从没想过也似乎找不出合适的人来分担,现在她忽然有种强烈的倾诉欲/望,也许说出来会好一点,所以,她去找了李瑾。让她焦躁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这个月的好朋友迟迟未至。她在这方面很谨慎,不想在他们本来就混乱不堪的关系上再添加一笔,那个人也不想惹麻烦,甚至比她记性都要好,居然还变态的推算她的安全期,但是百密也难免一疏,所以她很担心。回到某人的公寓,一进门就感觉到一种不寻常的气氛,有点像暴风雨之前乌云压顶的感觉。ldquo终于舍得回来了?rdquo某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头也不抬阴阳怪气的说。林菀心事重重,自动过滤掉他的间歇性抽风症状,淡淡回应了一声就径直走向卧室。ldquo我有话和你说。rdquo某人语气冷得像一块冰。ldquo什么事?rdquo林菀心头一颤,仍是神色自如的转身走过去,刚到近前就听啪的一声,一份报纸摔在茶几上,或者说是,摔在她的面前。她眉心跳了跳,却只是淡淡的问:ldquo什么意思?rdquo陈劲站起身,看着她冷笑:ldquo不想看看你的成果吗?rdquo见林菀仍没反应,他阴沉道:ldquo别装了,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知道。rdquo林菀低头不语,她已经看到了最上面一页的大标题ldquo暴力强拆酿血案,明星企业的真实面目rdquo,下面还配有死者一家三口躺在瓦砾堆里的图片,血肉模糊,触目惊心。这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她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是看到那惨形惨状仍然感到胃中一阵翻滚。ldquo没错,是我做的。rdquo她抬起头直视着愠怒的男人,脸上没有一丝惧色。陈劲冷哼:ldquo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伸张正义?rdquoldquo为民除害。rdquo林菀清晰的吐出四个字。陈劲右手高高扬起,在空中停顿了一秒,轨迹改变,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咬呀问:ldquo你再说一遍?rdquo林菀看着他的眼睛,平静的说:ldquo我只是做了我想做,而且应该做的事。rdquo陈劲手上力道提升了几分,面色阴冷的问:ldquo抛开内容不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dquo林菀仍然直视他不做声,他盯着她的脸,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ldquo背叛。rdquo林菀嗤笑:ldquo哪来的背叛?我从来就不属于你。rdquo陈劲危险的眯了眯眼,狠狠的质问:ldquo哪里不属于我?你整个人都是我的。rdquo林菀露出不屑的笑,清晰无比的说:ldquo你说的是这副身体吧?它代表不了我,你也不过是暂时占有了它,从没有,也永远不会拥有它。rdquo此言一出,陈劲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滞,没有再说一言,只能听到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林菀定定的看着他,看到他墨一样黑的眼睛里正凝聚着风暴,额头青筋暴起,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在一点点加剧,几乎要把她的衣领抓烂,而她脖颈处的肌肤也连带着被抓住,火辣辣的疼,可是她竟然感觉到一丝怪异的畅快感。比起他莫名其妙的温柔细腻,她反而更适应他的简单粗暴。她以为等待她的是一个虎虎生风力道十足的巴掌,没想到陈劲忽然松开她,笑了,当然是那种惊悚的笑,他说:ldquo林菀,你可真行,刚跟一个外人联手摆自己男人一道,现在又在这逞口舌之利,我真想,真想把你这伶牙俐齿给一颗颗拔了。rdquo然后他又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问:ldquo你说,我这一次该怎么惩罚你好呢?rdquo林菀别过头,一脸鄙夷的说:ldquo你还能做什么?不过是打人,要么就是强上helliphelliprdquo陈劲再次笑了,笑得那叫一个畅快,像是听到最搞笑的笑话一般,然后强行掰过她的脸,讽刺道:ldquo强上?你觉得我现在还需要用强吗?rdquo林菀的脸刷的变白,脑子里闪过生日那一晚的情形,镜子里那不堪的画面,还有后来那次,她用手helliphellip陈劲看着她那受伤的表情,顿时感到痛快至极,把刚才被她抢白的恼羞成怒给平息了大半,口中的残忍仍在继续:ldquo啧啧,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不过是和其他女人一样helliphelliprdquo随即低头在她耳边清晰的吐出一个字,ldquo贱rdquo。林菀开始发抖,先是嘴唇,然后双手,最后全身都在颤抖,像一枚被暴风雨打落的树叶,她眼眶通红,几滴泪珠在眼里打了几个转后终于滚落而下。陈劲没错过她一丝表情,心里那一阵快感迅速蔓延,传至全身每一处神经末梢。此刻他就像个夺取对方城池的君王,站在最高的宫殿上,满意的看着那些反抗过他的人们无比狼狈的匍匐在他的脚下。终于享受够了胜利的喜悦,那个蠢女人还在那发抖,流泪,摇摇欲坠,他干脆推了她一把,看着她无力的倒在沙发上,才心满意足的大步流星走回书房。回到书房,陈劲随即掏出一支烟点上,狠狠地吸了几大口,胜利感一过,那些积压已久的怒气再次涌上来。他要气炸了,那个女人竟然敢背叛他,还是跟着他最不屑的男人合伙,妈的。刚发现的那个瞬间他真想把她撕碎,不,在那之前先把她按床上做个一百次,用尽所有让她难堪羞辱的方法。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一个让他贪恋的身体吗?然后就恃宠而骄,得寸进尺helliphelli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