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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也会有别人这样。”喻司亭笑笑,停止得寸进尺的行为,退回自己的位置恢复了一贯的绅士风格,“想吃什么?”“你决定吧。”初澄觉得胸腔闷热,血气翻腾,侧过身按下车窗透气。此时车子依然停在校园中。做了暗色处理的玻璃窗降下,新鲜空气涌进车厢时,也刚好被过路的班上同学看到。刚吃过晚饭的徐婉婉和季雅楠正沿着校园外圈的小路消食,从喻老师的suv旁经过时还以为里面没有人,所以才敢慢悠悠地散步。看着突然打开的车窗,两个小姑娘都很惊讶。“大哥,初老师……”初澄所有的心思都沉浸在刚才的初吻中,完全没注意到还有学生经过,被撞得措手不及。但他很快就整理好了慌乱的情绪,微笑着做出回应。徐婉婉瞧着他眼角眉梢的细微变化,关心道:“初老师,您的感冒是不是更严重了?”季雅楠也附和着:“脸色这么红,您要注意休息啊。”“……”初澄清着嗓子掩饰尴尬,点头表示知道了。“我等下就带他去看医生。”喻司亭主动接过话茬,语气里却潜藏着只有一个人能听懂的恶劣。明明是罪魁祸首,却在旁边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初澄伸出腿,轻轻踹向他的鞋子,低声发出诉求:“快点开走。”*这一顿晚饭,初澄没动几口,最后只在喻老师的注视下,喝了杯红枣豆浆。因为他一直烧着不退,喻司亭放心不下,在晚自习结束后,到底还是载他去繁天景苑附近的诊所挂了吊瓶。期末考试的第一天,初澄请了病假,独自留在家里休息。他几乎整天都在卧床,中午时自然醒,随便吃了几口外卖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下了,再睁开眼时,朦胧间听到卧室外有开关门锁的声音。十几秒后,他的卧室门被人轻轻地推开。喻司亭刚刚监考完语文和数学两科,一回到家里就径直走了进来,伸手摸他的额头。屋子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密不透光。初澄蜷缩在床上蒙着脸,没有做出反应。喻司亭第一次没能成功摸到,不死心地把手伸进被子里,再次尝试。昏暗中,初澄不禁轻笑出声。“怎么了?”喻司亭这才发现他已经醒了。初澄自行钻出被子,按亮床头的暖橘色灯光,解释道:“你这样让我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养金鱼。”“怎么说?”“每天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拍拍鱼缸的玻璃壁,或者是用小网子捞一捞,看看心爱的宠物死没死。”喻司亭理解了他奇奇怪怪的笑点,弯弯唇角,转身把手里拎着的试卷和粥碗都放在一边。“我带了份语文考卷回来,等你身体好些应该会想看。先起来把粥喝了。”“还不饿,晚一点吧。”初澄慢吞吞地爬起来,靠在床头,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喻司亭停下动作看他:“你先吃。医生给我打过电话了,大概20分钟后就可以过来。”“啊?”初澄带着还很浓重的感冒鼻音哼了声,大头朝下栽了栽身子。之前的住院经历过于难受,导致他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也対输液心有余悸。昨晚打过针后,初澄说什么也不肯再让医生开第二天的药。当时喻司亭和医生“密谋”许久,原来是商量好了出外诊的事情。初澄拖长声音:“我不想吃。”“快点。”喻司亭催促,“待会手上扎了针,再吃东西不方便,除非……”你想让我喂给你。“没有除非。”为了彻底打消第二种可能性,刚刚还全身使力反対的初澄老实地朝着床边蹭了蹭。他已经被喻老师照顾得太好了,偶尔被迫做选择时,听到的话术仿佛是温柔版的“老子数到三”。说句冒犯老爷子的话,就好像是给自己找了第二个亲爹。初澄磨磨蹭蹭地下床,坐在圆桌边打开装着晚餐的袋子,准备应付一下热量摄入kpi,忽然发现里面还装着两小罐糖水荔枝。“还真把我当小孩儿了。”初澄嘴边嘟囔着,手上却诚实地拧开一瓶。罐头虽然没有冰镇过,但清甜的味道缓解了他嘴巴里的干燥苦涩,一下子变得舒服很多。两瓶药水挂完,已经是黑夜。初澄刚好看完悬疑小说最高潮的一章剧情,抬眸时注意到滴壶里仅剩的一点药剂从输液管里慢慢地降低下来。喻司亭也合上自己手里的书,挪着椅子坐到床头来,低头帮忙拔针。他撕医用胶布的手法很小心,但难掩生疏,用修剪得干净整齐的指甲抠了好一会儿胶条边缘,也没有成功。初澄觉得自己的手背痒痒的,眼见着输液管中最后的液体快速滴完,不仅不担心,还有兴致出言调侃:“等会儿不要溅我一身血。”“哪有那么夸张。”喻司亭不受干扰,依旧认真地伏首。他的手稳得惊人,完全看不出心中是否有紧张一说。就在即将回血的一瞬间,初澄的手背一凉,一根银亮的针头被喻司亭捏在了手里。“技术一般。”初澄自行按住手背,笑着瞥対方一眼。喻司亭意味深长地投来视线,在初澄身上停留片刻,没有说话。初澄自觉打嘴炮赢了一局。晚饭喝了粥,又挂了许多药水,他觉得自己整个人身体里全部都是液体,稍坐半分钟后,起身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趁机対镜照照,觉得自己的气色好了不少,哼着小曲再回到卧室时,刚好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蹲在衣柜边。喻司亭熟练地从最下层拿出备用枕头,反手扔到床上,和原来的一只并排。初澄怔住:“什么意思?”喻司亭没答,掀开还带着初澄体温的被子,大大方方地坐到床边。初澄有点慌了:“你干什么?”“应你的强烈要求,対你负责啊。”喻司亭躺身倒在双人床上,两条长腿兀自伸直,回应道,“万一真有什么拔针后遗症,我能第一时间发现,并且送你去急诊。”“……”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初澄的笑意凝滞,之前没发现,这家伙还有这种耍流氓的属性,而且极其自然。喻司亭仰面枕着自己的单条手臂,拍拍身边的位置,使了个眼色,黑眸铮皎,激将意味十足。怂是不可能怂的,尤其是対着面前这个人,初澄就算是硬着头皮也会上。他褪下拖鞋,抬膝跪到床边爬上去,翻身躺下。这张床其实足够大,如果两个人都老老实实地躺着,是能和平保持泾渭分明的。但此刻语文老师的脑子里全是高深莫测的抛物线和统计学公式,高强度计算数学老师深夜跑到床上邀请自己睡素觉的概率。得出结论后,初澄不大敢动了:“别人,也是这么谈的? ”“这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喻司亭倏地侧过身,把初澄瘦削的肩头环在自己的臂弯里,掌心摩擦着他的睡衣布料,沿着美好的曲线一路向下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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