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哟,这什么情况啊?”翟明戏谑的睇着砚歌,轻笑着打趣。砚歌展眉叹息,“我没时间!”“哦,那就让他等着吧,反正我是看出来了,今天看不见你的话,他是不打算走了!”连子修摊手,坐在沙发上促狭的睇着她。听到这番话,砚歌的心情瞬间沉重几许。现在她糟乱的一切,实在是不想让别人再平添烦扰。砚歌喟叹着,却依旧保持着埋首的动作,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去见他。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三个小时后,砚歌的肚子叫了。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半,砚歌揉着酸疼的肩膀,看着连子修等人,“是不是该吃饭了?”“我的亲娘啊,你还知道吃饭啊?”郑希伦捂着脑门,煞有介事的嘀咕道:“我饿的都头疼了!”砚歌:“……”“好啦,我没注意到时间,去楼下西餐厅吧。南宇和小雅呢?”郑希伦起身扭了扭脖子,“他们还没回来,估计那个jordan快让他们俩给折磨死了!”一行六人从办公室走出,瞬间总裁办的其余员工都正色的对他们行注目礼。“砚歌!”忽地,一声熟悉的呼唤从办公室左侧的会议厅门口传来。砚歌眉头一皱,转眼儿看去,就见裴云景穿着一件蓝色的呢子大衣,里面一身暗蓝色的媳妇打着领带,温润的脸颊噙着莫名的神色望着她。裴云景!砚歌确实忘了他来i.u的事。此时阔别几个月再相见,除了陌生,还是陌生!☆、238:裴总,拿两百万出来帮忙,你逗闷子呢?238:裴总,拿两百万出来帮忙,你逗闷子呢?砚歌看着几步之遥的裴云景,往事浮上心头。最后一次相见,还是在医院里,慕新柔意外流产的事。脸颊,隐约间还传来一阵记忆力的刺痛感。那是被他的母亲所打的。几个月不见,裴云景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唯独,他那双温润如水的眸子,如今看来似乎毫无波澜,平静的如一潭死水。连子修咂舌的看着裴云景,朗盛感慨,“金潢的裴总还真是性情中人,我们顾总太忙了,让你等了这么久,抱歉了呢!”“砚……顾总,有些事我们谈谈,可好?”裴云景的语气充满着试探和祈求。砚歌平波不惊的猫眼儿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她自知躲不过,只能无奈的睇着连子修,“你们先去,我稍候!”“得嘞!”连子修和翟明等人先行离开,砚歌转身回了办公室,裴云景紧随其后。办公室里,他略略的扫了一眼,最终则将视线定在砚歌的脸蛋上。不管过去多久,他看向砚歌的眸子,总是含着那么一抹深情。说他是个长情的人也并无不可。但砚歌却觉得太讽刺了。她揉着额头,坐在老板台前,目光定定的望着他,“裴总,想聊什么?”“砚歌,难道我们一定要这么生分?”“生分?”砚歌扬眉,不解的反问:“我以为,你今天来是跟我谈合同的细节,如果是叙旧的话,我恐怕没时间!”几个月的时间,砚歌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不管年轻的时候他们有多么美好,如今就只剩下故人的平淡。两个人视线交汇,一个情深如旧,一个泰然自若。而对面大厦的三十二层里,某人手里的烟头都被拧变形了。怎么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苍蝇如此多!铁手好整以暇的喝着红酒,往自己的嘴里放了一块牛排,吐字不清的戏谑,“咋地呢?是不是心里嫉妒的快发狂了?”“你他妈闭嘴!”陆凌邺从牙关中逼出几个字,自带冷厉寒风。“呵,好,我闭嘴!反正对面的不闭嘴就行!”“……”砚歌和裴云景对视一瞬后,她就下意识的转开了视线。不是逃避,而是没什么必要。这又是故人相见泪茫茫的场面,何必要弄的暧昧不清。“砚歌,我今天来,不是想和你谈合同的。”裴云景叹息一声,水光泽泽的眸子倒映着砚歌日渐消瘦的脸蛋儿。他眼底泄出心疼,双手微紧,不管过去多久,这个女人都是他心头的一点朱砂痣。砚歌抿了抿唇,时过境迁后,再面对他这样的态度,难免有些无所适从。“那裴总所为何事?”“砚歌,我知道i.u出了事,今天来,我其实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我能够帮上忙的地方。”砚歌一怔,不假思索的摇头,“多谢好意,没有!”“砚歌!”裴云景低呼一声,“你一定要这样自己扛着吗?过去是这样,现在你还是!难道这么大的一个企业,你真的认为凭借你自己就能力挽狂澜?现在g市到处都在传i.u的情况,新闻报纸天天报到,可陆凌邺却一直没出现,难道你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他出了事吗?”“他、没、出、事!”砚歌一字一顿,说给裴云景听的同时,似乎也在给她自己加注心里防线。小叔不会出事。这是她一直坚信的。一定不会!“砚歌,别再自欺欺人了,如果他没出事的话,那这段时间他去了哪儿?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你,他自己又在哪儿?i.u曾经的合作伙伴如今全部都单方面解约,你以为商场如战场这句话,是闹着玩儿的吗?”看得出来,裴云景的语气很急切,甚至措辞都失了水准。因为担心,所以才失控。他从不否认,自己的心里一直都有砚歌,从开始到现在,每一分钟他都在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砚歌听着裴云景的吼声,俏丽宛然的脸蛋漫上一抹讽刺,“裴总,你是来告诉我,不要不自量力吗?”“顾砚歌,你何必这样曲解我的意思,你明知道我……”“我不知道!”砚歌厉声打断了裴云景,“裴总,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心领了,你刚才的一番话,透露出的意思,不就是我顾砚歌根本无法也没有能力管理好i.u吗?既然如此,这浑水你还是别蹚了。”“砚歌……我可以帮你啊,i.u现在的形势已经容不得挑三拣四了。我金潢愿意注资,成为i.u集团的合作伙伴,我……”“等等!”直到裴云景说出这番话时,砚歌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你要注资i.u?”裴云景忙不迭的点头,“没错!i.u的合作伙伴已经分崩离析,如果现在再没有资金流注入的话,我担心不日就会被其他的地产企业并购。我想,不管是你还是陆凌邺,应该都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砚歌,你放心,即便是我注资i.u,也会以你的名义,我不会拿一分钱。”“你这样做,慕新柔知道吗?”一句话,裴云景顿时陷入了沉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