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别过脸,低声骂:ldquo疯子。rdquo陈劲叹气,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喃喃的说:ldquo是啊,我就是个疯子,对不起,菀菀,你怎么就碰上我了呢。rdquo他无奈的想,遇见我是你的不幸,爱上你,也是我的不幸。脖子上传来隐隐的疼,陈劲在心底叹息,果然还是疼到了。一直以来,他都在极力的避免各种疼痛,身体上的,心灵的,为此他会在别人伤害自己之前先发制人,或者离那些危险事物远远的。可是命运就像是事先准备好的牌,无论怎么轮,最后都会有一张最弱的给你留着。爱情,就是给他的那一张。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愉快啊各位,抓住尾巴赶紧happy吧。6565、责难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第二天,陈劲就被他外公叫去了,还好今儿不是三堂会审,老头儿的火气也没上次大,没敲拐杖没咆哮,但是脸色很不好,他拧着眉问:ldquo你跟外面那个女人还不清不楚的?听说都跑去看妇科了?rdquo陈劲没言语,在心里骂娘,骂那个传闲话的人的娘。ldquo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知轻重,当初你爷爷去世前就跟我说,老陈家孙子辈里就你是最不省油的灯,让我盯紧你,没想到还是出了乱子,有了吗?rdquo陈劲还在腹诽呢,听到问话后愣了下,实话实说:ldquo有了,又没了。rdquo老头儿也一愣,问:ldquo怎么没的?rdquoldquo自然流产。rdquo老头儿眼睛一瞪,ldquo屁话,好好的孩子能说没就没了?rdquo陈劲偷偷瞟了一眼外公,低声说:ldquo她最近身体不好。rdquoldquo哼,没用,连个孩子都保不住。rdquo陈劲被骂的肝儿疼,还是老人家一针见血,他就是没用,玩火烧上身,赔了儿子又伤感情。ldquo好歹人家也是为你遭了罪,多给人点补偿,然后赶紧结婚过安分日子,我明儿个跟你爸妈商量一下,赶在年前把事儿办了。rdquo陈劲一听就不干了,立即拒绝:ldquo我不结。rdquo老头儿冷哼,ldquo你不结?再不结重孙子都给我送上门了,你让人老张家怎么想?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放?rdquoldquo等等,关他们什么事儿啊?rdquoldquo放屁,那是你未来老丈人你说关他们什么事儿?也就是张家小二通情达理,换了别的姑娘肯定得大闹一场。rdquo陈劲也哼,ldquo我跟她没关系。rdquoldquo混账,你跟人家处了多久了,现在还说这种不负责的话,现在整个B城都知道她是你未来媳妇helliphelliprdquoldquo那也是你们放出去的谣言,我可从来没承认过。rdquoldquo你helliphellip你想气死我是不是?rdquo老头儿气得脸通红,要论蛮横他一个顶俩,要耍嘴皮子玩文字游戏那他可就差远了,于是又故技重施,抓起杯子就砸了过来。陈劲娴熟的接住,放回去,恭恭敬敬的说:ldquo外公,您身体要紧,我这点儿小事就不牢您费心了,我也不知道别人都怎么跟您汇报的,我跟她统共就吃过两顿饭,其中一次还是您生日那天,连她手都没碰过,再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不流行包办婚姻了。rdquoldquo包办怎么了?你爹你妈就是我和你爷爷一手包办的,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你们年轻人眼皮子浅不会识人,就得靠我们长辈把关,我告诉你,我会看面相,张家小二人不错,还识大体,会持家helliphelliprdquo陈劲听得无语,心想亏得您还是老党.员呢,怎么还搞起迷信来了。不过他也没再反驳,因为他知道外公年纪大了,喊久了会缺氧,到时候自己就想去歇着了。老小孩老小孩,得哄着,他上次尥蹶子都后悔了,万一被把老人家气出点什么毛病来,他可担待不起。反正老头儿不是中意张韵仪么,那他就先把这条路给断了。如他所料,老头儿七七八八的骂了一阵子就累了,然后发了几句狠话就让他滚蛋。他刚从外公的四合院滚出来,就接到他大舅打来的电话,语气甚是担忧:ldquo阿劲,你外公找你了?rdquoldquo嗯。rdquoldquo怎么样?没事儿吧?rdquo陈劲揉了揉太阳穴,恹恹的答:ldquo没事儿。rdquo那边迟疑了一下问:ldquo你跟那姑娘,到什么程度了?rdquoldquo还是那样呗。rdquoldquo阿劲呐,我才知道那姑娘是谁helliphelliprdquoldquo您不是早就查过她了么?rdquoldquo那时候只查了她姓氏名谁,工作单位和家庭状况,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跟FBI似的刨人家祖坟呐?rdquoldquo大舅,您就别挖苦我了,您到底想说什么呀?rdquoldquo我说,你还是赶紧断了吧,你们俩没结果,不说别的,阿醉在那横着呢helliphelliprdquo陈劲叹气,他又不是傻子,用得着满世界都告诉他这个事实么,虽然心里有数可是听到这种话时还是难受,像针扎心尖儿一样难受。ldquo大舅,你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知道该怎么做。rdquoldquo我再啰嗦两句,你是搞建筑的,知道地基的重要性,结婚就像盖楼,光靠感情做基础是远远不够的,只有各个方面都完全契合,婚姻这栋大楼才能稳稳当当helliphelliprdquo通话结束后,陈劲把手机拿在手里捏了又捏,然后扔到副驾座上,抬起双手搓脸。ldquo爱情是游戏,婚姻是政治。rdquo这是他们这圈子里大多数人深信不移或者说不得不信的规则,他也信过,一直以为自己也会遵循这条路,因为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既然一样为什么不挑一个条件好的,对自己对家族都有用。可他之所以迟迟不肯结婚,除了不想过早被家庭束缚,也许在内心深处还隐隐有些期待。他认为如果真的找到那个人,什么门当户对的都不是问题,无论长辈们有多强硬,只要他坚持最后还得听他的,这年头,有几个老人能硬得过子女的,再说了,要是自己娶谁都不能做主,还算得上男人么?他一直觉得男人就该举手可以托天,俯身能斩尽荆棘,可是,他和林菀之间隔着的,却偏偏是他无法除掉的。晚上八点半,陈劲忙完公务又赶去某会所赴约,一进包厢门就听到方正懒洋洋的声音,ldquo呦,大忙人,可有日子没见了。rdquo陈劲一想还真是,自从上次俩人为林菀的事闹了个不愉快,就一直没见过面,以至于他听到这厮的声音都感觉到亲切。向阳也在一边搭腔:ldquo就是就是,哥们儿都想死你了。rdquoldquo酸不酸啊你?你不是跟他一公司么,见个面儿还不容易?rdquoldquo谁说的啊,他现在就是一哪吒,天天踩着风火轮,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啊。rdquo陈劲好笑的想,他没脚踩风火轮,倒是有点上火,忙叨了一天此刻嗓子干得冒烟,他在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灌了一大口润润喉,然后说:ldquo你们俩唱双簧呢,找我什么事啊?rdquo向阳笑出声,ldquo您能不能不打官腔啊,没事儿就不能出来聚聚?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