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秩序大致相同,将不一样的那部替换掉也没有突兀感。“你是想和我说,她也是这样的人吗?”听完西杜丽说的话,薇薇如此问道。对西杜丽所描绘的那位君主,对薇薇来说就好比是专横的独/裁/者与礼贤下士的明君的结合体。即是一位冷漠无情、不在乎个人安危,却能缔造一繁荣国度的人。和这位戴蒙德女王给人的感觉很像。薇薇原本以为,对方是想借机解释戴蒙德不愿帮她的理由。——没必要为了她、或是为了她那动乱的国家而转手对付另一个大势力。就和西杜丽说得那位英雄王一样,王的使命的最优解是优先自己的子民。哪怕这其中包括了对外扩张、和其他城市争夺最佳生存环境等一些血腥/暴力的战争。然而西杜丽却给了否定答案。“不。”薇薇侧头看去,看向那个温和的不像是一个会待在‘暴君’身边的辅佐官、更像是一个会四处接济苦难者的修女的女人。只听她继续开口,但话里并没有顺着那个否定说下去,而是道:“或许某种意义上他们确实是一类人……”就像西杜丽刚接触这个人的时候,因为有过辅佐一位王的经历,自然会下意识她这需要辅佐的第二任‘王’与自己原来的王的相似点。大抵上位者都有共同点。比如绝对理智,甚至会因为过于理性而被认为冷漠无情。还有行事果决、大胆。如果故步自封将一事无成,那么他们会毫不犹豫一脚踩上通往机遇与风险并存的阶梯。当然,还有用人方面。他们不像秩序、中立善良的人那样无法接受‘恶者’、做出征用‘恶者’的事情。也不像绝对善良者那样企图感化恶者。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有用、对自己的事业(国家)有帮助,都可以利用。……还有很多方面。艾米毫无以为会是下一个‘英雄王’的存在。这是西杜丽最初的想法。但……“他们并不一样……”西杜丽对薇薇说。暂且不说其他事情,光她希望她做得那些事,就和一个君主国家背道相驰。看着雨势渐微,西杜丽突然察觉自己话有点多了,回想了下自己最开始的目的,将已经偏了的话题拉回来。“他们不一样。就好像如果是我的第一任王,在见到你时或许就会直接下令驱逐,而她,是将你留下。”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薇薇看了看圈在自己手上的手环,想追问,但西杜丽却扯开了话题。“好了,我们走吧。”她将伞塞到她怀里,又道,“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西杜丽的工作很忙,所以跟在她身边的薇薇明明不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却也不得不忙碌起来。港口的事被岛主自己接管,西杜丽便带着她趁着下雨天骑上一只城市特快动物车去了一个叫什么植物园2号的岛去考察。那片岛就和被丰收女神眷顾过一般,到处透露着粮食富饶的气息。也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很多人来这边冒雨收割粮食,有些甚至还是半熟状态就被收了起来。不过由于收割大队都是些人高马大、有能力本事的人,收割的速度很快,半天就收了一大片地方。听西杜丽说,那些是罪犯。罪犯这种东西薇薇听得很少,倒不是说她的国家没有,而是被打上‘罪犯’标签的人基本上都会跟着‘天上金’一起作为奴隶上交给天龙人,这是所有加盟国要遵守的条件之一。原本薇薇还很奇怪这些作恶多端的人怎么会愿意在这老老实实干活,直到坐在最高桃树上一个有猫耳猫尾、吃着不知名烤肉的家伙像是突然感知到什么,以肉眼不可察的速度窜到了一个人面前,微微抬手就卸掉了对方的胳膊。道:“239号,增刑一个月。”薇薇这才知道,这‘人’是监狱长,被所有囚犯惧怕的监狱长。罪犯与监狱与管理人与劳动力。不知怎的,薇薇突然想到了这句话,但她还没有思考的时间就被带去下一个地方……一天很快就结束。快得几乎让薇薇没有实感。她以为在被变相囚禁的时间里应该会是度日如年。然而她却觉得,她好像才离开西杜丽的房间没多久就又回来了。是的,她暂住在这里。不过由于西杜丽的床是单人床,她也没好意思做出让主人睡地上她谁床上的事情,便主动地在地上打了地铺。对方也没说什么,只是坐在书桌前看着一些总结报告。薇薇盯着人看了会,便染上睡意睡了过去,甚至来不及去思考自己的问题。……第二天也同样是忙忙碌碌的一天。不过比起第一天对什么事情都无从下手的情况,第二天她至少能跟上对方的步伐。但和第一天做的事情几乎没有一样的,第二天是造访城市护卫队,也就是差不多国王军、海军相对应的一些职位,至于具体的内容她没有权利旁听。所以在对方和管理的人聊天时,她盯着场地的训练兵看。当谈话结束后,护卫队队长便组织着自己的人开始执行一些任务。而交代事情完毕的西杜丽又带着她去往其他地方。她问西杜丽是不是每天都要做那么多事情。对方却告诉她,这几天算是特例,之前没那么忙。再细问下,对方才告诉她,其实有些事情是那位岛主的,只不过最近那人很忙,所以才成了她的工作。这个回答让薇薇怔愣。她的工作?是来考察城市鱼人通道的修建进程?还是去医院查看情况?还是跑到其他部门对接事情?亦或是检查城市的部分设施问题?跟着西杜丽转了一整天,薇薇也没消化掉这个问题。接下来的几天,薇薇的工作就是不停跟着对方到处跑,不是这个地方的检查就是另一个地方的考核,有时候是收集问题,有时候是当场解决问题。就这样忙忙碌碌了五天。五天里,她根本没时间去想自己的事情,每次都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关于最初的噩梦也没再出现过,反而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比如梦到自己去插秧、梦到自己跟着去钓鱼、也梦到自己坐在办公室里像西杜丽那样批改文件的场景。梦很奇怪也很离谱,属于她第二天早上醒来如果还记得梦境的话会尴尬到脚趾扣地的程度。然而尴尬归尴尬,她还是要跟着西杜丽到处跑,作为一个合格的留岛观察对象。不过在第六天,在又一次张贴公示栏时,为了避免出现第一天的情况,她特地提前预习了下张贴的内容,想着至少不会被问得哑口无言。结果一看内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