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页(1 / 1)

('玄渊诧异了一会儿,摇头表示不会,她苦恼道:“那我们上哪里凑三十两银子。”玄渊悠悠道:“你包袱里,不是有算卦用的物件?”絮絮一本正经告诉他,她虽然现在是那位凌霄子道长的得意二弟子少真,但她的芯子还是容絮絮,没有学到凌霄子道长半点真本事……玄渊失笑,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你负责收钱就好。”临街摆摊,絮絮很怀疑地问:“我们在这样个角落,当真有钱赚?”她环视四周,别人的摊位,全在闹市,他们俩——准确来说是玄渊,择了一处最僻静的所在。而且人家地段最好的位置,已有一位算命的先生了。他闲闲抛了抛铜钱,湛黑眸子向她神秘一笑,说:“世事玄之又玄。”他翻手盖住落在桌面的铜钱,“信不信,过一会儿就会有人来问。”絮絮左右四顾,这里冷清得几乎只有他们俩,和旁边一个卖大白菜的,实在不知哪里来的客人。玄渊忽然幽幽开口道:“你既要走,我亦留你不得。但无论如何,这遭灾祸,师兄不能坐视不理。”絮絮正懵住,眼角余光瞥见右手边当真有个人驻足在观望。玄渊向她使了个眼色,她连忙咳嗽两声,说:“师兄你不能不顾自己安危呀,济世解灾,虽然是咱们的职责使命,但这次的灾祸,实在太大了,呜呜,师兄,你这样,我怎么能……”接着玄渊叹息一声说:“那位老大人病入膏肓,他从前也算为民谋福祉,如今命悬一线,我如何能坐视不管?”絮絮保持怀疑:“哪有师兄你说的那么严重——不过是生了个病,人都会生病的。生老病死,实乃人生苦楚,若师兄要给每个人都去病去灾,哪里去得完!”玄渊冷声呵斥她:“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他幽幽道:“若只是寻常的病灾,我何必插手……皆因……近来天子新登大位,命数惶改,连革旧臣。他自与天子命格相犯,将来祸连子孙,……”他又叹息:“老大人在京的第三、四子皆已相继而死,……”絮絮忙道:“可师兄就算去了,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只会觉得咱们是江湖骗子而已——”玄渊流露出无可奈何的怅然和一抹自嘲般的笑:“但,你我又岂能因别人误会,便当真不理会了?这是你我功德一件。”絮絮眼角余光瞥到那个探头探脑的老头走了,向玄渊眨了眨眼,低声说:“真的假的,刚刚那是谁啊?真有什么什么……祸连子孙的血光之灾?”玄渊静静笑道:“当今天子即位以后,朝政为摄政王把持,大肆杀戮旧臣,那位是辞官五年避居此处的庐州郡守的管家,他经过此地,正是要去报丧。”絮絮惊讶说:“你怎么都知道……”玄渊抬起手,露出那枚铜钱,悠悠道:“一半是读书读的,一半是刚刚算到的。”果不其然,过了好一会儿,这冷清角落忽然来了一抬轿子,方才絮絮瞥见的老头在轿门口,掀起轿帘,迎出来一位白发老者。老人穿着身华贵的绸缎衫子,三步并两步到了他们俩跟前,当即礼敬揖了揖:“先生如何称呼?老夫有二三事,要请教先生……”玄渊客气一笑,但目光幽深:“老大人请讲,玄某知无不言。”这位老大人立即向管家递了个眼色,那管家老头巴巴过来,捧了一只漆盘,他掀开来,陈列着金光灿灿的十锭金子。“还望先生指点,如何化灾解难……实不相瞒,老夫……”他剧烈咳嗽好几声,语调悲怆,“老夫恶疾缠身,看了无数大夫,皆言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近日传来消息,连丧二子,老夫委实……”絮絮自看见那十锭金子,已被吸引得目不转睛,下意识伸手想摸一摸,被玄渊及时发觉,拿了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背,她才如梦初醒,讪讪缩了手,努力做出无欲无求的模样来。玄渊道:“老大人如若方便,玄某替老大人占上一占。”接下来絮絮便彻底看不明白,也听不明白了,这位老大人听得连连点头,皆因玄渊把他的境况说得一字不差——总结是,玄渊给他们提了个解决方法,散财消灾,且这个财,得散得对,散得准。“准”字很有讲究。絮絮旁观这老头,见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连连点头,且还夸赞玄渊,絮絮一头雾水。接着玄渊给他开了副药方,叫他务必遵从上述诸法,他那个下狱的大儿子或许才能保住性命。老人临走,闻言双腿一颤:“老夫的大儿子下狱了!?”玄渊微微颔首表示大抵明日消息就要到了。末了,絮絮眼馋地望着那一盘黄金,玄渊还向他们补充了一句:“不瞒老大人,玄某不能收您钱财。贵门多出龙凤,造福百姓,玄某救济,亦是分内之责。”絮絮急忙唱个白脸:“师兄,你怎么能这样,咱们助人祛病除灾,那都是妄泄天机,代承果报的——”玄渊斥道:“你心里还有没有大道,似老大人这般的好官,如今又有多少了?”絮絮着急道:“可是师兄,你不收钱,那是背了天意,要折寿,呜呜……”两相一争,老管家忙把黄金奉到絮絮跟前:“姑娘快些收下!若因帮助咱们家去除灾祸,就害了玄道长,那岂非是我们的罪过!姑娘就收下吧!”等他们走了以后,絮絮摸了摸这沉甸甸的十锭黄金,感慨:“我们有钱了。”玄渊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和笑道:“去买糖葫芦吧。你刚刚看了半天了。”她复又有些担忧:“你替他们算这算那,会不会对自己有损啊……刚刚我虽然是瞎编的,但,但……”玄渊失笑:“并非泄露什么天机。他宦海沉浮多年,我刚刚稍微提点,他应知道了,二子缘何而死。朝中新旧更迭,摄政王正是当权,他们作为旧臣,若不想被清除,自要表明自己的衷心,抑或是再无威胁之力。衷心一途已不可取,此时自然只好自折翅翼了。只要没留下把柄,或者没有值得觊觎之处,自然安全。”他看向轿子消失的街巷,顿了顿,续道:“我只是将这道理,说得玄之又玄而已。”絮絮摸了摸这金子,忽然泛起一阵恶心:“看来也都是民脂民膏——天下纷乱,他们,他们丝毫不顾民生疾苦,而横征暴敛,否则,如何能轻易拿出这样多黄金……”玄渊淡淡一叹:“正是。”有了这么多钱,生存不成问题,絮絮成功买下那户人家的房子,同玄渊一起住进去。她还买了一捆糖葫芦,仿佛要把糖葫芦当饭吃一样,看得玄渊摇了摇头:“纵欲伤身,……食欲同理。”絮絮笑嘻嘻地凑过来,将一支糖葫芦不由分说地塞到他嘴边,说:“你尝尝——我觉得这里的糖葫芦非常甜。”玄渊尝了一口,有些愣怔,絮絮眨了眨眼,不解他的神色,问:“你……你该不会没吃过糖葫芦吧?” ', ' ')

最新小说: 合租挑战(百合ABO) 总裁不小心认错了人 不是狂情反派吗?怎么一亲就软 钓系美人只想当咸鱼[娱乐圈] 你要老婆不要 假少爷只想破产[穿书] 你到底还有几个好哥哥 在恋综里背着前男友把其他男嘉宾都睡了 超绝异术高手李子安 七竅歡