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直接帝京见吧。”“你也要去?”俞演一愣,“要跟剧组一块走红毯吗?”“不是,以我个人的名义去。”“……”俞演立刻从他的话语里明白了过来,爆发出更大的惊喜,“简老师,你真的想好要复出了?”“你怎么和嘉姐问了一样的问题?”简今兆无奈,却还是认真回应,“我想好了,也确定自己要复出。”“俞演。”“嗯?”“我觉得你就快要追上我了。”简今兆认真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也想要重新努力一次。”从始至终,电影都是简今兆无比热爱的事业。曾经的他因为丧失了对身边人的信任、被一连串的莫须有的罪名压迫得无法喘息,以至于不得不退居幕后重新开始。而现在,俞演的出现重新燃起了简今兆的热爱和希望,他愿意试着站回在这个圈子里,面对未知的一起。他不仅想做俞演为之奋斗的目标,更想要成为和他携手并进的另一半。简今兆笑叹,难得由着性子追问了一句,“你会陪我的,是吗?”电话那头的俞演跟着轻笑,用一种极其笃定的语调,“是。”…历届的百像奖都在七月中旬举行,地点就定在帝京。简今兆提早入住了主办方提供的五星级酒店,而俞演因为忙碌于《迷山雀》的拍摄,航班稍晚了一个小时。简今兆刚出房门,就看见了穿着得体的闻潮声。“闻导,你这穿戴整齐是打算去哪里呢?”“今兆。”面对好友的玩笑,闻潮声忍不住脸红,“我、我要出去一趟,席追约了两家人一块吃晚餐。”席、闻两家的父母本来就是挚交,自从席父重病去世后,两家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碰过面了,今天难得有时间出门一块聚聚。简今兆点头,“嗯,你们去吧。”电梯门应声而开,两人一块迈了进去。“你去哪里?”“去酒店六楼的贵宾餐厅吃点东西。”为了接待参加这届电影节的嘉宾,主办方直接大手笔地包下了这家酒店四层楼,其中包括贵宾专属的自助餐厅。简今兆独自出了电梯,走进餐厅后,随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就坐。就在他差不多填饱肚子的时候,忽地瞥见餐厅门口两道熟悉的身影——覃野和宋遇。“……”“……”双方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简今兆当即移回了视线,起身就准备走人。覃野快步走近,喊住他,“今兆,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简今兆压制着内心深处的厌恶,“明知故问没意思,不过我确实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要是知道的话,他宁愿让酒店送餐上门。覃野看见他的冷漠态度,只剩下满腔苦涩,“京也投资出品了一部大制作的电影,我们也是临时决定来宣传造势。”简今兆睨了一眼他身边的宋遇,看破不说破。自从年初那波黑料曝光后,京也绝大多数的艺人都陷入了不同程度的困境,京也因此元气大伤,如今还能够登得上台面的——只剩下有着“视帝”头衔的覃野,以及小火过一波的宋遇。这两年,比电影行业更不景气的是电视剧行业。覃野搭上了萧汇的寰宇影视,对方又是主投电影行业的,为了其中利益,覃野不得不跟着改变事业重心。“你们京也的事和我没关系,桥归桥,路归路,覃总,道不同不相为谋。”“……”覃野被简今兆的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你说得对,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简今兆离他越来越远,不甘心简今兆和俞演在一块,更不甘心自己付出一切的事业停滞不前。只可惜,他再也找不到可以喝酒倾诉的人了。简今兆没理会覃野眼中的复杂情绪,快步绕过他们两人离开了餐厅。电梯停在一楼,迟迟没有上来。简今兆耐着性子等待,却又听见身后的一声呼唤,“简老师,等等。”“……”简今兆转身看见追上来的宋遇,才压下去的厌恶又在心尖冒头。宋遇假意没看见他的神色,自顾自地演起恳求,“我可以和你聊聊吗?”简今兆果断拒绝,“抱歉,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聊的。”叮咚。电梯门终于打开。简今兆刚准备进入,身后的宋遇就丢出了杀手锏,“是关于俞演的!你会想要知道的!”【作者有话说】请假:明后两天要跑医院,暂时不更新!咱们周二见!--第82章 酒店六楼附带的天台上, 宋遇和简今兆一前一后走了进去。简今兆盯着宋遇的背影,只见他从口袋中拿出了香烟和打火机,这才偏头询问, “简老师,我抽根烟, 介意吗?”“……”简今兆有些意外宋遇也有抽烟的习惯, 也觉得他的提问没必要,“我要是说介意, 你会不抽吗?”宋遇轻笑一声,轻车熟路地点燃了手中的香烟。他看着烟雾渐渐升起, 却没急着去抽, “说起来,我这抽烟的毛病还是跟小演学的。”简今兆听见他提及俞演, 眸底晃过一丝抵触, “你最好长话短说, 我没那么多耐心。”宋遇转过身来直视着他, “你对小演是认真的吗?你们交往多久了?是炮友, 还是……”简今兆皱眉打断, “宋遇,我和他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插手过问。”“……”宋遇抽了一口香烟, 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敌意, “简老师, 小演有和你说过他的成长经历吗?”简今兆没回答,而是听着宋遇“发挥”。“俞演应该没和你说过吧?他父母从小不管他, 他一直是由我妈带大的。”“我只比他虚长了几个月, 我一开始记事的时候, 其实很不喜欢他, 总觉得他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母爱。”“他五六岁那会儿看着傻乎乎的,我哭着闹着表现出不喜欢他的样子,但他还是会小心翼翼地讨好我。”“……”简今兆没有接话,内心难得有些复杂。他能够理解宋遇自觉母爱被抢走的占有欲,可他更心疼从小“寄人篱下”的俞演。“后来有一天,小演从楼梯上摔下断了腿,被迫打着石膏躺在床上,他看见我妈接着放学的我回家时,憋着眼泪、忍着疼喊我哥哥。”也就是那次的意外事故,宋遇才从母亲的口中得知了俞演的大致身世和遭遇,从那一刻,他的想法发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原来,俞演只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要不是因为拿钱办事,他连自己妈妈的爱护都得不到。当然,这内心最深处的隐秘想法,宋遇是不会告诉简今兆的。宋遇斟酌了一下措辞,“从那天起,我才从真正接纳了他,有好吃的、有好玩的,我都会紧着他先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