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评估系统回收的东西是5积分,她会以4积分的报价变成任务让NPC去完成。这是最简单的赚中间差价的方式。当然也有别的赚钱方式,比如加工再生产什么的。只不过如果只靠自产自销式的方式,只要艾米不够黑心,其实赚不了多少钱。最重要的还是得对外贸易。不过对外的事情还是得让自己领地的一切秩序都有条不紊后才能开启。艾米之所以坚持这种微薄的利益,最重要的不是那点差价的本身,而是在这之中带来的其他收益。让NPC做任务。一来能让对方有事可做。有自己的规划而不是任听统一安排,这样才会有自己的生活目标。人有目标才不会正如惶恐不安。二来就是所有她招募而来的NPC与她都有类似‘伙伴关系’的存在。除了玩家以外的人都没有经验等级的设定。他们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给玩家增加经验的。也就是说他们做任务,她有一半经验可以拿。从十级到三十级的经验,艾米没打算自己一个人慢慢耗。所以艾米设置的这个游戏模式,初期来看,严格意义上还是为自己服务的。因为她删去了NPC与游戏系统所有的直接联系。不过删不删影响都不大,她试过给NPC也装职业模式,没用。就像服务助手说的那样,NPC没办法真和玩家拥有同等的功能。艾米继续完善着绿色电话虫。完善着完善着,她突然想到了一点。她该怎么把这些东西让NPC安心的使用呢?凭借‘忠诚度’强迫吗?啧。可她又不想站在乌压压的人群面前像个拉票的政/客一样搞演讲。怎么办呢……艾米又去招募列表上看起招募人物的信息和个人经历来。有没有撑得住大场面、会忽悠、有亲和力、自身实力能让人信服的人啊……比如当过老师什么的……艾米看来看去。发现综合来看,好像是那个好色无上限的人最合适。艾米:“……”真没有其他人选了吗?艾米不死心又翻了翻,甚至还又抽了一抽,想单抽出个奇迹。然而依旧是一个流民。艾米一哽。认命地点下那个有好色仙人称呼的招募单。下一秒,一个脚踩木屐、茶色内襟衫外面套着一件红色褂子、双手带着护甲的袖套的炸毛白发男人出现在她面前。每个被招募而来的人都不会因为【招募】的事情而感到奇怪,并能快速接受到本世界的信息。所以那个白毛大叔没对自己眼下的情景感到惊讶,倒是看到艾米的时候满脸写着惊艳地吹了声流氓口哨。“呼~召唤老夫的还是个小美女呢。”还不等艾米有什么表示。那个离开没多久的蕾塞就回来了。一回来就看到一个臭男人对自家的主人‘欲图不轨’。其实蕾塞误会了。自来也见美女都是那个表情。但他问的话其实都挺正常的。比如:“哟,小女娃今年多大了?成年了没有?”比如:“哎呀,看样子就知道以后肯定能成为一个好女人的。”还比如:“咦?你好像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啊,是身体素质方面的吗?介不介意给老夫展示展示?”只可惜这些蕾塞都没听到。她只听到了一句:“……身体……介不介意给老夫展示展示?”蕾塞微笑,抬手准备拉动脖子上的拉环:“艾米,这臭男人是哪来的?”艾米还来不及解释什么,就见那个嘴上不积口德、满火车跑的男人又吹了一声流氓口哨:“豁,还有一个小美女啊,老夫可真是——”后续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蕾塞笑着拉动了脖子上的拉环。砰——那是爆炸的声音。!第29章 基建模式安娜是一个普通人。不,严格意义上来说,一个月前她还是一个生活在普通家庭里的小姑娘。每天应该操心的是‘明天吃什么?’、‘穿裙子还是裤子?’、‘去学校先见谁?’。却不曾想在她决定早餐要吃鸡蛋三明治、穿上漂漂亮亮的白裙子,先去学校后面喂喂小野猫的那天,她的父亲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成了罪犯。于是她的鸡蛋三明治被执行官拍在了地上,妈妈给她新买的白裙子沾上了三明治留下的污渍,她也没能去学校见见朋友。一大早她就同自己的父母压上运输奴隶的船离开了家乡。她不理解。不理解爸爸犯了什么错。她也不理解。不理解妈妈为什么一直哭。她只知道自己好难过。因为她的衣服脏了、鞋子脏了、肚子饿着,还要被押送的执行官用或是怜悯、或是看渣滓的眼神对待。她问爸爸发生了什么。爸爸说:“是我对不起你们。”她问妈妈爸爸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们。妈妈说:“因为我们即将要成为奴隶了。”奴隶?那是什么?好像在课本上学到过。是一种没有人身自由、包括性命都要给那个奴役者的人。安娜不太理解这个具体的意思,毕竟她只有七岁。但是她隐约能猜到,成了那样的人后,她将不能再吃喜欢吃的三明治,也不能穿好看的小裙子,所见之人也不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安娜想哭。但就在她刚想哭的时候,一道哭声比她率先响起。那是一个比她还小一点的小男孩。只不过那个小男孩才刚开始哭,一道安娜完全看不清残影的鞭子声落在了那个小男孩的脚边。“不准哭!”身旁的大人赶紧伸手死命堵住那个小男孩的嘴。“乔尼别哭,别哭……”哦,原来那个小男孩叫乔尼。看着那又粗又令人害怕的鞭子,安娜没敢哭出声。后来安娜才知道。那个执行官算是好的了。有些押送罪犯的大人会毫不留情地用鞭子抽打‘不听话’的人,无论大人还是小孩。再后来,安娜隐约听到了自己会出现在这艘奴/隶船上的真相。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身份最高贵的人种,安娜在学校的课本里学到过。他们是这个世界造物者的后裔,是世界贵族,他们享有一切特权,包括奴役除他们以外的所有人。各个加盟世界政府的国家每年都会发配一些罪犯供他们奴役。最低限的罪犯数量有规定,但没有最高限度。今年安娜所在的国家重犯的数量不够,为了凑齐数量,便将未经允许出海打私鱼的父亲也充进了罪犯人数里。因为数量刚好还差两个,她和她的母亲便被冠上‘连带责任’一起成了罪犯。好复杂。安娜觉得这个真相很复杂。复杂到她依旧没想通父亲为什么会成为罪犯,自己为什么会成为罪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