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第三次总统大选还有半年的时间,钟善能否连任,选民的支持率至关重要。在这个时间段,钟善被爆出的一切负.面.消.息.都会成为对手攻击他的由头。政客之间的交锋,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媒体是他们最有力的武器,煽动舆论引领民意,是他们最常用的手段。安雅虽然被限制不能接触政治方面有关的一切事宜,但这简单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若今天,她与钟善一同出行的画面被拍,明日的头版头条,现任总统就会被打上“保皇派”“复.辟.党”的标签。激进一些的媒体说不定会直接质疑国家的政治制度。他不敢赌。“没事的。”安雅像是贴心的小棉袄一样,她轻轻拍着钟善的背,“我明白的。”钟善低低笑起来,反问道:“你明白什么了?”安雅眨眨眼睛:“反正对钟善哥哥你很重要。”钟善低低笑着,垂头啄吻安雅的唇,吻着吻着,他伸手,将安雅的双腿放在自己膝上,手沿着裙摆探了进去。安雅一激,按住了他,娇嗔道:“钟善哥哥!”“嗯?”钟善发出低低的鼻音,依旧轻吻她的唇角。“在车上。”安雅推他,钟善纹丝不动,拗不过他,她心思一动,咬在他的唇上。钟善眸光微变,微微后撤。“雅雅。”他的声音里透着不满。“我没用力。”安雅说,她把腿从钟善膝上挪了下来,视线逃避不敢看他。“在车上。”她低低地重复。“司机看不到。”钟善靠过来。“反正不行。”安雅推他,“我们要去教堂的。”钟善楞了一下,继而低低笑了起来:“因为这样?”“嗯。”“什么时候我的雅雅变成虔诚的信徒了?”“我一直都是。”“可雅雅从来都不做餐前祷告。”“我都在心里默默祷告了。”安雅反驳,面露心虚。钟善笑得越发开心,眼角形成细纹。安雅伸手,抚上他的眼睛。“雅雅?”钟善疑惑。“别笑了。”安雅说,“有皱纹了。”他才三十二岁。钟善微楞,覆盖上她的手:“钟善哥哥老了。”“不老。”安雅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一点都不老。”她的眼神如此的真诚,钟善不自觉地陷入那双眼睛的柔波。“我可要好好保养了。”他依旧带着笑,细纹分布在眼角,也许是笑纹,也许真的是皱纹,安雅分不清,懒得分清。“这样才能多陪雅雅几年。”他比安雅大八岁,正是一个男人的黄金年龄,但在安雅面前,钟善获得的一切都如此的微不足道。即使她失去了公主的身份,失去了尊贵的地位,天生的遥不可及足以将这个距离拉大,超越年龄差距限制钟善的,是他骨子里的自卑与小心谨慎。安雅微微笑着,许下又一个无法兑现的约定。“一言为定。”安雅转头,看向窗外,故作天真的问道:“还没有到吗?曜日宫里圣玛丽教堂不算远吧?”车子停下有一段时间了,钟善没有告诉安雅。车子改造过,极为平稳,启动与制动对于车内人的影响几乎没有。深居在内宫的安雅感受不出来很正常。钟善不知道眼前的安雅已经不是最初的少女,她很清楚钟善想要看到什么样的自己,也就按照他希望的一点点展露。他不希望自己知道车子已经停下,她就装作不知道。这是她擅长的。“停下来有一段时间了。”钟善说,“我们走吧?”“好。”钟善拿起灰色的大衣,为安雅穿上,细心地替她系好一颗又一颗的扣子。灰色的大衣很长,下摆到膝盖,几乎遮住了大半的蓝色裙摆。安雅没说什么,在钟善的搀扶之下下车。冬夜的空气微冷,风扑面而来,带着寒意。车子停在圣玛丽教堂的偏门。新年弥撒是非常重要的项目,教堂的正门处少不了媒体的守候。钟善特意嘱咐司机停在偏门。教会方面,索菲亚主教和一位荣光修女亲自等候在侧门。安雅从车上走下,一眼就看到了等候的索菲亚主教,她产生一丝疑惑,若是主教等候在这里,那么现在在教堂里准备新年弥撒的人是谁?一个名字闪过她的大脑。前一世,她并未在意过钟善遇刺当晚到底是谁主持的弥撒。圣玛丽教堂是首府教堂,是除去位于西南行省教皇所在的圣堂之外最大的教堂,这里一直有两位常驻的枢机主教。除了索菲亚,另一个是大主教封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