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从来不知道,小野猫的手机里,竟然把他的名字存成了‘高冷男神’!嗯,心情还不错!……午夜十二点,砚歌头昏脑涨的渴醒了。她捂着脑袋,坐起身,顾盼四周,一脸茫然。“醒、了?”一声低沉喑哑且略带不悦的嗓音从右侧传来,砚歌心下一凛,抱着被子看去,持续茫然,“小……小叔?”砚歌骤然坐起身,望着陆凌邺阴沉冷峻的眸子,小心肝颤的不行。“喝美了?”“啊?”砚歌脸蛋一热,这才想起晚上和晏柒在酒吧里的荒唐事。她抱着被子,小脸缩到里面,嗫嚅:“嗯……是个误会!”“误会?”陆凌邺穿着睡袍起身,一步两步缓慢走到她的身边,颀长昂藏的身躯压下来,将砚歌笼在一片黑影之下,“说来听听,具体是什么误会?”砚歌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陆凌邺的脸色。这位爷现在心情不好,很不好!她左思右想,但都记不得睡觉之前在酒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只隐约记得,她好像喝了不少。砚歌咬着小嘴儿,声音微抖,“我……我忘了!”陆凌邺薄唇邪肆的扬起,一把将砚歌身上的被子掀开,搂着她的腰肢卷到自己的怀里,语气危险:“那要不要我给你讲讲?”呜——她真的喝短片了!多么痛的领悟!砚歌老老实实的趴在陆凌邺怀里,一动不动的紧张着。心跳如鼓,又惊惧又无奈。“小叔,别生气了……”她软糯糯的嗓子如暖阳般冲刷着陆凌邺的理智,软玉在怀,馨香扑鼻。“知道错了?”砚歌忙不迭的点头,“知道了。”“哪儿错了?”砚歌一怔,真是欲哭无泪。她哪里知道哪儿错了。要是知道的话,还能被他这么质问不还嘴吗?砚歌不出声,小脸埋在他的胸口,一呼一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胸前,有丝丝儿的痒意,心里也微乱。陆凌邺垂眸看着小女人躲在她怀里不肯出来的样子,真是又气又爱。天知道,当他看见砚歌躺在沙发上,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时,抓狂的几欲杀人。他骤然喟叹,紧了紧揽着砚歌的手臂,“下次还喝不喝了?”砚歌使劲摇头,“不喝了不喝了。今天是个意外!”“哼!”陆凌邺骤然抽身放开砚歌,使得她一不留神,直接跌在床上。砚歌撅着嘴,望着他冷然的身影,“小叔,你接我回来的吗?那小柒呢?”“不然你想让谁接?管她作甚!”砚歌:“……”没法沟通了!她有些憋闷的再次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闷着头不说话。其实,她很想问问,关于黄安琪所说的那些话,究竟是真是假。可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问才合适。偌大的卧室里,空气短暂的凝滞。等等?!砚歌打量着有些陌生的卧室,一激灵又坐了起来,她惊声喊道,“小叔,这是哪儿啊?”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手机一边抽烟的陆凌邺掀开眸子,睨着砚歌,似笑非笑,“锦里,都不认识了?”砚歌一听就从床上跳下来,一边跺脚一边焦急的说,“哎呀,现在几点了?我得回陆宅啊。发生了这么多事,要是现在我再夜不归宿,爷爷那边我也不好交代了!我……”睇着她像热锅蚂蚁似的陆凌邺,薄唇微哂,“和我在一起,需要交代什么?”砚歌一听,张嘴就反驳,“跟你在一起更不能交代啊。我要回去。”“坐下!”陆凌邺冷声一扬,不悦的挑起眉眼。砚歌小心肝一抖,进退两难,“小叔……”她低声呼唤,噙着淡淡撒娇的意味。陆凌邺放下手机,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烟头,眸色微暗,“过来!”砚歌低着头,蜗牛似的往陆凌邺身边挪动。才走到沙发附近,她手腕一紧,被他一拽,就跌倒他的怀里,“喔,小叔!”砚歌惊呼,陆凌邺则丢掉手中的烟头,捏着她的小腰板,“安心给我在这呆着!家里不用你操心!”“可是……”“还顶嘴?”陆凌邺危险的声音砸过来,砚歌立马抿嘴不言。辗转反思,她试探性的问道:“小叔,你给家里打过招呼了?”她知道小叔不是做事冲动的人。凭他缜密的心思,应该早就替她想到了吧?“嗯!”陆凌邺搂着她,随后将手机再次拿过来,打开一张照片,递到砚歌眼前,“谁?”砚歌狐疑看去,顿时紧张,“小叔,这……把他绑起来干什么?这是若白!”“若白?”陆凌邺冷眸微沉,“叫的这么亲切?”砚歌哭笑不得,“小叔,这应该是他的艺名啊,他就这么告诉我的。”“认识多久了?”“三个小时!”陆凌邺声音骤冷,“三个小时,就敢一起喝酒?”砚歌眼波闪了闪,“不是啊……他们是小柒的朋友,所以……”“哼!就知道是她!”小叔冷哼,将手机丢在桌上,心里则在考虑,要不要把晏柒丢到魔鬼训练营里规范规范!敢带着他的女人去酒吧招摇,狗东西!“哎呀,小叔,你别误会晏柒。今天我们俩心情不好,所以才临时决定去小酌一杯的。”陆凌邺剑眉一厉,“小酌?酌的不省人事?”砚歌:“……”多说多错啊!“为何心情不好?”陆凌邺抓住了重点,对于这丫头能主动说心情不好,他也挺意外。话已至此,砚歌几经踌躇,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今天在你的办公室,看见黄安琪了!”“我的办公室?”陆凌邺的语气骤冷,砚歌点头,“嗯,她跟我说,让我以后叫她‘小婶儿’!”砚歌的话说的很婉转,并未直接转述当时黄安琪所有的话。有些事,其实她只要一个答案就好。至于过程,可以忽略。陆凌邺唇角紧抿,清冽的气息阴沉不定,似是暴风骤雨来临前夕。砚歌有些害怕,小手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的攀上了他紧绷的俊彦,“小叔,她胡说的,我知道。”这番话说出来,只有砚歌自己知道,是多么的没有说服力。她心慌的望着陆凌邺,尤其是他的沉默,让她心里愈发的没底。陆凌邺拉下她冰凉的小手,握在掌心中轻轻揉捏,“她说的,不会发生。”砚歌心里的大石猝然落地,这是一句承诺,也是一句回答。她笑靥如花,“我就知道!”嬉笑着扑在陆凌邺的怀里,她似乎越来越眷恋这样的温暖。虽然他平日言辞不多,而且整日板着脸,但只有砚歌看得到,他冷冽的表情之下,掩藏的是何等的柔情温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