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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穿的是秋天的长款风衣与修身的牛仔裤,短靴也踩得满是泥巴灰尘,材质尚可的衣料被石头刮出划痕。如果穿得少,我一定皮肤都划烂了。洞口中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让我在这阴冷的洞中哆嗦,将风衣裹紧,把扣子一颗颗系上,我缩着脖子到处打量。倏地,向下的路变窄,脚底的地面几乎垂直向下,我一个不慎,尖叫着滑落下去!“啊——”破出喉咙的声音在石洞中回荡,像是孤魂野鬼的尖叫,我一个人地喊叫硬是闯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救——命——”大型滑滑梯一路将我往下送,我双手双脚胡乱攀登,企图让这下滑之势止住,然而是徒劳的。一根根手指甲裂开,血丝渗出,又怕又疼,过于惊慌中连钻心的疼痛都无暇顾及。这是要冲向地心了吗!“哎呀——”砰的一声后,我放飞的思绪被身体上的疼痛唤回。摔趴在地,胳膊肘磕在了地上,衣袖的面料勾丝拉线,扣子也崩掉几颗,里面的浅薄毛衣倒还安全。再次庆幸自己穿得厚,我心疼地吹着自己的指甲,看到血丝直呼痛。指甲劈裂和脚趾头撞到桌角,这可是剧痛无比啊!“哟,还有客人。”一道苍老却健气的男性老人声音从隧洞里传来,我惊恐地看向好几个洞口,原来除了我这里还有别人!这种情况下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感到惊悚。吞了口唾沫,我感觉到口干舌燥,刚才杀猪一样叫了半天,滑下来时裤子也破了,离屁股擦出火星也不远了。浑身散架般疼,撑着膝盖站起,我尝试着呼唤了一声,“您好,请问您在哪里?”声音从隧道里散开,我紧张地聆听周围的声响。“小姑娘,左边第二个路口,往上爬,再走右边第三个洞口,向下滑,就找到我了。”我默然一阵,厚着脸皮说,“麻烦您再说一次,我第一遍没记住。”“真是愚笨。”“……”被不知面目的老人家叹息着喷了一句,我有些羞赧,这次捡了石头在地上画出路线。老者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我也就画了个大概。左二上,右三下。浓缩成这样后,我开始信心满满地走了。或许是因为对面是老人家,我没那样怕了。如果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我万万不敢过去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虽然现在的套路是老母猪戴套,一套又一套,可眼下也没办法,只能去看看。我才走出左边第二个洞,正要往上面只能一人过的隧洞攀爬,可因为洞口太高,我需要搬石头踮起来,才能勾到。“你来了没。”老人的声音变得急促了,我似乎都能透过语气想象村口二大爷不耐烦的样子。搬着石头垒了半米高,我擦掉汗水,说道:“等等,老人家,我还在往上爬。”“真是又慢又笨,蜗牛小姑娘。”“……”要不是尊老爱幼,我就喷你了哦!在我努力向着老人家那边靠近的过程中,时不时就伴随着对方的嫌弃和数落。老人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像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个不停。比我妈还能唠嗑。终于到了第三个向下滑的路了,我看着深不可测的隧道,有些害怕。先前滑下去的记忆太可怕了,让我一时没能下脚。“我听你脚步已经到了,怎么不动。”我明明步伐很轻的,老人却还是听到了,甚至能听声辨位。心下感到惊奇,我朝着下面的隧洞望着,犹豫着跳不跳。“我,我怕。”“……”我战战兢兢说出怕,对面失声了几秒。“你可真是个棒槌啊。”就知道要被说,我也不知道外面过去了多久,有些路上有着一线天一样的景色。就算外面天气阴沉,也比洞内要明亮,偶尔筛落下丝丝缕缕的光,让我得以看见路面。女孩子家在外面谨慎点又没错,我心安理得地想着,开口反驳。“棒槌怎么啦,老伯你像个带刺的喇叭一样,反正我不敢跳,万一下面是很高的台子,或者瀑布,我不是摔死了。”“……”说完以后就没声音了,我又开始反思,我是不是对老年人有点冲。一个人在这洞内出不去,也是挺怕人的。正要开口,声音又出现了。“跳下来,老夫接着你。”“真的吗!”“快点,你这个磨磨蹭蹭的废物傻妞!”“……”对方仿佛耐心告罄,终于对我训斥了一句,我赶紧闭起眼睛往下滑了。“我下来了!拜托一定接住我!我不想屁股开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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