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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澄笑着背过身:“算我请客好了,对着孩子我可下不去手。”*初澄和鹿言来到生鲜超市,买了很多能煎烤的肉食和海鲜,外加各种材料和调味品,塞了满满一手推车。自从出院以后,初澄滴酒未沾,看到超市里种类齐全的果酿走不动路,最后买了几罐看起来很开胃的。蓝莓风味酸甜解腻,而且才几度,配着烤肉最合适。两人拎着大大小小许多东西回到家里,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下来了,昏暗到几乎看不清东西。“去开一下灯。”喻司亭把烤炉支在了院子里,正在用夹子翻动里面的无烟碳。鹿言却小跑开:“我要先上卫生间。”初澄:“我去吧。”喻司亭:“电箱在玄关的那幅画后面。”“摸到了。”初澄探身向前,仔细分辨不同的线路,准确找到了花园供电的控制开关。随着啪嗒一声,院子里的凉亭和喷泉池都亮起治愈的灯光。那些细碎温暖的亮点犹如星辰,透过玻璃落地窗凝聚成一片汪洋。碳火那边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初澄走进开放式厨房,清洗好海鲜和蔬菜端出去。喻司亭专注干活的身形投在一片柔和光影之中。他手下燃着的碳火本应灼热,在冬夜里却只是暖洋洋的。“喻老师烧烤的手法看起来不熟练啊。”初澄把串好的鸡翅中递过去,顺带欣赏两眼与周遭背景不太相符的冷峻脸颊。“要不换你?”喻司亭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好在我的要求不高,熟了就行。”初澄自然不愿上手,赶紧改口,赔笑着撤离。很快,串在签子上的烧烤食材摆盘上桌。开背虾和大片的黑椒牛肉在电烤炉上发出滋啦滋啦的溅油声,直至被慢慢煎熟。喻司亭从酒柜里拿出自己收藏的干红,顺手倒给初澄尝尝。“这味道,有点上头。”初澄咂咂嘴巴后皱起了眉。“那添点果汁吧。”喻司亭只好笑着,把他杯子里的红酒倒一半给自己。冬日里围炉吃饭实在惬意。三人同桌而食,一起举杯庆祝初五快乐。大概是觉得不吃主食不饱腹,期间喻司亭又用煮锅下了一把细面。初澄跟着喝两小碗汤,肚子里瞬间暖和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蓝莓酒和红酒混在一起的缘故,初澄没喝多少就觉得头晕晕的。用餐结束后,喻司亭把他送回房间里休息。初澄能感觉到对方的搀扶,嗓子里哼了两声,带着鼻音说句:“我很清醒。”“我知道。”喻司亭说,“每个人醉酒后的身体状态都不一样。你在这儿休息一下,等不晕了再出去。”初澄低低地应:“嗯。”“来躺下,小心——”喻司亭去掀新铺的珊瑚绒被子时,单手没揽住,让那人倒摔向了柔软的床铺。黑暗中,他的胳膊被压在了初澄的腰身底下。对方眯着沉重的眼睛,朝着他稍稍拱起身:“硌得慌~”喻司亭顺势把手臂抽出来,近距离闻到初老师身上甘甜醇厚的酒味,胸膛无名燥热,连喉结也不由自主地颤动。他伸手盖了盖被子,然后退出去轻轻地关上房门。“初老师睡啦?”院子里的鹿言正在打扫残局,一根根捡起落在地上的铁签。“没,让他躺一会儿。”鹿言却坏坏地笑:“是简单躺一会儿,还是特地送他进去适应一下以后要住的屋子?”喻司亭认真打扫,没有理会。“说好自己的事不劳烦小孩子,还不是刚下了飞机就让我满园区的去找租房信息?现在怕是看准了他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比这里更合适的房子,才能坐怀不乱。”鹿言的脑子蹦出“欲擒故纵”四个大字。喻司亭停下动作,看向外甥,一本正经:“其实我也想像初老师一样问问,你是哪边的?”危险问题。鹿言的求生欲向来强烈,清楚地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当然是舅舅的人。”“那就别废话太多。”喻司亭瞥他一眼,收起用完的烤盘,拿回屋里去。目送那道背影离开后,少年才笑笑,深吸一口冷空气,兀自小声说完后半句:“但也不影响我向着初老师啊。”不管舅舅怎么想,促成初老师住进来这件事,鹿言自己是有私心的。与其叫这个地方繁天景苑,不如说是“梵天净土”。住在这里的精英大佬们一个个都清心寡欲,没意思的很。门口的店铺不是文玩棋社就是茶道会馆,连邻居家养的大丹都不迟到不早退,一天两次自己遛自己。但初老师在时,似乎就会有些不一样。即便迎冬日寒潮,深夜的烤肉味也依然可以飘香十里,因为生活本该具有的最重大意义,就是悦己。作者有话要说:是夜,鹿言回到二楼房间,发现舅舅专注伏案,走过去看看他在算什么数学难题。大哥:初老师每个月点外卖800块,买书看电影200块,喝咖啡300块,游戏充值买皮肤200块,健身卡600块……最后工资的剩余应该是……不收或者少收房租的话肯定留不住人,收多了又怕让他压力大,所以到底多少才算刚刚好啊?(挠头)这题也太难啦——我直接把房子过户给他算了。第50章 初澄原本只是想在客房休息一会儿, 躺着躺着却睡着了,而且还特别安稳地一觉到天亮。他爬起身拉开遮光帘,从落地玻璃看出去。窗外绿松落雪, 樱杏映错,被修剪整齐的环型花坛在曦光下闪闪发亮。即便在冬日里, 繁天景苑的园区景色也全无肃杀之态,让人心情舒阔。这会儿的时间还很早。初澄整理好床铺, 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到客厅,意外地看见鹿言正扒在打开的冰箱门边翻牛奶喝。“起得这么早?”初澄再次看向表盘确认。鹿言停下动作看向他:“很奇怪吗?我可是早六晚十的高中生。”初澄分辩:“就算是高中老师,假期也睡懒觉啊。”“个别高中老师。”鹿言关上冰箱门, 笑吟吟地纠正, “教数学的已经出去买早点了。”“那是个别数学老师。”初澄嘟囔着, 随手扒拉两下睡乱的头发, 问道,“有一次性洗漱用品吗?”“没有,但我可以把家里的电动牙刷换个头拿给你。”鹿言看到他身上的衬衫有点睡皱了, 又问,“要不要再拿套新衣服?”初澄伸手捏了捏好大儿的脸颊: “怎么这么贴心啊?”鹿言嘴里喊着打住,快速转身躲避开, 上楼给他取来了换洗用品。初澄在房间里换好衣服,进卫生间洗漱, 一边刷牙一边照镜子。鹿言拿来的是拼色羊羔毛卫衣和黑色束脚卫裤。初澄的样貌本就显小,穿上这套衣服又被活生生地拉低了好几岁,不得不在心中做起检讨。自己怎么能把小孩子的衣服穿得这么合适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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