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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细细地打量他,年纪尚浅的时候总是风风火火,只怕努力不够,日子过得太平淡,近几年家事国事、俗务缠身,结果太急着往前赶,反倒忘了真正该认真抓住的东西是什么。深吸了一口气,我凑过去,轻吻了吻他的眼睑,站起来,笑拉着他的手往内室走。从来都不对我突然的任性说什么,他只是笑着,任我拉他一路走进去。又踮起脚尖轻吻他的薄唇,我在帷帐轻垂的床前站住,搂住他的脖子,笑嘻嘻轻舔他的耳垂:“萧大哥,德佑八年没来得及做的那些,我们现在补回来好不好?”已经明白了我想干什么,他低头笑起来,却没马上回答,凝了神不说话。害怕他身体不适,我连忙握住他手说:“萧大哥你身子可以么?”“还成。”像是想完了什么事情,他笑笑,“今天可以。”什么今天可以?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我还没明白过来,他的吻突然落在我的颈边。唇间带着淡漠的温暖,他的声音近在耳旁:“苍苍,门没有关。”他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钻到鼻中,欲火烧得我都快成渣子,我还管它什么门不门的!抬腿看也不看,一脚踹在那扇倒霉的门上,只听到“咣当”一声,根本不管是不是关上,抱着萧焕的腰就把他往床上带。顾忌他还病着,去解他腰带时候我还不忘问一句:“会不会不舒服?”他似乎是真的无奈了,抓住我的手,在我耳边轻叹了一声:“苍苍,不需要确定这么多遍。”不等他说完,我另一只没被抓的手早闲不住了,三下两下扯开他的衣襟,手指轻抚过他胸前的那两个伤疤,吻紧接着就跟着落上去了。一寸寸吻遍他的胸膛,抬起头,嘴唇重新又落在他微凉的薄唇上。他口中有微带清苦的草药香气,撬开他的牙齿,我轻轻在他唇上咬一口,接着退后欣赏自己咬出的红印。他脸颊已经染上了淡红,对于我这个喜欢咬他的恶习他向来无奈,带着笑看我一眼。胡乱把他身上的衣衫扯下,我心急去解自己的罗衫时却得给一根小带子绊住,拉了几下都没有拉开,简直手忙脚乱。对面他似乎是忍俊不禁,轻笑出来,我气急败坏抬头去瞪,手就给他的手指包住。白皙修长的手指几乎是慢条斯理,慢慢帮我解开衣上的缎带,他才轻轻一笑,纯黑的眼眸中有细碎光影:“别太急……”挫败感油然而生,本来想一鼓作气把他扑倒,谁知道上来就先出了这么个丑。再接再厉重新扑上去抱住他,还没吻到他的人,一道带着甘醇清香的微凉气息就更快地落到脸颊上。低头轻吻了我,紧接着,他的吻落到我的唇上,微凉的薄唇只停留了片刻,随即就掠过,停在我的耳边,他的声音带了些沙哑,含着笑意:“苍苍……”醉酒一样的酥麻从耳廓往全身散去,我脑袋大概已经昏掉,不知意味地笑了两声,抱着他就往床深处滚。毕竟顾忌着萧焕的身体,两个人还是略微节制了点,过程也温和。过后躺在的帷帐里, 彼此身上都出了汗,但是这样依偎着安静地躺在一起,却仿佛飘在云端。拂开身边萧焕额上的碎发,我翻身看着他,低头他微泛出淡粉的薄唇上吻了下,对他呢喃:“萧大哥,我爱你。”微笑着任我吻他,舒臂搂住了我的肩膀,他仍旧是笑,把我轻轻揽在怀里。第17章在山海关只停留了一天,第二天清晨就赶到了锦州。我们进城登上城墙的时候,随后而来的火炮粮草等辎重正通过城门,车马在风雪中绵延,一眼看不到边际。车辚马啸中,携着我的手慢慢走到城墙边,望向雪幕之后的苍茫远山,萧焕仿佛有片刻失神,随即他就转头低声说:“下去吧。”在他身边的不光有我,还有宏青和柳时安,转身的时候,柳时安顿了一下,终究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城下的兵马,眉头微微皱起。用余光瞥到他的动作,我脚步没停,握着萧焕的手走下城墙。族人无辜被杀,女真国内悲愤之情难以控制,库莫尔回到建州后即刻兵不解甲南下,不到三日,压境的大军已经横列在锦州城外。大雪还在断断续续地下,锦州城外的莽莽原野中新雪覆盖了旧雪,遮去了前几日大武大军通过的车辙和脚印,取而代之的是远处女真大营上空升起的炊烟。库莫尔大军在城下驻扎的当晚,骑马站在锦州城巍峨的城墙下,积雪早埋没了马蹄,天空中还有零星的雪花不停飘落,空气中只有清寒刺骨。拉了拉肩上的雪狐斗篷,我回身吻了吻近在咫尺的苍白脸颊:“萧大哥,还好么?”唇下他的肌肤凉如冷玉,低头冲我笑了笑,他只是摇头,低声向一旁马上的宏青说:“我们过去。”今天申时,库莫尔的大军在风雪中跋涉而来之后,萧焕就吩咐了石岩和宏青准备出城。等到天色稍暗,随行营十二个白衣劲装的高手悄然来到萧焕房外,静立侯旨。此后一行人从狭窄仅容许一人通过的暗门中出城,整个过程毫无声息,连城头守卫的兵士都没有惊动。恐怕现在城内的那些官员和守将还完全没有意识到皇帝已经只身出城,而且正准备向敌军的大营中去。刚才准备马匹的时候,我执意要跟萧焕同乘一匹马,拉着他要他抱着我的腰坐在我身后,现在萧焕下了命令,所有的战马就都无声地向远处的女真大营滑去。大雪中四周分外静谧,一丝一毫的响动都可能被守夜巡逻的卫兵捕捉到,幸亏我们来时除了把马身用白布蒙上隐藏行迹意外,马蹄上也都绑上了消音的棉絮,如今在雪地里驰骋,除了极小的响动之外,没有激起其他任何声音。越临近速度就放得越慢,到了营地外不足一里的距离,就弃马不用,我轻身功夫只能自保,由宏青揽着萧焕的腰,几个人仅用轻功向营房略去。这次来的全是随行营中顶尖的高手,一路上避开守卫,贴着营房无声深入,不大时候就遥遥看到库莫尔的中军大帐。瞥到库莫尔帐前仅站了几个守卫的小兵,我就松了口气,幸亏那个总跟在库莫尔身边的赤库不在,要不然以赤库的武功和谨慎程度,要进帐篷还真有些棘手。还正想着,宏青身旁一个随行营侍卫就轻身上前,手中一指弹出,他前方的小兵就即刻瘫软,一手扶住那小兵要倒下的身体,紧跟着长臂回舒,斜斜一记手刀劈过,连喘息都未发出,另一个小兵也无声瘫倒。这两手兔起鹘落,只是瞬间的事情。帐门处的几个亲卫也被同样的手法解决,等四周的亲兵清扫感情,宏青掀开帐门的皮帘,萧焕当先走了进去。帐内被烛火照得通明,库莫尔正躺在虎皮软榻上小憩,短短几天不见,他却已经像是疲惫了很多,下巴上也长出些杂乱的胡渣,听到帐门处的动静,他并不睁眼:“我不是说过,统统给我滚出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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