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词说:“愿望。”温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但没答应:“今天还真不行,我有事。”“你有什么事?”“反正就有事。”方潋在旁边听着,心脏一紧,耳朵慢慢红了。“我来带我来带。”秦昭说,“等会扬扬跟我走,今天就住我们那儿,明天再给你们送过来。”简骏宁插话说:“多住两天也行。”离开之前,温誓牵着方潋去和温澜生打了声招呼。他对着谁都冷冷淡淡的,也不怎么笑。方潋喊他“叔叔”,他点了下头。方潋倒也没觉得很失落。一方面她和秦昭很合得来,心里有底,另一方面她也不太在乎温誓的爸妈是否喜欢她。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今天打扮得再温柔,但性格改变不了,她就不是容易讨长辈喜欢的类型。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等温誓去楼上帮忙拎温昱扬的衣服时,温澜生走到方潋身边,单独和她说了句:“以后多和他来家里吃饭,陪陪你阿姨。”方潋应好。坐进车里,温誓扣上安全带,问她:“回家还是去店里?”方潋回:“我去趟松月家,得还她东西。”“哦,行。”方潋报了地址,温誓开车送她到吴松月家楼下。“那我走了。”方潋拉开车门,想说一句“晚上过去找你”,犹豫了下还是没说。说去找吴松月其实是借口,人现在在茶室呢,根本就不在家。方潋只是需要点时间,一个人消化一下温誓在小房间里说的那些话。等他的车开走,方潋拿出手机重新打了辆车回家。一路上她都在回想、琢磨那几句话,感觉是被布置了一篇阅读理解题。可惜她在这上面少了根筋,以前也没人告诉过她这些,或者也有人说过,只是当下她没听进去,所以从不当回事。方潋确确实实就是需要个陪伴,她默认温誓也是这样想的,两个人抱团取暖,这么安安静静地把日子过下去,能走多久是多久,挺好的。她想这一次要是再分,至少不会闹得太难堪,他们都能体体面面的。但这样好像对温誓不太公平。回到家,方潋卸妆洗澡,换回了自己的T恤和短裤。她伸展四肢平躺在床上,脑子里很乱。窗帘把外头的烈日遮得严严实实。那半瓶红酒让方潋渐渐闭上眼睛,翻身盖上被子睡着了。再睁眼醒来时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她拿起手机唤醒屏幕。满屏的推送通知,没有未读消息。方潋揉揉眼睛坐起身,缓了会儿神。她看着窗台上的花瓶,突然拍了下大腿,像是下定什么决心。方潋走到衣柜前,蹲下身跪在地板上,搬出被压在最里头的收纳箱。里面装的都是几年前的衣服,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穿了,但直接扔掉又舍不得,就一直放在衣柜里,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一件一件拿出来展开时,方潋惊了,好奇自己当年怎么会买这些衣服的,形容花枝招展都轻了。她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件挂脖吊带换上,在脖子后绑好蝴蝶结。这几年胖了点,以前的裙子有些紧,方潋吸着气硬把拉链拉上。站到镜子前,她耳边响起了某句名台词,——“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方潋自己都想笑,几不几岁的不管了,反正得先把心态往回掰掰。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永远热烈永远年轻”,趁着上头状态,有些事不能多想,想多了就容易顾虑容易退缩。四五点的太阳依旧灿烂,方潋打着遮阳伞,在路边随便找了家便利店。幸好那天摸过,要买什么尺寸她心里大概有个数。拿出手机想发个消息给温誓,但又不知道怎么措辞,方潋干脆什么都没说。一路走到家门口,方潋被热得直喘气。她先摁了门铃,等了会儿没人应。刚上来时好像也没在楼下看见他车,方潋蹙眉,给温誓拨了通电话,另一只手从包里摸钥匙。“喂。”“你人呢?”方潋拉开大门,腓腓听到动静从屋里跑了出来。“我刚要打电话给你。”温誓说,“我去趟金陵,明天回来,猫你记得帮我喂。”方潋站在空荡荡的客厅,傻眼道:“你去金陵干什么?”“有个拍卖会。”温誓说完又补充道,“任瑜他们硬拉我去的。”想起中午他和温词说的话,方潋深吸一口气,咬紧后槽牙。温誓在电话里问:“怎么了?找我有事吗?”“没。”方潋夹着嗓子,语气温柔道,“你注意安全哦,能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