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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着仇哪!"孙预笑嗤一声,随即正声道,"章钺是一个,还有九门提督高鹄,到时如果真的走上那一条道,他可是身系存亡哪!""嗯。"她看了看天色,日光已略略西偏,"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回头我再把项平、岳穹找来合计合计。""那就这样吧。"孙预也朝窗外的天色看了眼,心知不能逗留太久,以防闻家疑忌。于是他站起身,绕过小几停在妫语身侧。"我,走了。""嗯。"她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太过彰显自己的不舍。倒是孙预仍是看了出来,他狡黠地一笑,俯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记,才微笑着起身离开。只留得妫语在身后有些懊恼地瞪着他远去。 流年faye 2007-03-29 19:17 第二部 庙堂篇 第三十四章 惊蛰 二月春雨如注,淅沥沥的雨声不停地击打着窗棱,"噼噼叭叭"地直响。王熙直直地盯着檐前的条条如注的水线瞧了大约有半个时辰了。端了碗杏梨羹进屋的闻诉见他仍是这副模样,不由有些怀疑担心起来。"怎么了?朝廷里出了什么事儿了?""嗯?"王熙一惊,回过神来,神色有丝说不出的烦躁,口中却只说道:"没事儿,你别瞎操心!""还说没事!你脸色都变了!"闻诉不信,见他转过身去就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王熙朝她看了眼,嘴动了动,却终于只是叹了口气,"没,没事。"闻诉抿了抿唇,"朝廷里头的事我是不懂,可是爹爹与二哥都在上面,你有什么麻烦只要开一声口不就行了?还是你不好意思开口?那我去说......"说着她转身就要回娘家一趟。王熙一把拉回她,"别去!唉!你不明白!""我是不明白,那你说啊!夫妻间还有什么事是不能明说的?"闻诉忽然顿了顿,眼神惊恐起来,"你难不成要纳妾?你......""没有!没有!"王熙语气间极为不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跟我计较这些!身家性命都快保不住了!""出什么大事了?"闻诉深知丈夫的心性,不是真的十万火急,断不会在她面前轻言生死,难道真是犯了什么事了?她心中一阵慌,却又马上定下来,不管如何,她毕竟是堂堂太傅的女儿,当今女皇的亲姐姐,这等身份在,天大的罪她也要求他们把丈夫保下来!王熙见妻子变了颜色,心中一叹,将人搂在怀里,满面都是抉择的矛盾。他头抵着妻子的肩,只是喃喃道:"诉儿,如果我是那郑之雍纠,你会是那祭仲之女么?"今日午后在听了萧水天一席剖析,直指闻君祥心中企图的话后,这局势是再容不得他左右规避、自欺欺人了。闻诉并不喜读史,却常听乌州的弹词,郑祭仲杀婿逐主的故事她还是知晓的。此时听得丈夫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不由心中大震,"你......你说,说什么?......"王熙苦笑一声,只是拍了拍她的肩,"你性子急,也没什么城府,日后可不要再如现在这般轻易就得罪人了!岳母虽是疼爱女儿,但有些事儿上总不能面面尽顾,你要好自为之。""你这是什么话?"闻诉听得有些怕起来。"唉!身在江湖,不得不为。诉儿,你别怪我!如若此生真再不得夫妻......""住 口!我不许你说!"闻诉一手捂住他的嘴,心中惶恐,虽仍不明了到底所谓何事,但亦是猜出其中惊悚,泪不由簌簌滑下,一如窗外淅沥沥的春雨。"到底是什么 事......什么再不得夫妻!我不许你说!琚儿才两岁都不到,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说这种话......"她边骂他边打着丈夫的胸膛,骂到最后不由就哭倒在丈夫怀中。"诉儿......我......"王熙咬了咬牙,"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诉儿,从今日起,你抱上琚儿便回娘家去吧!此间再有何事,你都别管!""不!为什么!为什么!"闻诉一手抓紧他的襟口,一双满溢泪水的眸子就这么牢牢地直瞅着王熙,所有的惊惶都蕴入这双眸子里,清清澈澈地转成无限柔情,婉曲低徊,让人难弃。王熙心中大恸,一把将妻子抱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似是要将人也揉了进去。愁色郁积的面上此时更添得一分断肠的悲痛以及坚决,壮士断腕!他猛地将闻诉推开,"你不明白更好!走也走得无牵无挂了!"他一记转身,不让妻子瞧见自己脸上滑下的泪痕,"来人!备车,我要进宫!"闻诉见状,一把抱住他的手,心中隐隐猜到,这一走,怕是再见无期!"不许走!我不让你走!"王熙咬着牙没有回头,只是伸过另一只手扳开她,"带上琚儿,走!我回来之后不想再看到你留在王府了!"一句话落,他一狠心甩袖就走。滂沱的大雨,下人的伞都来不及撑开,就见王熙一头冲进了冰凉的雨幕中,身后是一声凄厉的唤声"王熙......""皇上!皇上!瀛州来的急件!"喜雨难得地满面急色地奔入大殿。"什么事?"妫语一见他如此脸色,神色也是一紧。知云直觉不对劲,便马上接过喜雨的密函送至御前。他朝喜雨瞧了眼,猛见得喜雨脸色发青,心神一震,显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了。"平执原将军于二月初二日夜,暴亡。瀛州官员概查不出死因。"喜雨似是也等不及妫语看完,便将密函内容悉数禀上。妫语捏着密函的手一紧,眉目一动,眼神只是死死地瞪着眼前这本密函,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你再说一遍!"喜雨狠狠地抽了口气,方又说了一遍,"平将军于二月初二日夜,暴亡,死因不明。""平 执原,平执原!麟州竟是这么不得安分么!"妫语闭上眼,语出狠戾,已近于咬牙切齿。她沉默了会,忽然双眼一睁,眼神一乱,"难道竟是他们?!居然能连平执 原都牺牲出去?!"她一下站了起来,却似是因为站得过猛,而身形微晃,眼前一黑。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立稳,只见知云早已扶着她的手立在一侧。她移开知云的扶持,将那本密函抓在手中,"给我把项平叫来!......等等!不必叫了......"项平何等样人?居然会连风声都没听到过么?眼下的他已不堪信任了。"去,把岳穹叫来。""是。"喜雨朝知云使了个眼色,立时出殿。夜间的风雨更大了,冷风裹着雨丝砸开了窗户,猛灌进来,将一挂扶疏打得很湿,粘在殿柱上。天际隐隐有雷鸣隆隆,闷闷地在天边滚来滚去,像是一把铜锤,哪处都搁不好似的。静下来!静下来!不管怎样,都不会比承建五年那次藩乱更大!妫语在心中默念,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但如何能够?闻家迫在眉睫的举动,箭在弦上的危急情势,多年来大仇得报的激奋,种种心绪纠缠在一起,让她心潮澎湃,欲静不能。知云看着她将密函翻开又合拢了数次的手,那上面已因用力过猛而泛出一片青白。"皇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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