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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汤婆子都裹了放上来,”本来都下值了的秦抒也匆匆赶来了,她官名是侍书女官,实则正中六殿的经济内务都由她统筹,吩咐完小宫女再将干净的布巾递给黎南洲,秦女官躬身回报:“陛下,王太医到了。”“宣进来。”皇帝点头。云棠蹲在被子里发抖,几次被黎南洲给他擦毛的动作搡倒了,倒不是这人粗鲁——毕竟男人自来力气就那样大,手上动作再怎么放轻,对猫崽来说还是挺重的。云棠又顶着这张巨大的沉重的被子,还被一群汤婆子重重包围了。而云棠一直试图在咬皇帝的手——纵然殿内温暖,可是黎南洲这会儿只顾着他,自己还未换下湿衣,头发也还滴着水呐!他不能明白周全心细的秦女官和满殿做事妥帖的宫女宦官为什么只围着他奔忙,却没一个人关心皇帝——他们最大的主人一句呢?温暖渐渐回到了小猫的身体,而那些不能言述的关心成了一股冲击在心里的焦急,重新给云棠虚弱发软的腿脚带来了力量。他紧挨着男人的手臂,里倒歪斜地从柔软的布料间慢慢爬出来,把自己贴在黎南洲还滴水的腰腹旁。云棠仰着小脑袋有点不悦地看着黎南洲,冲着他轻轻叫了一声。——去把自己弄干。神兽大人示意道。“怎么了,想要什么?”黎南洲眼神落在匆匆走近的王太医身上,注意力却还笼罩着云棠。云棠张嘴轻轻叼了一口皇帝摸向他的手,又拽了拽这人还湿着的衣袖,终于无奈发觉皇帝实在太愚钝了,不能细致入微地体察他神兽大人的所思所想。无可奈何之际,还是深夜到来的王太医医者仁心,礼毕起身,一言道出此前无人提及的问题:“秋夜寒凉,陛下也该速速换去湿衣,用碗姜汤,保重龙体才好。”云棠赞同地轻轻「嗷」了一声。只是王太医已经如此谏言了,周围的宫人却还未动,只默然地继续自己方才的活计和状态,好像不敢在皇帝身上施予半点擅自的举动。黎南洲心思确实一直未放在自己身上。那一点湿冷的寒意对于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它能带来的后果跟这小东西受寒生病的可能比起来更加无足轻重。便是人类孩童也比成人脆弱得多,一场风霜可能就会带走一条幼儿的小命。更遑论云棠只是个傻乎乎的幼崽,说是神兽,其实压根没什么不凡的神通,若是真生病了,恐怕满天下也没有一个大夫有经验应对。“王太医还是先看看神兽吧。”皇帝轻描淡写地带回话题,“朕将它捞上来、带回寝宫的时候,它一直在发抖,恐怕会受风着凉。还有那池中的药草……”那药草多是热性的,“对神兽可有什么妨碍吗?”皇帝此时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太粗心了,想的也不够周到。这小东西这些日子是矫健机灵得多了,早一个月前脚软跌跤的时候也不少,他既然把小崽留在浴殿内、还放在自己肩上了,便该留出几分精力看顾好它。只怪他没想到自己这次会格外昏沉,直到隐隐听到击水的声响才惊醒过来。那汤池的水对云棠来说如此深广,以它的能力恐怕很难游回到岸上,这小毛球又最惧水,若是他当时没有及时清醒——想到这里便让皇帝感到难得的后怕,不觉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认为受了很大委屈的小猫崽身上,全然无暇理会自己的境况。看着王太医叹了一口气,放弃关心皇帝,转而朝自己的方向伸过手臂,云棠往旁边轻轻一跳,避开了老太医的手。猫崽再次轻叫了一声,伸出小爪子搡了搡黎南洲的衣袖,见男人不明所以地望向自己,他低下头轻轻舔了舔黎南洲手掌上残留的水珠,然后在原地踩了踩小爪子,踟蹰了一瞬,转头颤颤巍巍叼起方才用来包裹他的毯子,艰难地拖着那对猫崽来说的庞然大物,把干燥的毛毯边角盖到了皇帝手上。那一刻黎南洲有点惊喜,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可他相信自己并没有会错这小东西的意思——云棠有这么聪明吗?他还懂这个?“云棠,你要朕擦干身上吗?”黎南洲随意地捋了一把垂落的额发,晶莹的水珠滚落在他不自觉抿着的唇角。——赶紧!云棠又轻轻叫了一声。他都有点不耐烦了:洗完澡不知道擦,就跟下雨天不知道往家跑一样,黎南洲怕不是个傻子吧?!这一回的应声就更加明显了,几乎不存在黎南洲自厢情愿的可能。皇帝忍不住露出一抹惊奇的笑意,手指轻轻点了点那颗还半干的小毛头。“怎么突然这么聪明了?都懂得关心朕了。”黎南洲这一刻甚至觉得一直隐匿在他筋骨中的疲惫和疼痛都消解了许多,有一种——类似于欣慰满足的快乐正在他脑海中快速升腾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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