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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疼她。姥姥在她的心里,是比母亲更像母亲的一个亲人。姥姥年轻时受过大罪,所以比同龄的人显老,很早就是一脸褶子,可她笑起来很暖,尤其每次月月月月叫她的时候,脸上就会带着这种暖暖的笑容,让她心生欢喜。姥姥没病倒那阵儿,把她用青春,用岁月,用努力换来的智慧和技能,悉数传授给了明月。在姥姥的心里,她就是姥姥寄托了无限希望的女儿,意义深重。即使到了弥留之际,姥姥谁也不念,却只念着明月。月月,月月。她走完这一生,唯一不舍得,放不下的,就是她的小月月……“关山,你在发烧。”明月摸了摸关山的额头,火烫的温度令她蹙起眉头。脸色潮红的关山轻声嘟哝了一句什么,侧过头,阖上双眼。明月一手托起关山的脖子,一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点水,关山。”关山的意识不十分清醒,他全凭本能,咽下一口热水,却不小心被呛到,表情痛苦地咳起来。明月赶紧把他放下,用毛巾擦去他唇角的水渍。这样下去不行啊,要赶紧给他退烧。外面的厨房放着花奶奶给的草药,她已经在砂锅里煎煮上了,不过,光熬草药就要半宿,他现下高烧不退,等不及这碗草药。“没有退烧药吗?”明月起身在宿舍里翻找起来。这间宿舍简朴的可以,只有两张军用单人床,一张书桌,和一个铁皮柜。找了半天,药没找到,却碰翻了书桌上排列整齐的书籍。明月一边归整,一边喃喃念道:“《盛世狼烟》、《联合作战理论》、《世界各国特种兵》、《苦难辉煌》、《部队通讯兵技能》、《巴黎圣母院》、《孙子兵法》……”嗬,这两个人看的书还挺杂。无意中翻开扉页,却看到书籍右下角,写着一排字迹工整遒劲的钢笔字。关山。2011年5月13日购于川木县新华书店。是他买的?明月翻开其他几本书,无一例外,每本书的扉页上都写着相同的签名和购书日期。明月回头看了看昏睡中的关山,眼底浮上一层赞赏敬佩的雾气,久久消散不去。找了一圈没找到药,只找到一瓶酒。60度的‘烧刀子’,拧开瓶盖她就被辣得眯起眼睛。物理退热。实在没办法的办法。她在碗里倒了一杯白酒,兑了四分之一的清水。她看着烧得混混沌沌的关山,用力吸了口气,给自己打气,“没关系,明月,你是为了救人,不是故意耍流氓。”她闭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睁开一道缝,把关山扶起来。再为难也要做,比起关山为她做的那些事,这简直就是小儿科。可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光手为男人做这事,还真是考验她的承受力。短短的几十秒,硬生生累出一身汗。她稳住心神,转过头,看着依旧沉沉昏睡的关山。她用被子盖住他,然后用毛巾蘸着碗中的酒精,在他的手心、腋窝和上臂内侧、前胸,脚心等处用力擦拭起来,每个部位持续2.3分钟后,她放下关山的绒衣,用被子盖上。关山忽然动了一下,把她吓了一跳,差点把毛巾扔了。可他只是抽搐了一下,又昏睡过去。明月拍抚着心口,喃喃道:“吓死我了。”她用毛巾蘸满白酒继续擦,谁知刚触碰到他的肌肤,动作却突然一顿。她看到他右腿上部,竟然有一道颜色发红的疤痕。她向下看了看,那道疤痕居然还在。从大腿一直延伸到膝盖上方,足有十几公分长。狰狞恐怖的伤痕此刻通红肿胀,想必这次是伤上加伤。明月的眼底浮起一层雾,她沿着腿部向上,居然在他的腰后侧,又发现了一个圆形的疤痕。这个人……这个人是铁打的吗?要早知道他受过这么重的伤,说什么,她也不会让他背着她上山下山。当时每走一步,应该就是踩在刀尖上,那种常人无法想象的疼痛,他是靠着什么信念熬过去的?“明……明月……”明月一怔,朝他望过去。他双目紧阖,呼吸急促,显然还未清醒。“明……明月……我……我喜欢……你……”第132章 出人意料的结果上海南郊。虹宫别墅。真正的豪宅讲究一个“隐”字,刻意避开城市中心地段的喧嚣和纷乱,才能体现其稀有、高贵和私密。虹宫一共有十幢建筑风格迥异的别墅,讲究古典美学韵味与现代设计风格相结合,曾有人说,即便是最为挑剔的富豪,也能从这里感受到建筑设计难以逾越的经典之美。其中一幢以欧式经典建筑为蓝本建造的四层独栋别墅,格外的引人瞩目。因为它的主人,是今年胡润全球富豪榜位列大中华区前三甲的著名商人,慕延川。他领导的延菁集团,在过去的十几年里,财富增长了600多倍,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商界神话。当年他斥资2.5亿元购入上海虹宫别墅,曾引来媒体和民众的热议,谁也不知道他的资产究竟有多少,而他神秘的私生活更是各大媒体报刊杂志争相追逐的目标。今年51岁的慕延川至今单身一人。有八卦记者造谣说他隐婚,膝下早就儿女双全,可这个谣言根本经不起时光的推敲,最终被啪啪打脸。慕延川行事低调,沉稳,除了那些小道消息之外,从未传出过任何不利于企业形象的绯闻和新闻事件。夜深。在别墅二层装修典雅豪华的主卧套房内,沪上有名的心脏内科专家陈浩生卸下听诊器,转身吩咐随行的助手,准备好输液用的药剂。阿元担忧地看了眼丝缎被褥里躺卧的老者,轻声问陈浩生:“陈医生,我们慕总……”“思虑过重,心脏负荷过大,才导致忽然昏厥。阿元,我不是叮嘱过你莫要让慕总太过操劳,要按时休息的吗,你怎么没做到,居然还让他为了公事辛苦?”陈浩生是名医,讲话时语气很不客气。阿元喏喏道歉,“对不起,陈医生,都是我的错。”“浩生……莫要怪阿元……是……是我不注意。”这时,慕延川苏醒过来,听到陈浩生的训斥声,不禁为阿元开脱。陈浩生蹙眉,反身,坐在床边,看着虚弱无力的慕延川,神情不愉地说:“你总是不听话,我和你说多少次了,钱永远也赚不完,差不多了该放下就放下,该享受就享受,你又没有子女牵绊,没老伴管束,按理说,你该活得比我们更加潇洒才对,可你呢,你自己说说,这两年,我往虹宫跑了几次?”慕延川自知理亏,苦笑了笑,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以后,我都听你的。”“唉。”陈浩生叹口气,拍拍慕延川冰冷的手,起身,说道:“今晚我把张护士留下,让她监督你输液,医院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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