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啊。”林十安本就不在乎这些,“若你有一天说我会危及国政,那我交出去也无所谓。”沈衍修长的手指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紧握成拳,“真到那时,我便与你一起走。”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无条件无底线无原则的爱你。命定之人,非你不可。第195章 国师大人的小青龙(十一)每逢望月之夜,便是极阴之时。一整晚,沈衍脸上都无一丝润色,任凭林十安如何用自己的身体暖他,也依旧不见丝毫暖意。他想命宫人准备碳炉,可沈衍却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半步。隔天林十安干脆没去上朝,直到临近正午,沈衍才将将昏睡过去。他用最轻的动作从对方的怀里退出,然后立刻穿衣出了授天宫。“启禀太后娘娘,镇北王在殿外求见。”沈淑仪刚刚用完午膳,听到这句传禀,握着巾帕的手忽然颤了一下。“请他进来。”林十安入殿后,拱手行礼,“微臣参见太后。”沈淑仪的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微微抬手道:“镇北王不必多礼,赐座。”待他坐下后,宫人们立刻奉上茶盏。“这是今年西岚国上供的新茶,”沈淑仪一边说,一边揭起茶盖撇了撇上面的浮沫,“要说起来,我东凌国能得这份朝贡,还是王爷你的功劳。”林十安听了这话却面不改色,未见半分骄矜自傲。沈淑仪见状便放下茶盏,开口道:“不知镇北王今日前来,可是有事要与哀家商议?”林十安抬眸,看着主位上这个东凌国地位最高的女人,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太后可知,沈衍他每每观星测运,都会反噬自身?”听到这句话,沈淑仪脸上的端庄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硬起来。“哦,本王忘了,太后您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姐,又怎会不知此事。”林十安的语气开始变得讥讽起来。“镇北王。”沈淑仪的眼神开始变冷,“注意你的言辞。”林十安戏谑的勾起唇角,“难道本王说的不对?”沈淑仪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开始用力收紧,“沈衍他身为国师,这是他的职责,更是他的命!”“命?”林十安笑了一声,“本王就偏不信命。”他站起身,眼中的寒光就像一柄锋利的匕首,“如今西岚,燕国与荆国都向东凌俯首称臣,难道这也是他们的命?”林十安嗓音变得森然起来,“那是因为有本王。”沈淑仪看着他的眸中满是愠色,似乎正在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镇北王,你这是在威胁哀家?”“并非威胁。”林十安的眼眸黑如深渊,“只是想告知太后,本王不用国师占星推卜,一样可保社稷安稳。”他知道,沈衍那般冷情冷性,若不是沈淑仪在幼时曾真心爱护过他,他必定不会这般豁出性命。可一个人,她是会变的。如今皇帝年幼,沈淑仪把持朝政,对她而言,最重要不再是骨肉亲情,而是这东凌国的江山。不过没关系,他的人,他来疼就好。“本王今日所言并非狂妄之语,望太后日后行事,还要多番思量才是。”说完这句话,林十安便直接转身离去。他刚一走出殿门,沈淑仪便猛地往桌上一拂,茶盏盘器落地即碎。林十安刚走回授天宫,一眼就看见沈衍面色发白的站在观月殿前。他立刻飞也似地跑了过去,面色焦急道:“你出来做什么!”“你去哪了。”沈衍的嗓音中带着沙哑。“我……”林十安微抿唇瓣,微微避开他的眼神道:“我去见太后了。”沈衍看着他,薄唇微启却最终什么也没问。“我抱你回去好不好?”他抬眸心疼的看着他。沈衍双眸微眯,“你要抱我?”林十安用力点头,“嗯,对啊。”沈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将他拽入怀中,“从今往后,只能我抱你。”林十安想开口反驳,可一想到沈衍的身体便又作罢了。算了,让着就让着吧。等两人进殿后,林十安握住沈衍泛着寒意的手指道:“可要吃些东西?”沈衍微微摇头,“不必。”林十安闻言,便将他扶回了床上。“这样陪着我,是不是很无趣?”沈衍低声问道。“若是对着别人,自然是乏味无聊。”林十安坐在床边,说着说着就俯身下去,“可对着你这样的病美人,看多久也不会觉得厌烦。”【你就调戏气运之子吧,终有一天你得为你的技巧付出代价。】系统对着幻天镜啧啧称奇。‘技巧?’林十安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技巧?’【一天一个不可言说小技巧,】系统打了个响指,【不愧是宿主,果然是出众超群。】林十安还没来得及反怼,就直接被沈衍拉到了床榻之上。林十安咽了咽口水,抓住他的手腕紧张道:“你还是好好养身体吧,切勿太过操劳。”沈衍的眼神从他的眉眼划向唇瓣,“好,那我们就改日。”林十安在授天宫中整整住了三日,等沈衍脸上再也看不出丝毫病色,这才打道回府。他刚一踏出宫门,太后的传召便到了观月殿中。与以往不同,沈淑仪这次并未一见他便开口问东凌国运,而是与他同坐一桌吃了顿饭。“小衍,这么多年,你可曾恨过我。”沈淑仪看着他的眼中渐渐蓄起泪光,“有没有?”沈衍微垂双眸,放下了手中的御箸。“我明知道这般窥探天机会令你五弊三缺,折损寿命,可我依旧还是让你做了。”说到这里,泪水便顺着沈淑仪脸颊一滴滴滑落,红唇颤抖着道:“可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小衍。”“这偌大的东凌国,若非是用这般手段,我一个女子又怎么守的住?”自从沈淑仪坐上太后之位,再难再苦,都从未流过一滴眼泪。现下这般哭泣的模样,看上去当真脆弱到了极致。沈衍坐在那里,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沈淑仪擦干眼泪,他冷然的唇瓣才轻启道:“太后,西南星宫有变。”他漠然的说完这句话,便起身朝殿外走去。将要跨出殿门时,他冷如寒冰的声音再次响起,“最后三次。”沈淑仪以前总是跟他说,他们沈氏满门都要为了东凌国鞠躬尽瘁。父亲是,他亦是。可现在他有了想要白头相守的人,这世间除了林十安,他不再会为任何人舍弃性命。“你听清楚了,沈衍当真说西南有异?”陆恒致眉心用力蹙起。“属下不敢妄言。”跪着的侍卫低头拱手。陆恒致的脸色愈发凝重,正要说什么时,里面忽然传来一声软糯的叫声。“皇叔。”陆恒致立刻摆手命人退下,然后起身走进内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