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桃桃爸爸住在这条街上,也知道白氏医馆的止疼贴、三伏贴的厉害,他没考虑多久就决定也试试,“小白医生,麻烦也给我抓点药?”“我先给你把脉,看看你什么类型的痔疮。”白苏指着椅子,示意他坐下。桃桃爸爸也配合。白苏把脉后确认是风热肠燥的原因,上火导致的,他身体强壮,可以多用凉血地黄汤,将血里的燥泄一泄,泄干净了才不容易复发,否则吃点辣喝点酒又给拱起来了。“我的是药粉,你的是熬水的?”周老三瞄了一眼,“白苏,是不是药粉的效果更好。”白苏颔首:“会好一点。”桃桃爸爸听完立即说:“那我也要药粉。”白苏提醒:“可是你这个药做成粉末会非常苦。”桃桃爸爸坚持要药粉:“没事儿,药效好就行,太苦我就吃颗糖。”好言难劝,那就随你吧。白苏没再多说,直接让何信抓药给他磨成粉。等何信将药打磨好,周老三和桃桃爸爸各拿了自己的药准备离开,等走出医馆就看到桃桃跑到旁边文大妈家的小卖铺去了,里面有几桌麻将,还有一些小孩,热闹得很。桃桃爸爸去喊桃桃回家,就看到文大妈等人一脸八卦地盯着他和周老三,“听说你们都长痔疮啦?”桃桃自豪地说对:“特别大,你们有没有哇?”小卖部里顿时哄笑起来。桃桃爸爸满头黑线:“……”这个漏风小棉袄一点都不想要了。周老三幽怨得很,这小姑娘有毒!何信站在窗边听了一耳朵,咧着嘴走到白苏身边说桃桃干的好事儿,“这下整条街都知道周三叔他们得痔疮了。”白苏靠在椅子上,笑眯眯地嗯了一声,“桃桃的嘴太快了。”何信也这么觉得,“她可能都不知道痔疮是什么,还以为是好东西。”两人笑了一会儿,白苏看时间已经傍晚六点了,“应该没人再过来,收拾收拾就做晚饭吧。”白苏以为和平时一样,可以早早关门休息,结果刚收拾干净就有人偷偷摸摸跑过来找白苏,并压低声音说:“白苏,你这里也有治痔疮的好药是不是?我也想买一些。”白苏:“……”晚些时候,又陆陆续续有人偷偷来买痔疮药,男女老少都有,一会儿工夫药斗里的赤小豆就补了两次。等送走最后一个人,白苏看着厚厚一沓脉案,轻啧了一声,看来这条街上长痔疮的人比她以为的要多得多。她笑着将脉案和方子收起来,“何信你拿去放起来,别被人瞧见了。”何信笑着应好:“嘿嘿,保证不再让桃桃看见。”白苏笑了笑,转身去关门,关门时隐约好像听到街道入口方向传来小孩惨痛的哭声。她看了一眼入口方向,笑了下后关门回后院休息去了。一夜无梦。早起醒来时先打一段八段锦,然后精气十足的去外面主街上叫一碗鲜肉馄饨,老板实在,馄饨个头饱满,味道鲜美,白苏很是喜欢,吃饱后趁着凉爽四处溜达一圈,再慢悠悠的回医馆。走进医馆时发现里面已经有人,是之前见过的李大伯,李大伯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皮肤黝黑,瞧着也是一个赚辛苦钱的人。白苏出声:“李大伯?”“小白医生你回来了?”李大伯连忙站起来,有些拘谨的拍了拍身上沾着灰的旧衣服。“怎么这么早过来?”白苏看向李大伯身边的口袋,“收集了新药材?”“怕再中暑就早点出发了。之前你说会收蝉蜕,两个孩子就去捡了五斤。”李大伯又推了推旁边两袋,忐忑不安地询问道:“另外还有一些草药,不知道你这里要不要?”白苏打开口袋看了看,里面还有刺丘、仙鹤草、皂角刺等,都是活血通络的药材,做止疼贴消耗了许多这类药材,是时候补一些:“这些草药都要,以后还可以多送点过来。”李大伯见她收了,脸上出感谢笑意,“有一袋是张明的,也能一起收吧?他以前也曾经帮老白医生送过草药。”旁边中年男人紧绷着后背,粗糙双手在裤缝边上摩挲,生怕白苏不答应。白苏注意到他的动作,轻点了下头,“可以,品相好的都收,差的就抱歉了。”李大伯连忙点头:“我们都懂。”白氏医馆价钱给得高一点,但质量要求严格,他们都是知道的。白苏粗略看了看,品质都还不错,“何信去清点称重。”“诶。”何信忙去称重算价,蝉蜕价贵,草药就便宜许多,“李大伯,这些蝉蜕我们得用小两年,后面就多送草药吧。”“好。”李大伯接过厚厚的一沓钱,满是褶皱的脸乐开了花,这些钱够用到过年了,何信又给张明数了四百块钱,“张叔,这是你的。”“诶,谢谢。”张明拘谨道谢,双手接过钱,仔细数了一遍后才仔细叠好放裤腰带上别着的一个小包里。放好后他又看向白苏,有些犹豫要不要说话。白苏问他:“怎么了?”张明想了想,还是说道:“医生,我想看看病。”白苏正色问他:“哪里不舒服?”“身上老是痒,一直反复不好,难受得很。”张明说着撩起衣服,露出了腰上红色的小风团,上面还有挠过得痕迹,“身上、胳膊、腿上都有,一块一块的。”“我女儿说可能是慢性荨麻疹,让我找医生拿点药。”张明说着又忍不住挠了挠红色小疙瘩,“医生,慢性荨麻疹好治吗?贵吗?”“太贵我就不治了。”张明觉得只是痒而已,也不是不能忍受。白苏瞧着张明状态,既不像风热荨麻疹,也不像是气血两虚荨麻疹,“我帮你把脉看看。”张明连忙走到白苏跟前的椅子坐下,“麻烦小白大夫了。”“不客气的。”白苏帮张明把了把脉,他因为常年干活,身体还算健康,只有一些劳损以及年纪大了肾气不足的问题,这些不是常见荨麻疹的病因。“你什么时候开始痒的?”白苏仔细瞧着他的红疹区域,中间好像都有一个小红点,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有一段时间了。”张明具体时间也想不起来,反正最近都很痒,他也没太在意,前两天和身在外地的女儿打电话时才说起他可能是荨麻疹,“平时做这活儿晒着太阳就不痒了,只是睡觉的时候明显一点。我其实不怕痒,就是我女儿担心得厉害。”白苏听他这么说,大概猜到了原因,“这应该不是你和你女儿以为的那种荨麻疹,而是被虫子咬了之后的过敏反应。”“不是?”张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白苏拿手机搜了搜相关解释念给他听:“被螨虫、跳蚤、床虱叮咬后过敏,叫作丘疹性荨麻疹,你需要将家里的被褥、衣服拿出去暴晒一下,或是喷一些药水,再用肥皂水洗一下身上,能减少瘙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