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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成皱了皱眉头:“确实没瞧见她们。明明是她们昨日先提,今儿却不来,……”絮絮漫不经心一笑:“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设在狩鹿林之北的马场更是宽阔得无边的存在,不得不说这片沃野,实在是跑马的好去处。絮絮跟着兰成去见那匹汗血宝马,这时候满心都是欢喜,颇有一种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感觉。谁知到了马厩,被看守的小吏告知,柔狐的马已经被王子殿下牵走。兰成显然没预料到这件事,“啊”了一声,嘟囔说:“哥哥怎地也不同我说一声?”絮絮虽然有些失落,但因为早已做好预设,这时还笑了笑,拍了拍兰成的肩膀:“看来不太巧。不过,既然来了,那跑两圈再回去?”说着开始挑选马匹。小吏忙地殷勤伺候她选马。兰成见她这么乐观,心里不由埋怨起哥哥,不是都说好了,怎么这时候把马儿牵走了?选马的时候,絮絮若有若无问那个小吏:“戎狄王子也把汗血马牵走了么?怎么没有见到?”小吏说:“早上牵走的,王子说打猎去,到现在没回来,或许在哪里避雨。”絮絮点了点头,心想,可能有些东西,就是命中无缘的。她已选好一匹黑马,不过衣裳不合适,好在兰成多带了一套骑装,是他们柔狐偏爱的火红色。换上这么一身骑装后,兰成眼睛都快要看直了,“姐姐,你穿红色分明这么好看,做什么穿那些淡色的衣裳。依我看,要红,红得烂漫才好。”絮絮笑起来:“红色引人注目,也是要分场合的。”主要还是她从前喜欢穿红色,以至于远远看到那么个红人儿就能知道是她,太过引人注目。她这两日为掩盖身份,才听从寒声姑娘建议,改换成那般淡雅的颜色,如此不会被人一眼注意到才好。兰成也牵出自己的坐骑,一匹枣红马,两人便骑上马,飞驰而去。都是驭马的好手,虽然这黑马跟她不熟,也不妨碍她三两下驯服了它,一夹马肚就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这风驰电掣的快感,是昨日在骑射场上所未体验到的。迎面的风撞击着脸颊,天地因为浓云滚滚而显得狭隘了,絮絮一口气驾马冲出老远,甩开兰成一大截,又在前头等着她。但见兰成快追上来,便又坏心思地快马飞驰向前,这样你追我赶。速度带来快乐,诚不我欺,她总觉这样快的速度,便能把一切烦恼忧愁都抛到身后去。哪里知道,这时候头忽然开始犯晕,眼前模糊清晰交杂,远处的景色已然不清晰了,她还沉浸在刚刚那般的快慰神思里,只当做是急风吹得发晕,想着停一停。远望到前方有个小坡,她想,就到那里歇一歇,顺便等等兰成,她便拉缰绳,小黑马逐渐慢了下来,她喘着畅快的气,驭马徐徐地往小坡上去。但她终于慢吞吞到了坡顶,却望到了一些人。她一眼就望见那匹灿如黄金、异于常马的汗血宝马。有四个戎狄装扮的姑娘伴在马儿旁边,还有远远在旁边看着的柔狐王子,以及一些仆从。骑着汗血宝马的不是戎狄的六王子耶律升,也不是柔狐的三王子幽瑟——而是……她怀疑自己看错了,可是那个人,她不会认错的。阖宫上下,仅有她是真正的扶风弱柳,就连这时候坐在这样高大威猛的马背上,依然显得孱弱。是……那个名字都在她喉咙间打转,她却咽下去,她着实不知,这个时候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说什么样的话才好。也许什么都不要说,就装作没有撞见的好?赵桃书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会到行宫来,她明明在韶京,在宫中——她脑袋炸裂一样的疼,大约是刚刚饮下的酒,让她昏胀得厉害。她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说,仿佛有一道一道惊雷在面前次第炸开,吵得她头疼。她抓紧了缰绳,立马调头,猛夹马肚。这匹小黑马原没有跑得尽兴,现在更是疯了一样冲出去,四周的景色全都模糊而暗淡,她眼前逐渐变得白茫茫的。白茫茫的,没有人,没有物,干干净净。不对,不对,她不要这片白茫茫,于是她又猛地拉缰绳,调头,冲上那个小山坡,又从小山坡猛冲下来。耳边仿佛响起几声尖叫,好似他们在惊惶喊着“惊马了,惊马了!”……不重要了。她已醉了,她很难过,她没法跟别人说出这种难过,她若是说,别人会笑话她小气,善妒,没容人的量,……会说她没格局,没见识,很矫情。可她就是很难过,难过不会莫名地来,她心念了这样久的东西,为什么得不到,为什么呢?面前又陷入一片白茫茫。第34章 惊马的叫声又蓦然从这片茫茫之中穿破, 令她咬了咬牙,猛地拉缰。侧过头时,见那匹纯金色的汗血宝马便在疾驰向她冲过来, 马上那女子死死抓紧缰绳, 但马儿颠簸得她快要摔下来。片刻时间里错身而过,那匹马往北边冲去了, 絮絮也立即驱马去追。茫茫原野地里,马蹄哒哒地响, 阴郁天气浓云密卷,仿佛即将大雨倾盆。汗血宝马发起疯来烈性难驯,更是快如疾风,絮絮稳了稳心神, 紧追着它的踪迹,观察了一会儿,便猛一夹马肚,箭出弦般飞掠过去。两匹马快平行时,耳畔风声急吼,但这匹马始终及不上汗血马的速度, 她屡次想拉住赵桃书, 都失败了,第二次还只抓到她鬓发上一支钗。赵桃书在喊着救命,大抵是求生本能, 那么纤弱的女子,这时也硬生生紧抓着缰绳不敢放手。到第三次, 她伸手猛地扣住对方手腕, 用力一拉,终于将马背上那片已瑟瑟发抖的单薄如纸片似的女子拉到了自己马背上。惊魂未定, 絮絮垂眸看她,赵桃书面色惨白一片,此时在她的怀里,抖得如风中落叶。精致淡然的眉眼,像一幅初春寒时的江南水墨图,此时此刻,脆弱得仿佛一捧暴露在日光下的细雪。但就是这样害怕的时候,赵桃书还是哆嗦着抬眼看了看她。不看本来没事,哪知看了一眼,瞳孔骤缩,反而昏了过去。那匹汗血宝马背上没有了人,更肆无忌惮横冲直撞,疯狂得可怕。絮絮瞥了眼昏过去的赵桃书,又远望了一眼那匹宝马,骂了句娘。这么好的一匹马,作践成这副样子,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但现下自然更要紧的是把它控制住,万一它发着疯撞过来,可就要一骑两命了。好容易平静下来,方才惊心动魄还历历在目,絮絮呼出一口浊气,她拉了拉缰绳,这匹马乖顺极了,缓缓停下。她让这匹马驮着赵桃书,又就近找了一颗树,把马儿拴起来,抚了抚这马儿的鬃毛,叹息了一声。她深深看了眼昏过去的女子,苍白面容上泪珠子还贴着脸颊淌下来,她在昏过去后还蹙着一双细柳似的长眉,看了让人止不住地觉得哀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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